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就指着一脸茫然的段凌天说。
他身后两个衙役不由分说便上前将段凌天的手腕扣住。
这一下变化来得太突然,段凌天有些莫名其妙,不停挣扎着,口中不住地问:“抓我干什么!抓我干什么!”
“哼!抓的就是你这种偷东西的无耻小贼!”带衙役进来的那伙计不齿地骂了一句。
听他这么一说,段凌天大怒,吼道:“你们冤枉人!我才不是无耻小贼!”
两个衙役根本不搭理他,将段凌天拖出店去。
段凌天不忿地辩解之后,心头却忽地一沉,“那银子……那银子……问题莫不是出在那银子上!”
他越想越不对,一时竟不敢再往下想去,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冷汗。
两个衙役走得很快,不一会儿就将他带到了衙门里。
“跪下!”一个衙役在他肩上重重一推。
段凌天站立不稳,向前跌了过去。
“那银子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他倒地的瞬间,口中还不停分辨。
可话还没说完,一个衙役已提起他的衣领,将他脖子向下一按,让他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段凌天挣扎了两下,却无济于事。
那官老爷半眯着眼睛,瞧着段凌天,缓缓地问:“你却说说那银子是何人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林中捡到的!”段凌天说。
他刚一说完,官老爷双眉一竖,拿起惊堂木,狠狠地在桌上一拍,“大胆!你再信口胡诌,别怪本老爷可不客气了!”
“大人,那银子确实是我在林中拾到的!”段凌天依旧不改口。
“竟有这等事?”官老爷反问。
段凌天忙点头,“真的!”
“那好啊!一会儿你便再去给老爷拾点回来!”那官老爷面带讥讽之色,旁边的衙役也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
段凌天听了这话,满腹委屈,无言以对。
官老爷见他不答话,惊堂木又是一拍,“从实招来,你一共盗了孙家老爷几种东西?”
“小人,小人根本不认识什么孙家老爷,更别说是盗了他家东西了!”段凌天急道。
“好!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说的了!”说完,他便朝段凌天身边的两个衙役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向段凌天踏出一步。看着他们手中的木杖,段凌天便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吓得往后一退,一时间没了主意。
一个人走近,用木仗抵住他的肩头,就准备开打了。
“我说!我说!”段凌天一想到那碗口粗的木仗立马就要打在自己身上,连忙硬着头皮说。
官老爷微微一笑,摆了摆手,段凌天身旁的衙役往退开了一步。
就在他们往旁边退开时,段凌天忽然纵身而起,转身往外面冲出去。
他刚才开口时,已打定主意,反正自己口说无凭,他们想怎么栽赃,就怎么栽赃,只得先逃出去再说。
可他没想到的是,这里不像在小店那么容易逃脱,跑出了大堂,外面却还有衙役守着。
一听见里面的呼喝声,外面两人毫不费力就将段凌天抓了回去。
“给我打!”官老爷见他竟然敢在自己眼皮下逃走,气呼呼地说。
“啪!”的一声响,段凌天疼得眼前金星直冒,觉得自己的屁股都要被打开花了。
就在段凌天咬紧牙关,等着第二仗打下之时,忽“嘭”的一声,又是“咦”的一声。
他循声看去,只见那手杖不知为何已从衙役手中脱出,直向大厅右角飞去,“嘭”的一声巨响,砸在了横梁上!
梁下的人吓得纷纷往左边避开。
就在众人避开之时,一个方形盒子飞入大堂。
这盒子刚好飞向左边,那些闪躲到左边的人只得向右避开。
那盒子掠过众人,直直地冲官老爷飞去!
眼见盒子要砸上官老爷,他大惊失色,但此时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
要是在这么多人面前被盒子砸到,这脸可丢大了。
就在他万分着急,束手无策的时候,那盒子竟然只在他的衣襟上轻轻一擦,就稳稳跌落到长案之上。
官老爷暗叫了一声好险!
他身边的一个衙役忙高声说:“恭喜老爷!老爷吉人天相!这盒子要是砸向我们这等人,恐怕就不会这么乖乖地落下地了!”
“老爷吉人天相!”大堂上的衙役纷纷说。
一个衙役见段凌天一脸惊奇的模样,抬脚踢了他一脚,“刚才的情形,你没看见?怎么不说话?”
段凌天一愣,便即明白他要自己说什么了,不情愿地跟着说:“老爷吉人天相!”
众人这一说法,让官老爷觉得很受用,他不由得开怀一笑,刚才的惊慌尽数散去。
他随后将那盒子打开,只看了一眼,不禁“咦”地惊呼了一声,略一沉吟,便合上盒盖,向站在左下首的一个清瘦的中年人和颜悦色地招招手:“祝管家,请您过来一下!”
那中年人恭敬地走上前去,“老爷有什么吩咐?”
“你看看!”等祝管家走到身边,官老爷才将那个漆黑的方盒子递到他手上。
祝管家打开一看,也“咦”了一声,便立刻关上盒子,抬起头来,目光在厅堂上一扫。
“是那些东西吗?”官老爷问道。祝管家点头,又很是不解地看了眼段凌天。
这一眼看得段凌天头皮直发麻,“难不成这盒子里的东西也与自己有关?”
他心里叫苦不迭,怎么一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