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梨思虑片刻,回道:“他要是不喜欢你的话,那你也就别喜欢他好了。”
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的爱情是圆满,一个人的爱情则是痛苦的深渊。
所以顾梨始终觉的,如果自己哪一天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却不爱自己,哪怕再苦再痛,她都会果断收手。
长痛不如短痛,有情不如无情。
“顾姐姐,你说的不对。”相娴却反驳了她。
“他要是不喜欢我的话,那我就一直缠着他,直到他喜欢我为止。”
顾梨:“……”
这不是作茧自缚、自讨苦吃吗?
“总有一天,他肯定会喜欢我。”相娴笑意灿然,明晃晃的目光看向顾梨,“顾姐姐,你说对不对?毕竟我这么好。”
顾梨莞尔,点头附和:“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你这么好,谁不喜欢?”
她虽然仍觉的相娴“死缠烂打”的方法不可取,但她却以为,相娴和宋景行之间,并不是不可能。
“那我下回再见到他的时候就向他表白。”打开了心结,坚定了想法,相娴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果敢坚决。
“顾姐姐,谢谢你,我先走了。”
相娴起身欲走,顾梨却挽留了一声:“要不留下一起吃完饭再走?”
相娴瞅了瞅桌上摆着的两盘菜,笑道:“不了,家里还有点事,我得赶紧回去。”
她倒是想留下来吃饭,尝尝顾姐姐的手艺。不过,看那两盘菜,她又觉的还是算了吧。
顾梨只好将她送出去,不料才打开大门,正好碰见了要进门的晏清。
“相小姐。”晏清见了相娴,微微颔首,面带笑意地打了一声招呼。
相娴回应了一声,还礼。
“顾姐姐,我走了啊,谢谢你那番话。”相娴兴高采烈,向顾梨告辞。
顾梨站在门口目送她远去,耳边听见晏清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她问我该怎么表白。”顾梨仍然在望着相娴走远的身影,想也没想就说了出来。
晏清神色微动,唇角轻勾:“你知道?”
顾梨猛的回过神来,心潮荡漾,眼神慌乱。
“我,我我我,我哪里知道?”她装出一副凶斥的样子,却不敢去看他,说完便转身进了门,脚下步伐又快又乱。
晏清看着她这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禁笑了笑。
他进了屋,见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
顾梨已经在桌边坐下了,脸上带着几分可疑的红晕。她盛着饭,却并不叫他过来吃饭。
晏清自行走了过去,拿起碗筷,开始吃饭。
顾梨偷偷抬眼看他,见他如往常一样,姿态优雅。
虽然刚刚的羞涩在心中仍未消散,但她实在忍不住了,问了一声:“你不觉的,今天的饭,有点异常吗?”
晏清咽下口中食物,转眼看她,眼神柔软,语调温和:“没有啊。”
顾梨微怔,他不会是味觉坏了吧?
她刚刚盛饭的时候就闻到了,米饭里的糊味很重。有些糊味就罢了,偏偏吃起来还夹生。顾梨只吃了一口,就觉的难以下咽了。
难道他一点都不觉的?
晏清回答完她的话,继续吃饭了。他夹了一筷子炒辣椒,无知无觉般的吃了起来。
顾梨瞠目结舌,满面不可思议。
这盘炒辣椒她刚刚也尝了,得出一个结论:被那个卖辣椒的大婶给骗了。
大婶明明告诉她这辣椒一点都不辣,但她刚刚吃了一口,辣的差点流出眼泪来。不是她不能吃辣,而是这辣椒着实太辣。
她见晏清面不改色地吃了好几口,担心他会被辣的不舒服,便倒了一杯水,放到了他面前。
晏清向她微微一笑:“谢谢。”
端起水杯,喝了一小口。
他见顾梨只看着他,却不吃饭,便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她。
顾梨心虚地眨了眨眼,放下了筷子:“我忽然想吃白糖糕了。”
这饭,她实在吃不下去了!
晏清一笑,竟放下了碗筷,站起了身:“我去给你买。”
“我和你一起。”顾梨赶忙跟了上去。
二人出去买了白糖糕,顾梨见前面有一家饭馆还开着门,便提议:“我们进去吃饭吧。”
她害怕晏清吃她做的饭会吃出毛病来,反正她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家中有饭,不能浪费。”晏清却回绝了。
于是,顾梨只能跟他回去,心虚又担忧地看着他吃完了饭。
她心中暗暗发誓,今后再也不下厨祸害人了。
次日,相娴在小岚山上找到了正在采药的宋景行。
“你采这么些药,是要做什么用?”相娴一边帮他拿着药篓,一边问道。
宋景行随口回道:“炼制解药。”
相娴嗤笑:“我就知道。”
她习毒,却专攻毒药。
他也习毒,却专攻解药。
相娴承认,若论高下的话,宋景行在她之上。毕竟,要想解毒,必须先熟悉各种毒药。
走遍了大半个小岚山,宋景行只采到小半篓的药。
彼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暖暖地洒下万丈光辉。
宋景行走在前,相娴跟在后,她的目光打在他身上,见他挺拔纤长的身形被笼罩在浅金色的日光里,显得安宁又温暖。
“宋景行。”她忽然喊他。
宋景行听到了她在叫他,却并没停下脚步。
他在等着她说。
相娴却执拗的非要他回应:“宋景行,我叫你你没听到啊!”
这次,她话音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