约莫片刻缓息,朱儁转身看向戏忠等人。
“赵范到底怎么回事?如何突然间就成这样?”
朱儁发问,戏忠上前道:“将军,吾家公子奉命巡职,却意外遭受袭击,原以为是贼兵…”
话到一半中,戏忠身旁的张郃面沉如冰,直接递上一物,朱儁仔细看去,乃是兵卒内衬衣物,朱儁浑然不明,再度开口。
“戏忠,你休要与本将耍弄,这到底何意?”
“将军,此乃公子近前亲卫黄忠带回的罪物!”
戏忠恭卑不抗,声冲三分,紧接着黄忠大步上前,双目通红,血涌满腹道:“将军,公子受袭,某力战杀贼,从毙命贼种身上剥下来的…”
一句话落,朱儁面色骤变瞬息,也就顷刻不过,朱儁似有愠怒憋闷心腔,再看其后曹操,那曹操面色也从惊蛰到沉思,约莫一息,朱儁冲戏忠沉令:“不管赵范如何,大战在即,豫南东府营不得乱出!”
撂下这话,朱儁转身出帐,曹操紧跟其后,至于戏忠、张郃等人,个个面沉内敛,不明所以为何。
来至赵范大帐外,不待曹操开口,张郃直接冲曹操发问:“你方才言说自己也遭受贼袭?”
话有内意,曹操心道其中必有蹊跷,便稍加着虑,低言附耳:“将军,借一步说话!”
仅此一句,朱儁便意识到情况并非眼前看得这么简单,旋即朱儁与曹操一同向外走去,待身旁无人后,曹操道:“将军,您心里怕是也有所怀疑,那赵范麾下骁勇众多,远的不言,其营下将领张郃、朱灵皆是沉稳操战之者,近前侍从护卫黄忠更有搏虎斗狼之猛,加上戏忠的筹谋计出,某不相信赵范会死!!”
听到这些,朱儁心沉三分,他琢磨一二,并不接曹操的话,而是直接转问戏忠递上的内衬兵卒衣物。
“那衣物乃是官卒所出,难不成这事是某部内鬼所为?”
可是曹操人精如鬼,又怎么会应朱儁的心虑,除非他想把苗头惹到自己身上,于是曹操沉笑几声,抱拳:“将军,若您信得过在下,就允令在下兵同东府营!”
“这…”
随着话越说越混,朱儁心里反倒清明许多,曹操唯恐朱儁心中不定,赶紧再道:“将军,方才你我出见赵范,若是赵范死了,他麾下那些将从又怎么会淡然自若?况且赵范躺在牛皮毡子上,身盖绸缎丝纱,这压根不是什么死人备后的模样!”
眼看曹操心性定下,更有自己的见解,朱儁自己也心躁面前的嵩山贼兵,于是朱儁道:“孟德,某早就听闻你之才干,现在大战将临,本将不可疏忽,否则嵩山贼兵反扑强战,后果不堪设想…”
“将军放心,关于这番贼袭的事,在下必定给您一个交代!”
话落,朱儁转身离开,至于曹操,他暗自琢磨片刻,让后自顾冷笑的道:“赵家浪儿,某这回得好好看看你这猢狲贱种在干什么…”
反观东府营主帐,当朱儁、曹操离开后,那被盖丝纱下的赵范直接一骨碌爬起来,急声道:“戏老哥,小爷我演的像不像!那曹孟德什么个态度…”
对此戏忠一脸无奈:“公子,也亏得你的风名早就传遍整个汉庭,换做旁人,这事早就被人拆穿了!”
“哈哈哈!”
赵范贱笑两声:“戏老哥,说句实在话,这次也亏得汉升来的及时,不然我这条小命已经交代了!”
说到黄忠,这位悍猛的爷们赶紧上前:“公子,某无能,未一箭射杀那曹操,更让贼人投机来袭,险些误伤公子,这番罪过,某非死不能恕之!”
“死个屁!”
赵范脱口一句,脸上更是挂着贱人小三寻摸主家婆的模样:“虽说小爷我有些龌龊,可是这回着实被人整了个措手不及,奶奶个腿儿…小爷我一定要知道是哪个混账龟孙惦记小爷…曹操…有点可能,毕竟他一直看我不顺眼…”
正琢磨中,负责帐列值守的陈到速速来报:“公子,曹操来了!”
听到这话,赵范顿时一怔,还是戏忠反应迅速,他急忙道:“公子,想必是那曹孟德看出你这突死异样,现在反身来看,必定寻机也!”
“寻机…”
赵范琢磨一二,顿时面色沉下:“这个曹孟德果然是奸者,也罢…去让他来见!”
“公子,那您这…”
张郃从旁顿语,对此赵范很清楚张郃的意思,稍作缓息,赵范直接坐到大帐正中的牛皮椅子上:“儁乂,小爷我这张脸皮算什么,原本想以突死计策吓唬朱儁一二,让他知道这番剿贼的内部杂乱,现在曹操一眼识破,那小爷我装下去就没什么意义了,所以说…既然骗不了,那就实打实的斗言一二,看看这个曹孟德到底有什么把戏!”
眼看赵范说到这地步,张郃、戏忠等人自然不会多言,也就片刻不过,众人出帐,独留赵范一人在帐内候身曹操。
再看曹操,他二度前来使得东府营的诸将很是不悦,在主帐前,陈到率督军队立身等候,看着面前矮粗的曹操,陈到虽然占据骁勇之力,却不知为何有种心思被看破的凄冷感。
约莫二息功夫,曹操抱拳沉笑:“敢问陈大人,不知你家公子打算何时召见某?”
“我家公子何时召见你,自有我家公子说了算,你休要多言…”
也就话出,陈到突然反应过来,这曹操在侧面套自己的话,一瞬间,陈到面色骤变,而曹操则抚须沉笑几声,不再多言。
当陈到心躁尴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