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元立在船板上,回身对着岸上的众人一一拱手,道:“晚辈自当遵从医圣吩咐。”
岸上的众人对陆元纷纷还礼,石太达道:“帮主,既然我们去不了,那便在这里守着帮主凯旋,一个月等不到,我们就等上一个月,一年等不到,我们就等上一年!”
陆元见石太达语气坚决,心中暗暗感激,对着一众佐冥帮的弟子道:“我若两个月未归,你们便离去吧,记得告诉黑水宫的枯指法王,就说我命丧谷仓山了。”
左丘仁笑吟吟的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在此地守你两月。”
陆元见众人面露优色,安慰道:“诸位不必担心,我与那黑白无常早已结拜,我要是为难,他岂能置若罔闻?”
“希望真如帮主说的这般...”秦天雄话虽如此,心中却道:这谷仓山邪性的很,就怕那黑白无常翻脸不认人。
左丘晓晓忍不住回过身来,道:“你内功不俗,届时要发挥这个长处,博得一线生机。”
陆元听后连连点头。
那雪羽雄鹰练了十多年功夫为了报仇,却去不了谷仓山,心中有气,长剑手中一抖,在那船夫上衣瞬息被划破了几道口子,冷道:“这也算是小惩大诫,如果等不到我们帮主,下次这剑痕就留在你身上了。”
那船夫见上衣被斩的破烂不堪,也不还手,只是微微的一笑,举起船桨滑动起来。
期间,一些天罗教的弟子也说了些恭维的话,什么‘祝君好运’之类冠冕堂皇的话,心中却不免幸灾乐祸,均想:去谷仓山的高手,就没听说有人活着出来,这小子机缘巧合得到武神秘典,还不是无福消受?这样死了倒好。”
船夫手中船桨滑动了几下,渐渐的消失在了茫茫的白雾之中,岸上的众人已不知小船的去向。
陆元瞧着岸边的众人,人群的身影减小,渐渐的模糊,最后被白雾所掩盖。
小船漂浮了很久,陆元闲来无事,便盘坐在船板上运气了内功,武神秘典在易筋经辅佐下,愈发熟练,陆元入了一境之后,总觉得向上永无止境一般,可又找不到进阶的出路,心中懊恼不已。
天色渐渐暗淡下来,此时,陆元在茫茫白雾之中分不清东西南北,船夫依旧有条不紊的划动船桨。
不知不觉间,白雾渐渐的散去,远处的水面上露出一条黑线,一座山峰高高耸立。
船夫指着那条黑线,笑道:“陆帮主,这前面就是谷仓山了。”
陆元睁开双眸瞧去,警惕的注视四周,见四周并未有什么危险,心头却忍不住一阵乱跳,毕竟谷仓山有来无回的名声,陆元也听了不下百遍。
虽然看到了陆地,可小船还是行了两个时辰,这才接近谷仓山来,只见这片陆地上,一座高耸的大山,山上花草茂盛,郁郁葱葱,到了申时,小船终于停靠到了岸边,那船夫放下船桨,道:“陆帮主,请上岸。”
陆元抬步落到岸上,只见这不远处岸边停着不少相同的小船,想来是先到的掌门帮主留下的。
陆元瞧着这里与寻常的湖畔无异,心道:如果谷仓山遇到解决不了的危险,逃到岸边来夺下一艘小船逃离,想必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船夫跟在陆元的后头,跳上了岸边,用绳索固定好船只,随后双手高举,用力的拍了两声。
没过多久,只见山脚的草屋之中走来几名身着黑衣劲装的汉子,来到陆元跟前,躬身道:“陆帮主,黑白无常吩咐命我们在此恭迎大驾。”
陆元瞧着大大小小的船只,问道:“敢问天罗教教主是否已经到了山上?”
那几名汉子相视一眼,其中一人笑道:“我们只是负责接待陆帮主,其他人是何身份,当真不敢多问,陆帮主上了山去,便会知晓。”
说着,四名汉子转身朝山上的路行去。
陆元跟在后头,依旧与这几名黑衣汉子保持三丈的距离,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暗暗的记下山路两旁的景物,以至于到时候逃命不至于忘了回到这岸边的路。
山里一开始比较平缓,走出数里之后,这山里便越来越陡,四周的温度也变得越来越冷,在三回九转的山路上走了半柱香的功夫,便看到眼前一片白雪皑皑,此处地势甚高,俯瞰之下,已经看不到山下的岸边。
陆元见这几个领路之人一路上不带停歇,心知也不是泛泛之辈,心中暗暗戒备。
这时,领路的四人来到一个草屋前,一人入了草屋,从草屋中取出一件大棉袄,递给陆元,道:“陆帮主,诸位武林帮主都在前方,请帮主披上棉袄,免得着凉。”
陆元狐疑的接过棉袄,心中暗道:这谷仓山凶险无比,怎还关心起人会不会感冒来了...
陆元披上了棉袄,跟着领路的四人继续前行,盏茶的功夫过后,到了半山腰处,只见这皑皑白雪中,有一处洞穴,这洞穴黑布隆冬的。
那四名领路的汉子头也不回的走入了洞穴,陆元也跟了进去。
一名黑衣汉子点起了一根蜡烛,握在手中,火光跳跃,四人的人影闪烁不定,虽然昏暗,但尚能看得清这洞中的道路。
这山洞岔道繁多,陆元没走几步,就要回头暗暗几下自己走过的路,时不时的偷偷用手指在石壁上插几个窟窿做记号。
在这洞穴之内,一行人又走了一个多实诚,终于到了一处尽头,尽头是一道通红的洞门,似是一种金属锻造。
陆元从小就识得多数锻造的金属材料,一看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