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想到艾顿的诡异之处,眼中的神色的暗了暗,再抬起头的时候,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如常了。
“你还不走?”
艾顿听到林灯话露出伤心的神色:“你这是始乱终弃,用完就扔!”
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灯额角青筋一跳,深吸了一口气说:“对。”
“白泽你看看他!”艾顿扑到白泽怀里。
“你这种神经病怎么活下来的?!”白泽推开艾顿三两步窜到墙角,与艾顿保持安全距离。
“你们都嫌弃我!”艾顿说完站起来走到门口。
他变脸比翻书可快多了,回过头的又是一脸晦暗不明的笑容:“没关系,你们会再用到我的。”
说完,艾顿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走了。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呢?!”白泽被艾顿弄的一个头两个大。
“卖钉子,没看出来?”林灯扬了扬手中的银钉子。
“可他也没要钱啊!”
“可能他想要些别的。”
林灯说完,将手中的银钉子拿起来放在太阳光下看了看,确认东西没有问题后,将钉子扎进了小人的左胸口。
像是觉得还不够,林灯又走到床边从包裹里拿出了一枚生锈的钉子,钉进小人的右胸口。
就是她运气好,心脏长在右边,这样一来也该死透了。
想到这里,林灯笑了一下,将小人扔到地上,一个响指过头,小人就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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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赛亚这边。
她逃脱了教会的围捕,一路往南逃亡。
很难想象一个两个月前还十分体面的女巫会沦落成这个样子。
她嘴唇干裂,眼里带着憎恨,向眼前的小镇走去。
“林灯!”弥赛亚握紧了拳头。
她堕落时从未想过林灯会是什么见鬼的驱魔人,如果早知道这一点,她说什么也不会选择成为黑女巫!
恶魔懂得权衡,她的价值没有林灯大,不足以让恶魔舍弃林灯从而帮自己对付林灯。
她只得到了黑女巫的力量,可谁稀罕黑女巫的力量!
弥赛亚蹲在河边看向倒影中的自己,因为亚巴顿的诅咒,她已经不在美丽了。
她的五官并没有发生巨大的变化,可怎么看都觉得可怖与怨毒。
这些都是林灯害的!
弥赛亚想到这里抓了一把石头,向河面扔去。
石头落下激起零星的水花,却丝毫没有让她觉得解气。
要先找到新的容身之处!
弥赛亚没有被憎恨冲昏头脑,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往小镇走去。她准备买一辆马车,去更南边一点的地方。
她低估了林灯,以为教会可以对付林灯,可没想到林灯居然连圣水都骗过去了!
看来他们之间的差异还是太大了,必须变得更强!必须把失去的东西一点一点从林灯身上讨回来!
弥赛亚这样想着,动作迅速的买下了一辆马车,驱车往南方赶。
她听过南方有个巫毒教会,可以先去那边试试。
弥赛亚这样想着,觉得事情还没有到绝境,心中的烦躁终于消散了一些。
一天以后,她在一座叫格林的小城市住了下来——她得带些礼物才能拜访巫毒教会。
等准备好了东西,弥赛亚回到入住的旅馆,准备乔装打扮一番再出发。
教会的眼线过多,她虽然暂时甩掉了教会的追踪,但是小心是必要的。
她换上了一身深蓝色的麻布裙子,有些嫌弃的整理好裙摆,拿上东西准备离开。
刚走到门口,她的动作一滞,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左胸口尖锐的疼痛感让弥赛亚捂着胸口跌坐在了地上,她喘了几口粗气,看着胸口深蓝色的布料慢慢变黑,颤抖着手抹了抹。
是血!
弥赛亚的瞳孔猛地收缩,挣扎着打开自己的挎包,翻找了起来。
零碎的东西散了一地,不知名的药水被打翻,可弥赛亚却顾不上这些了!
她找出一个深棕色的玻璃瓶子,抖着手将瓶子打翻,用手指沾了倒出来的液体,在地上画了一个一笔成型的魔法阵。
还有救!还有救!
弥赛亚的呼吸很急促,她拼命调整着呼吸,正准备念出祷文,右胸口又传来了相同的痛感!
她后知后觉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深蓝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液的颜色完全中和成了黑色,湿漉漉的贴着她的皮肤。
“别!别!还来得及!”弥赛亚深吸了一口气,脸上血色尽褪。
“全,知的先知愤,怒的主,人......”弥赛亚的呼吸已经很困难了,导致她的断句有些奇怪。
她在心里将那些讲究仪式的恶魔咒骂了一通,脸上却带着虔诚:“萨麦尔......啊!”
一股灼烧感自她的胸膛开始,向四肢蔓延。
明明没有任何明火,她却看到自己的手变得通红,巨大的水泡在她手上接连凸起。等水泡胀至一定大小的时候,又破开,露出渗着脓水的白肉。
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焦黑,传出了烧焦的味道。
“萨麦尔.....请您......”
弥赛亚握紧拳头,逼自己忍下那些足以将她杀死的疼痛。
“你坚持的很久。”一个声音突然出现。
“萨麦尔!”弥赛亚一口气叫出声音主人的名字,却因为气息不稳剧烈的咳嗽起来。
“你不应该叫我的名字,那不是你可以叫的。”萨麦尔始终没有现出真身。
“是,请您......请您救救我!”
“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