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焱一抱拳,道:“多谢两位王爷信任,玉焱定不会辜负两位王爷的信任的。玉焱告辞。”
欧阳玺和水溶也都看出甄玉焱此次回来后精神面貌跟从前很有些不一样,也担心他再也不能胜任前锋营指挥使的重任。
甄玉焱回去便跟红月说了两位王爷的意思,谁知红月果然蛮横固执,不愿搬出兵营。甄玉焱又不能动蛮力,无可奈何,只得又回到帅帐,请辞指挥使的职务。
甄宝玉也听说了这件事,忙赶来帅帐,想来弄清楚情况,看结果如何。
正好在帅帐外面遇见甄玉焱,忙上前问道:“二哥,怎么样?你真辞了指挥使的职务了?”
甄玉焱有些懊丧地道:“不辞还能怎么办?红月不听我的话,非要跟我在一起,可我身为指挥使,可不能违反军中规矩,就只能辞了这官职,搬离兵营便好了。”
甄宝玉气急败坏地道:“二哥,你怎么这样糊涂啊。你身为指挥使,竟然为了一个女子辞了职位,你怎么对得起爹娘的期望?又怎么对得起皇上的信任?最重要的是,你怎么对得起二嫂这些日子为你吃的苦?人家千辛万苦,万里迢迢来找你,你却连认也认不得人家了,真不知道二哥你的心是怎么样的!”
“二嫂?谁是你的二嫂?怎么你们都说我娶过妻子了?可我怎么都不记得了?”甄玉焱很是疑惑,甩甩头,苦苦思索。可转瞬便又捧了心口。痛苦得脸都变形了。
甄宝玉大吃一惊,忙上前扶住,道:“二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甄玉焱面色痛苦,喘着气道:“我……我脑子里总是有一个女人的影子,可是我只要一想她,我这心口就好痛!”
甄宝玉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见甄玉焱痛苦之极的样子,便也只得安慰道:“二哥,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只要你不这样苦恼,她也才会安心的。”
甄玉焱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一直往地上倒。甄宝玉忙叫了旁边站立的侍卫,一起将甄玉焱架回营帐。
红月一见甄玉焱的脸色。也着了忙,忙掏出怀里一只碧绿的瓷瓶,倒出一料丸药,给甄玉焱喂下,甄玉焱吃了后便昏昏沉沉地睡着了,脸色也渐渐恢复如初,平静下来。
甄宝玉质问红月道:“你给我二哥吃的什么药?为什么我二哥会这个样子?他从前可没有心痛的毛病。是不是你搞的鬼?”
红月白了甄宝玉一眼,道:“我不过是给玉焱哥哥吃了安神的药,让他好好睡一觉,别想起那些烦心的事,心口也就不会痛了。你若不信,我也吃一粒给你看看。”
甄宝玉见红月真吃了一粒药,便也相信不是毒药,然后叹一口气道:“为了你,我二哥将指挥使的职务也辞了,我二哥在这里便没有了一点儿地位。他这样做。可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红月听了这些话,却喜笑颜开,拍手道:“正好,正好。我才不愿意他做这劳什子的官呢。他不打仗,我也正好同他回我们的寨子里,从此夫唱妇随,男耕女织,做一对与世无争的快活夫妻。”
甄宝玉听了很不是滋味。道:“可是我二哥早已有家有室,你这么做,可也真是过分了。”
红月满不在乎地道:“可是他现在只喜欢我一个。我不管他从前是什么样的人,只要我喜欢。他就得跟我在一起。”
甄宝玉看着红月道:“你是不是使了什么mí_hún的法子,才让我二哥背弃发妻,死心踏地地跟你在一起?”
红月却移开自己的眼光,看着别处道:“玉焱哥哥是真心喜欢我,才跟我在一起的。我能有什么法子?”
甄宝玉道:“我可是听说了,你们蛊苗最善养蛊。是不是有一种蛊,能让人忘掉从前的事,转而死心踏地地喜欢本不喜欢的人呢?”
红月脸色一变,道:“宝玉兄弟,我是看在你是玉焱哥哥亲弟弟的份上,才对你假以辞色,客气三分,若你再这样说话,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甄宝玉自然知道蛊苗的厉害,不能不有所忌惮,不敢再说别的,皱了皱眉头,道:“你既然口,可也得为我二哥着想。眼下正值交兵之时,也是朝廷用人之际,你这样逼他辞去官职,这种行为与临阵脱逃无异,这只会让我二哥被世人嘲笑,让家族蒙羞,让家人在朝中抬不起头来。这些,本也是我二哥看得比性命还重的东西。若我二哥清醒过来,只怕他也无颜存活于世了。”
红月听了这话,不由默然低头。
甄宝玉又道:“我二哥已向主帅辞去指挥使之位,这军营已无你们容身之地。你若真想我二哥一辈子活在浑浑噩噩日子里,一辈子无法清醒,那你就带他走,走得远远的,然后我们也就当他死了,世上再也不存在他这个人便好了。我也就跟爹娘说我二哥没找到,免得他们伤心。只是这里几万军士,都知道我二哥回来过,以后如何才能让所有人都瞒着这事,还真是不可能的。所以,还请红月姑娘三思而后行。”
红月看了看沉睡的甄玉焱,有些颓然地坐在他的身旁,一时无话。
甄宝玉见红月有些感触,便又趁势进言道:“红月姑娘,你也是明理之人,若真为我二哥好,就应助他做好本职的差事,为朝廷效力,助他攻下大理城。这一点,我二嫂可是做得最好的。她可以为了我二哥不顾自身安危,不远万里来寻他。不管你们之间有些什么感情纠葛,我们这些做兄弟的也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