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灯笑了起来。
对，是笑。
他明明也是人类，却有些看不透人类了。
他不明白格兰大师是怎么做到向自己求救的，他是所谓神职人员，他应该秉持自己的骄傲，这样林灯才会看的起他。可他毫不犹豫的丢掉了自己的尊严，一反之前的傲慢。
如果格兰大师不是被人狠狠的押着跪在地上，林灯毫不怀疑他会对着自己做出跪姿，低眉顺眼的恳求自己。
真恶心。
林灯别开眼不去看他，出声催促梅菲斯特：“带走他吧，他把事情弄得一团糟，我也该走了。”
“你怕人类的追击？”梅菲斯特对此十分感兴趣。
“你如果见识过执拗的人类，你也会怕他们的穷追不舍。信仰的力量是很强大的，你并非被信奉，也能这么强大，更何况是衷心供奉而诞生力量。”
“这个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说。”梅菲斯特费解的盯着格兰大师手中的铜叶子看了看，说：“也好，那人我就带走了。它们你打算怎么办？”
梅菲斯特说的是骷髅兵们。
经她这么一提，林灯倒是想起了关键了问题。
他皱着眉将头转向梅菲斯特那边，盯着她的下巴，看上去就像在直视她一般，“格兰大师为什么能操控骷髅兵？”
“嗯？”
“这些骷髅兵，披了人类的皮。那些人类的**是新鲜的，他杀了不少人。”林灯指着地上已经看不出原型的人皮说：“就算他的家族支持他这么做，帮他杀人，他也并没有为骷髅兵制作**的力量。”
梅菲斯特挑眉，看上去觉得这件事挺新奇。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到，你最好找个奴役者问一下。骷髅兵的事情我们不管，你知道的，”梅菲斯特耸肩：“这些只是下等住民而已，至于奴役者是不是瞒着我们在人间做了其他的事情，你查出来之后可以告诉萨麦尔。”
又是萨麦尔。
林灯是打心底里抵触见萨麦尔的，他不愿意承认，可事实就是面对萨麦尔的时候，他无法掩饰自己的恐惧。
那是萨麦尔在他心里埋下的种子，早已生根发芽，已经拔不出来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梅菲斯特吸了吸鼻子，露出玩味的神情：“是叫教会吗？他们的人来了。”说着，伸出殷红的指甲在格兰大师眼前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