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你,现在的我?"罗皓不解地重复道。
"其实,我早在梦中就看到你的到来,只可惜我不能很早就来找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希望你能理解。"霜夫人略显忧伤地说道。
"梦中?在梦中看到的,怎么能完全当真呢?"罗皓立即反问道,可是自己心中却是一咯噔,因为脉经不就是从梦中得到的,而且这次尸怪不也是托梦境来告诉我一些现实的。
霜夫人将罗皓的表情全部看在眼里,继续说道:"看来你有过梦境成真的经历了。很多梦的确是无关紧要的,甚至是无聊的,但每个人都会梦到一些具备预言意义的梦。而有一些人从小到大就在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但是所有的梦最后都无一例外地变为了现实。在巫族,这种人被称之为梦巫,她们的预言能力往往强过于一些使用预言术
的高手,或许正是因为她们的天分,所以最终都会被选中,听任命运的安排,为我们称之为信仰的宗教奉献终身……"
霜夫人抬头望着远处,看神情似在追忆又似在慨叹,默默地没有了下语,就这样,两个人都十分安静地望着夜空。
"那宗主也是一个梦巫吧?"罗皓小声地问道。
霜夫人回过头来,双目湿润,罗皓见此也是十分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觉着有种说错话的感觉。
"曾经是,现在不完全是;可又何止我一个人是。至少我现在还勉强是自由的,可她呢?"霜夫人是看着罗皓说的,可又不完全是对他说的。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擦干自己的眼泪。
"你,你还好吧?"罗皓小心翼翼地问道。
霜夫人调整了一会儿后,回答道:"我没事,只是想起来了一些往事罢了。我现在不能告诉你太多,其一之前说过,关于我的宗教的事情是不能告诉你的,其二是因为关于你的预言梦我也没有做的太多,对于你的未来我也是含含糊糊的,似乎有外力干扰。此外,今日你也看到了宗门的隐秘,想必你能猜出个大概,因而我最近也是努力去预言此间诸事,尤其是他……哦,对了,我可以告诉你我梦中你到来的场景。"
"真的?是什么样的场景啊?"罗皓兴致冲冲地问道。
霜夫人回忆道:"那是在一个小镇门口,蜥龙在哈着气息,梦里的你明明有二十岁了,却和一群孩子站在一起,其中有南齐领队,想必应该是本届的晖汤选举之行。对于梦中这幅场景,我一直有个疑问,按理说每届晖汤选拔的少年是不会超过十六岁的,可明明你已经二十岁了,不过南齐没有觉得意外,和你一起的少年们也是。这个问题我也一直没搞懂,梦里没有想清楚,醒来时用水晶球推算,一直也是迷雾重重。不过,自从我见到你本人后,我大概明白了一点,是因为你本人的确是十来岁的样子。"
听得罗皓是口干舌燥,一阵心惊,"库洛伊玛的使者班师傅也说过我是二十岁的青年,而她的梦里我也是二十岁,看来损耗十年元寿真的是年龄的变化。不过,我一直都是十岁孩子的模样,为什么在她梦里却是二十岁的身躯?除非,除非她梦中看到的不是景象,而是事实!对对!一定是这样!"
"那接下来呢?接下来是什么场景?还有没有梦到其他?"罗皓突然十分兴奋地追问道。
霜夫人倒也是被罗皓的激动弄得一愣,按理说一个人的秘密被揭穿了,即便不慌张但好歹也会神色有异,可是罗皓反应也真是异常过了吧。略作思考后又继续道:"之后,你们坐在了蜥龙车上,准备出发了。我也是打算跟你们踏入车厢内,可是我却被一股怪力弹开了。第一次的梦也就在这种结局下结束,我也醒了过来。"
"啊?就这样结束了啊。"罗皓听到霜夫人的话语后,失望之情显露无遗,嘴里也是不住地嘀咕着,"原本以为会得到很多消息呢,结果就这么一丁点。"
霜夫人补充道:"后来,我反复地做着这梦,也是每次在上车的时候被弹回到了现实。一连数次,似乎卡在了一个结上一般。最后我也只能选择入梦术,即便会大为损耗元力,也许是好奇所致,也许仅仅只是女人第六感地驱使。"
"那结果如何?"罗皓又一次问道。
"自然是进入到了车厢内,也看到了一幅至今令我难忘的画面。"霜夫人一字一句地慢慢说道。
虽然这一次霜夫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久久没有继续讲述罗皓却是没有去打扰,至少这点眼色罗皓还是具备的。
"我看到了一个女人背影,一袭白衣她背对着我,站立在你的面前,用手爱抚着你的额头,当时的你处于酣睡状态下,她的动作也十分轻柔,就像母亲一般,你也是嘴角露出微笑,似乎很是享受这一过程。"霜夫人回忆道。
"没有啊,我们车厢上不可能有女人的。"罗皓质疑道。
"你没发觉,不等于她不存在,不是么?"霜夫人回答道。
"那你有没有看清楚她是谁?"罗皓追问道。
"这也正是关键所在。我对她的身份也是好奇,故而走向她的对面,看到了她的真面目,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面容。"霜夫人情绪略微激动地说道,可惜罗皓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不知道她的情绪究竟为何?
"你认识!她究竟是谁?"罗皓十分激动,因为这可能是关于她母亲的下落。
霜夫人猛然一回头,看着罗皓,答道:"多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