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博雷再一次选择闭关,虽然对外宣称是疗伤,实际上究竟在干什么只有他心里清楚,或许王焯也可以或多或少地猜到一些。
要说对此事最感兴趣的,不是秦子旭与贺特使,而是澈罗,准确地说是来刺探进度的。
这一日,澈罗上过了公课,一如上次的讲述着关于异修的的事情,虽然时值年试的冲刺期,但几乎每个弟子都是专心致志地聆听,因为就许多故事本身就很吸引人,那是涉及了一个他们闻所未闻的修炼领域,天马行空的法术和自己的巫术完全不同。
屋子里壁炉炉火旺盛,但并没有足够的木炭供其如此挥霍,高窜的火焰不要知道哪里来的活力,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一般。澈罗回来了,抖了抖巫袍上的水霜,就是将其晾了起来,然后坐在了炉火前的一个椅子上,直勾勾地盯着炉火,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须臾之后,澈罗对着火焰吟了一句咒语,原本红艳艳的纯正火焰竟然莫名地升起来青烟缕缕,并逐渐汇聚三一起,形成了一堵烟幕,凹凸处似一个女人脸。
“是不是有眉目了?”这烟雾女人脸的嘴皮动来动去,竟然说起话来。
“还没有,我打算过几日亲自去刺探一番,不知道上面有什么指示?究竟需要哪方面的情报,我好有的放矢。”澈罗回答道。
烟雾女人脸听过后,就是消失了好一阵,澈罗倒是并不意外地静静等候,也许是习以为常了。
几分钟过去了,重新出现的烟雾女人脸回答道:“三件事:他的身体状况如何了?元力属性的情况,最好能有样本。还有就是他此刻境界的高低。这三件事能打探多少是多少。”
“好的,我知道了,还望你转达上面,我一定会不辱使命的。”澈罗应诺道。
“有机会留心一下罗皓的信息。”烟雾女人脸在消失之际,说出来一个不算命令的安排。
“是!”
……
“咳咳,把老婆子我当传声筒了!”坐在椅子上的老妇人开始抱怨道,显然对自己刚刚做的诸多琐碎之事感到不满。
“行了,我花这么大代价不是来听你抱怨的。”霜夫人说道,傲然地态度并没有考虑对方的抱怨态度。
“哼!不知道尊重老人家!要不因为你是老主顾了,老婆子我才不会出山呢!”老妇人抱怨道,身材不高不矮,背部明明是直挺着,但却给人以莫名的佝偻感,清瘦的脸庞皱纹纵横,沧桑历尽,手部皮包骨头的瘦,也是老者都是会异乎寻常的骨感,衣着装饰也是古朴的绿色,声音连绵式的沙哑,有种门缝里挤出来的感觉,不过是属于不膈应人的那种人。
“对你啊我可不敢有所尊重。”霜夫人走近前去说道,高挑身材疾步步行,干练而绰约,“这些小事办我了,该办正事了。你可不要再支支吾吾地装糊涂了,没用。”
“哎呦,老婆子我都抽不上一口好烟,难以预言啊!”老妇人晃动着自己手中的水烟斗,故作无奈、可怜地说道,“不是我坐地起价,你知道的,我们烟雾一旦没有好的烟草啊,那巫术的效果就要下降好多,而你要看的东西又那么难……老婆子我实在是能力有限啊……”说的比唱的好,可手中的烟斗还是不停地晃啊晃……
“就知道你是那种抹干擦净的人,喏,拿着。”霜夫人投出一个小金盒,老妇人如同猫咪见到老鼠一般迅速地接了过来,并连忙打了开来。
“啧啧,真抠门……堂堂的宗主就只能这样……抠……”老妇人一看这小金盒精致是紧致,可里面的烟叶怎么也如此“精致”,便是不满足地挖苦起来。
“你就知足吧。你这个老烟鬼,难道会不知道这金丝烟的珍贵?就这一小盒价格就……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金丝烟向来是有价无市的!”霜夫人强硬回答的,不做任何让步。
“哎……就知道你是个铁母鸡,拔不出几根毛。罢了罢了,就这样吧。哎,可惜了了,这么好的烟草,竟然第一口还要花给别人,可惜了可惜了。”老妇人虽然让步了,但还是不忘占便宜的本性。
“得了,你认真看看那金盒,再考虑看看值不值得。”霜夫人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听了霜夫人如是说后,便是又打开小金盒来回的翻弄,当看到盒盖内侧嵌着的一个珍珠,便是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对着盒子说道:“知我者,霜侄女也。”
“可以了,你怎么越来废话越多快开始吧!”霜夫人催促道。
慵懒地起身,“你这丫头,那都好,就是个暴脾气、急性子……”放了一根金丝烟于水烟斗中,便开始津津有味地抽了一口,一副享受的表情。
“呼……”缓缓地吐出烟雾,形成悬浮的圆镜状,里面有画面在跳动:一个长相酷似霜夫人的女子,不知道从何人(此人的样貌影像看不出来)手中接过来一个哇哇啼哭的婴孩,看得出来这位女子十分喜欢这个孩子,甚至将身体中的某一部位当做礼物送给了这个男婴。画面开始跳动,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女子将男婴送给了一对年轻夫妇收养,家中虽然有个亲生女儿,但夫妻俩从未减少对婴孩的爱,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突遭变故,家中遇袭,夫妻俩拼命抵抗,最后还是败退了下来,夫妻二人便各自带着一男一女从不同方向逃逸。
妻女二人的运气太差,竟然走到了敌人的陷阱中了,自此杳无音讯。父子二人则是一路披荆斩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