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蔡帽走后,蒯良将此消息告知弟弟蒯越,蒯越思量后,一言顶声:“兄长,刘景升眼下势名在身,可王敏与赵范同样不可小视,依某之见,就照蔡老爷子所言,暗中观势,以取大利!”
“那为兄寻思,不如趁着大雪封路前,派人行船南下,与赵范送些贺礼,聊表咱们恭祝他任职领权?”
蒯良又说,蒯越毫无异议,就在蒯越准备行动南出时,蒯氏宗族后辈青杰、侄儿蒯祺从外进来。
“二位伯父,此事可否让小侄前去?”
“你?”
蒯良一冷,蒯祺笑声:“伯父,侄儿今时已经二八年岁,当年以在这个岁数已经立位蒯氏族长,侄儿也想历练历练,日后好为族氏效力!”
“儒安有这样的想法,于咱们蒯氏当为好事,兄长,愚弟为儒安侄儿请令!”
蒯越发话,蒯良笑笑,随即应允。
于是蒯祺代为蒯氏门楣南出赵范。
零陵郡北、湘水交汇处的衡阳县城,赵范已掌令之地改调在此,其手下羊秘入桂阳,鲍丹入零陵,五溪蛮仍有沙陀摩部族内掌,唯有沙摩柯跟随在身边,这么一来,赵范在衡阳以水路、陆路两条令道遥控三地,稳稳行事。
“公子,沙陀摩已经如期派人送来一万五千名青壮勇士参与零陵郡至西南数百里地界的官道建造及军团开垦…”
衡阳县新挂匾的荆南监察府内,田丰细细与说赵范西南的政令,待其话落,赵范道:“这些蛮人心中仍有抵触,所以务必告诫周朝等诸县官员,切莫言辞顶对,再就是他们的俸钱要准时发放,一日三餐粮草供给不可中断!”
“公子,话虽如此,可是周朝来报,由于之前的战斗影响,零陵郡方圆出现好几支流贼,少贼三两千人,多则近万人,其中桂林、祁阳、湘东三县遭受袭击,民户伤亡数千,村落毁坏不详,受夺地方粮草官垛二十余座,现在零陵郡已经粮草告急,如若再不解决,那万余蛮人及官道修葺、军屯开垦等要务全都要受影响!”v更新最快m/
“竟然有此事?”
赵范惊蛰,顷刻不过,赵范怒声一呵:“速速给爷传张合进来!”
身旁的田丰瞧之,赶紧道:“公子,此时吾等兵马已经疲力,不宜大动,对于零陵的贼乱…”
“田老哥,你的办法固然稳妥,可是我告诉你…小爷的脾气不是闹着玩的…抢爷的地皮,这是活腻白了!”
唾口满腔,田丰直接将上报的文书放下,让后端起一杯清茶坐在阶下小饮,不多时,府门外传来马鸣,跟着张合匆匆进来。
“公子有何吩咐?”
“东府营整备如何?”
面对问话,张合粗声:“公子,东府营已经整备完毕,还是按照最初的三千甲列行令立旗,现驻扎在衡阳县东门外的大校场,除此之外,某与戏先生商议后,以零陵、桂阳的郡兵为依托进行安防,新设先锋、中军、左军、右军、辎重及后军,除辎重后军皆为千甲,余缺额两千甲,其中先锋、辎重、中军随东府营驻守在衡阳县地界,左军已经入零陵郡,右军入桂阳郡,后军巡防零陵与桂阳地界相连的官道、村落,以保政令通畅…”
一通话落,赵范咬牙怒斥道:“既然已经整列完备,那就速速通传左军…左军谁掌管来着?”
话到半拉,赵范顿声,张合赶紧递上书令。赵范低头一看,让后道:“速传左军廖淳、傅肜二人出击,务必在十日内剿灭零陵郡诸县的流贼,记住,贼首要活的…全都给送到衡阳!!”
“在下得令!”
张合转身离开,随后赵范看向田丰:“田老哥,没想到荆南二郡虽然贫瘠,却还能如此有利小爷成营扩甲!”
“公子,非某打击你,儁乂这么做是高压做派,短时间内可以稳定局面,如果这个寒冬能够熬过去,一切都好说,否则粮草短缺,桂阳、零陵二郡的那些地方豪强必定再度造反作乱,以夺大势!”
“他们做梦!”
赵范沉笑:“关于这些…小爷我已经提前备身了!”
这话让田丰一怔:“公子,您此话何意?”
“粮草短缺,钱帛通流缓慢,商事阻断,这些是荆南贫瘠的根本原因之一,所以在咱们与西南五溪部落争斗何谈之际,小爷我已经通过桂阳郡的糜通当铺书令汉州豪商大家之一的糜家,估算着日子,这几日肯定得有消息传来!那时钱帛周转,粮草通运,走扬州下江南过大江入南庐水至始兴县地界,我爹他们就可以将近来收购的所有毛皮、果类及一些荆南土产运送上船,北转回扬州!那时吾等还愁什么粮草?”
此话落地,田丰着实大惊一跳,跟着他反应过来:“公子,您可真是又惊吓了某,怪不得从西南沅水回来的路上,某就见不得戏忠、黄忠等人的身影,敢情您早就让他们去做事了!”
“嘿嘿…”
赵范贱笑:“政略上戏忠不如你,所以你得给小爷我留下来,当然我也想给你个惊喜,免得你日日操心疲累,保不齐哪天就累翻肚了!”
“浑言,浑言也!”
田丰哈哈大笑,心头忧虑零陵、桂阳粮草不济的思绪骤然消散。
扬州寿春城。
号为糜氏的糜通商行江南总号。其青辈英杰子弟糜威正在细度南运粮草布帛钱岁的路途书信告书,约莫半刻功夫,糜威笑着收起书信。
身旁家奴不解糜威的神色及近来做法,便开口:“公子,您这突然间派大船南送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