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守屋外的仙灵门弟子发现陆元已经乘夜逃离,匆匆的去通知了完颜不败。
那完颜不败火速来到太子寝宫,夺门而入,一把从太子手里夺过道歉信,目光阴冷的点头,道:“好你个陆元,字里行间都是情谊,连老子都动容了,只可惜,你要离开皇城,做梦!”
说着撕掉了陆元留下的纸条,往太子脸上一丢,随后迈着大步,离开太子寝宫,此时,天空已经破晓,淡青色的天空,残月若隐若现。
...
地下水牢,花泽宇双手双脚戴着链条,牢房要比外面走廊矮上一截,脚下蓄满了散发着恶臭的黑水,神情淡漠的靠墙而立。
一名夜里看守的狱卒,手中把玩着骰子,来到牢房跟前,隔着牢笼,戏谑着道:“听说,你小子是正元宗的少宗主?”
花泽宇瞧了他一眼:“是又如何?”
“听说你家大业大,正元宗的生意遍布天下,不如你来和我赌两把,若是你输了,签字画押,将正元宗转给我,你看好不好?我这可有京城的房契和你赌。”那贼眉鼠眼的狱卒一脸小人得志。
“正元宗在生意上,也是本份的生意人,既不会要别人的非分之财,也不会将几代人辛苦打下的正元宗交给别人。”花泽宇倚着墙,道。
“奶奶的!这么说是没得商量了?等着!”那狱卒脸色骤变。
花泽宇闭上双眸,不再理会。
那狱卒离开了之后,捧着一袋东西回来,二话不说朝花泽宇的牢笼里倒。
那黑水顿时冒起了白烟,黑水甚毒,花泽宇立觉得双脚麻木不仁,随即肿大,只能用真气压制,心道:我双腿没有伤口,碰这黑水已经如此,若是双腿有伤口,哪还有命在...
那狱卒阴冷的说道:“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玉皇大帝,到了这地下水牢,你就是一个会喘气的肉,若再不答应,爷爷再给你下点猛料。”
“卑鄙...”花泽宇冷视着狱卒,双腿轻颤。
“呵,我卑鄙?很好,很好,把你小子的腿划开,让他好好吸收吸收这黑水的滋味。”说着,狱卒从腰间抽出匕首,打开了牢笼。
就在这时,地牢外突然传来阵阵惨叫声,这惨叫声接连不断,越来越近,地牢大门好像被什么蛮力,砰的一声撞开。
“谁!”那狱卒举着手中匕首,警惕的朝着地牢口看去,下意识的后退半步,只昏暗的空间里,一道黑影突然射出,犹如猛虎出笼,那狱卒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虎口已被击中,匕首锵锵落地,身子飞出数丈,不知生死。
黑影稳住了身子,跳入牢笼,对着花泽宇大喊:“大哥,你怎么样了。”
花泽宇微微睁开眼,道:“贤弟...快...快离开这里...这水有毒。”
少年摇了摇头,道:“大哥,我有避毒珠,不必担心。”
“贤弟...这皇宫地牢岂会如此轻易闯进来?怕这当中有诈...你快走...”花泽宇头晕目眩,拍着陆元肩膀,劝道。
“大哥别说了,就是刀山火海,陆元也不会起你不顾!”
说着陆元将花泽宇背出水牢,轻放在过道上,此时,花泽宇双脚已中毒,无法动弹,陆元从背后抽出长剑,打算先将手链脚链斩了去,一道冷芒顺着链子斩落。
只听得叮叮两声脆响,链条纹丝未动,即便是玄铁帮掌门的上品长剑也无法将其斩断,只是细微的在链条上留下一道道浅浅的划痕。
“大胆陆元,居然敢劫天牢,快快出来领死。”地牢外传来喧闹声,完颜不败领着一群仙灵门的弟子将地牢团团围住。
“贤弟...大事去矣,你快独自离去,救你心上人,事后记得去正元宗,将我的事情告诉阿朱...”花泽宇神志不清,却依旧惦记着正元宗的妻子。
陆元摇着头,不管铁链的事情,扶着花泽宇倚墙而坐,道:“大哥,我们关帝庙前起过誓,说好生死与共,我岂能独活?若再弃你不顾,我陆元还是人吗!”
“贤弟...”花泽宇皱着眉,此时眼睛已经有些看不清了,闭着双眸摇了摇头。
“最后说一声,你们再不从地牢里出来,休怪我不客气!”完颜不败瞪着双眸,大喊。
陆元瞧了瞧四周,这水牢大大小小不下百间,于是挥剑将邻近牢房斩开,对着里面的人,道:“宦官当政,残害忠良,相信这里多数都是忠君之人,现在牢门已开,外面危险重重,你们是想在默默死去,还是出去搏他个一线生机,这个全凭你们自己做决定。”
那几个牢房里的人面面相觑,裹足不前。
就在这时,一名中年男子在陆元的鼓动下,淌过这黑水,走出牢房,对着陆元拱手:“好人...你是好人...在下礼部尚书李泉”
随后,这李泉对着其他人,道:“弟兄们,这位少侠说的不错,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轰轰烈烈的和外面的人干一场,也算是给我们龙朝出份力啊!”
众人沉吟了一会儿,在李泉的提议下,一个个出了牢笼,道:“不错!与其窝囊在这里等死,不如去畅快的干一场。”
“反正我已被株连九族,了无牵挂,今天就让我替家人报仇!就算死了,在九泉之下,也能对得起妻儿了!”
“好!我们跟他们拼了!”陆元对着众人喊道。
众人气势高涨,出来的人将剩余未打开的牢笼一一打开,顿时,过道上拥挤的站满了数百人,仇视着地牢之外。
花泽宇微微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