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灰覆盖了的火魂一时间行动受了限制,枯洛猡狼喘般地咯咯的笑着:"就你们这些魂体也敢反抗我,不自量力!嘿嘿!"用手抖了抖叉子,如同玩偶一般摆弄着插住的火魂。
枯洛猡用鼻子嗅了嗅火魂,恍然一晃后,对着诺傩说道:"此魂甚好,若是你们可以多提供这般的魂体,你们所求还阳之事我倒可以帮衬帮衬。"
"哦哈哈,如此甚好,枯洛猡大人要是能够帮我等给鲁札猓美言几句,我等定会为你奉上更多魂体。"诺傩一改之前的冷傲言态,竟也开始阿谀奉承起来,还不住地向一旁的博雷使眼色。
博雷自然明白眼下诸事的利弊,枯洛猡这种鬼使根本不可能主动与人交流,更不要说是会主动提出要求,就拿这次召唤来说,也是要准备好上佳的血液为祭品才行,可想而知,这一机会的难得。博雷连忙也是笑着说道:"幽冥上使的需求我们一定会满足,如果上使信得过我们,我们会立刻给您筹集魂体(看着对方心动的样子,博雷也是心中计生),当然鲁札猓大人那边我们也会准备好贡品的。"
枯洛猡微微点头,森然道:"你们明事理最好不过了,你们做得到,我自然也会在做到,好了,今日和你们生人说太多了,在说下去,有违规矩。"
话毕,又是一个虚晃,虽然表面上枯洛猡还在原位,但似乎又有些不同。"感觉就像,就像它好像已经离开了此处,可是它不是还在那吗?"罗皓一脸思索不透的形色,"看来这世界有很多我不了解的地方,这尸怪是,这个恶鬼也是,还有那个什么鲁札猓,应该也是一个恶鬼吧。"
"嘎嘣!嘎嘣!咔咔!咔咔!"火魂身上的灰色膏体似乎有了裂开的痕迹,不时有灰色颗粒落下。
"哦?这么顽强?还真是有些意思,本座今天就陪你玩玩,嗷嗷。"盯着火魂的枯洛猡,表情暧昧,似乎又有一些玩味的意思,这表情就像是一只玩弄耗子的猫儿一般。既然是要玩得开心,自然是要这玩具本身就好玩、耐玩,故而即使火魂在奋力挣脱束缚,枯洛猡也只是戏谑地大量着,没有任何行动,只是会时不时地摇动着叉子,刺激着火魂,以便让他可以更加大幅度地动作,当然痛吼之声也是避免不了了。
"你!"火魂一声高啸,挣开了全部膏体,努力抬起头双目怒狠狠地盯着枯洛猡,如果此刻他有肉身的话,想必青筋一定是暴起的。
"哦,挣开得有些慢啊!警告你,最好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这个下贱的魂体没资格!"獠牙毕露,狰狞的神情。
在恨意地驱使下,火魂根本不会在意对方的警告,即便明显感到对方捏死自己就如同蚂蚁一般,但与其如此模样的苟活着,倒不如……幽蓝的瞳孔猛然一缩,射出了一道蓝光,直冲着枯洛猡的眼睛而去,显然是一次赤裸裸地反击。
枯洛猡却对这蓝光无动于衷,任由其射入自己的眼中,可惜这光却如石沉大海般,没有一丝反应。"想不到,一个新成的贱魂竟然会用幽瞳,哈哈,倒是个做鬼的料啊,早知如此,你何必在这世上白活这么多年,还可笑地做着什么修真大梦。奇怪,此界怎么还有这么多的道修,地府狱的那个长脸不是说道修都已经迁至始界了吗?算了,地府狱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我才没工夫过去一趟呢。(又看了看一眼火修,无视其的愤怒)把这些魂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空着的左手挑了挑牙齿,眼眯眯地说道:"不过,冒犯本座也是要付出些代价的!"
随意地论者巨叉,时而向前甩,时而向后甩,时而又抛起,可能是觉得不够尽兴,来回几下就没有了下文。"这样玩真没意思,没有在幽冥狱那么多工具可以用,可惜现在都不能马上回去,只能将就一下了。"枯洛猡淡淡地说着,可是听在在场众活人的耳朵里就不是如此轻松了,各个感到身体一阵冰凉,鸡皮疙瘩骤起,毕竟每个人不出意外都会有死亡的一天,到时候魂归幽冥,就再也有没有了活时的威风,只能我为鱼肉,任鬼宰割。
枯洛猡才不会管这些活人在想什么,哈出一口灰气,慢慢弥漫在了整个祭坛中,正当众人看不清其内情况的时候,却只见其内有六根柱子的顶端露出,十分突兀。烟雾内回响着凄惨的叫声,以及撞柱子的声音,十分膈应人:首先是类似囊袋砸在硬物的声音,紧接着又是铁器撞柱的声音,一来一回间无限循环……
"难怪会有这么多人追求长生不死之道。因为只有不死才能永远地避免在幽冥轮回中的苦难,才会有机会真正把握自己的命运。看来在任何地方都是弱肉强食的,哪怕死了也不例外,幽冥狱似乎比这里更加恶劣、残酷,那如果诞生在这种地方的生命,无论如何都比我们更加懂得什么是生存,对了,那里只有鬼哪来的生命。"罗皓触景生情,不免思考地多了一些。
"什么死才是真正的解脱,笑话。这是弱者自我安慰的借口。"变强!这是罗皓此时心底深处的呐喊,尤其是在眼观着、耳听着这份凄惨,尤其是在隐约猜出博雷、诺傩等强者的阴谋后,尤其是自己此刻被一个怪物像木偶一样操纵着。
……
一段时间后,迷雾中的枯洛猡心里一阵狐疑,又看了看火魂,此时他浑身流出了一丝丝蓝黑色血液,"魂体是不可能流血的,莫不成他已经凝聚出实体了?这魂多半是鬼道奇才,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