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城警戒?敌袭是不可能的,算算时间,李至的尸体应该被发现了。"小福摸了摸从李至手中取到的黄金锭、银锭,"为了你们,我险些丧命,但也觉醒了本命之脉,扯平了。等过了这个风口,我再把你们兑换为金锭子(这里的金,其实指的是一种混合金属,主要铜与锡;黄金才是指真正意义的金子)。"
半个时辰前,一伙计抄永安巷的近道去云徕客肆,结果被地上躺着的干尸吓得尿了裤子,嚎啕大叫地狂奔到了镇长府,连鞋子什么时候跑掉都不知道。
王镇长得知东门干尸的事后,只带了三五治安役去了现场。原本并不把此时放在心上,毕竟干尸这种事情很有可能是盗墓贼捣腾的,远远地检验了一下,看到了尸腹上的刀,眼角微微一扬:"连死了几百年的尸体都不放过,还要捅一刀,真是……"
"镇长,你快来看看,这尸体明明死了几百年了,可这衣服的布料与做工明显是最近几年时兴的。不过,就是不知道怎么会如此旧,有种被穿了十多年的感觉。"其中一个府役指着尸体说道,他能发现这一点倒不是观察敏锐,而是裁缝是他的老本行。
听到这些话后,王镇长也把注意力集中到了衣着之上,心里默然道:"的确如此,还有衣服上代表巫佐的云纹。不好!"
"你!快去!快去看看李至大人在不在客肆,还有你们去几个大门查查出城记录,看看有没有大人的。"王镇长突然的命令,让众人一时摸不到头脑,但还是照做了。
希望不要是李至,王镇长抱着这心思又周身检验了一番,右手无名指指上的金戒指,赫然刻着巫字。脸色阴沉。
"报告大人,"去云徕客肆的府役已经回来了,"客肆里没有巫大人的踪迹,行李还在房间,并没有被翻动过的痕迹。此外,据看门的老杂役说,巫大人昨天彻夜未归。"
"看来这必是李大人的尸体无疑了。"
"大人这样草率恐怕……要不要等等城门的回馈?"
"不必了,巫戒指是要戴在中指上的,而李大人因中指有疾,便一直戴在无名指上。与此尸吻合。另外,此尸面有惧色,看来是被强人所杀。"
说罢,王镇长命此役留下,看守现场。自已一人快步回府走去。
急忙修书一封,加盖官印后,由鹰隼传于河卢郡守。不能全城搜查,万一此异修恼羞成怒,其后果不是我们这个小镇可以承担的。但样子也是要做做给豁山布隆看的,巫佐虽然卑微,但也不是随便可以被杀的,宗门自然会过问。于是便有了全城警戒之事。
警戒的号角声回响全镇,一时间人心惶惶。相比于其他人,小福却显得异常镇定,因为没人会怀疑一个孩子,谁会相信一个十岁孩童会让一个巫佐没有还手之力。就连小福自己也如此认为,虽说是捅了他一刀,但这早就证明杀不死李至,能让李至如此惨死的应该是个高手吧。"幸好在命脉大成前,脉室可以敛住脉力的波动,不然就……"
这一日无事,虽然外面闹腾,但小福这里还是十分平静。奶奶还没有睡醒,但从均匀的呼吸声可以知道她没什么大碍。叩门声传来。"这时候怎么会有人过来?"小福也只是略微迟疑,便去开门了。
门外站着一位贵妇人,身后有两名府役护着,面色隐有担忧之色。
"小奶奶,你怎么来了?"
看到小福无事,镇长夫人的脸色舒缓好多,"哎,我是担心你们两个出什么意外,小镇这几日不安定啊。"
"我们还好,就是……小奶奶,你先进来坐坐吧。"
几人便进了门去,除了王夫人与小福进入堂屋外,两位府役都在门外守护着。
看到躺在床上的崔氏,额头上有一块淤青,王夫人心中咯噔一下,"小福,你奶奶这是怎么受的伤,还有你怎么不去请大夫?"王夫人厉声问道。
"小奶奶,"小福开始唏嘘的哭起来,这一哭王夫人心里软了不少,"还不是那个巫大人,骗奶奶说可以帮我进晖汤,奶奶就把全部家当都给了他。结果昨天大家都说巫大人是来骗钱的,奶奶就去找他理论,结果就被他打伤了,他……他还要杀人灭口……幸亏当时有人惊走了他,不然……"说着说着,小福就哇哇做声起来。
"嗨,小福你先拿着这锭银子去请大夫。我在这边照顾姐姐。"
小福应声接过银子,出门去了。
王夫人坐在了床边,看着崔氏这般光景,又想起小福刚才的话语,一时忍不住流下泪来,"姐姐啊,你向来是个明白人,这次怎么犯如此糊涂啊!如果你真想让小福去参加晖汤选拔,妹妹我一定帮你。我回去就让德胜给小福走动走动。"
一阵自言自语式的寒暄,小福领着大夫回来了。待得大夫检查后并无大碍、开了几帖祛瘀镇惊的药后,王夫人便起身告退,临走时,大有深意的看了小福一眼。
小福自然是看得出小奶奶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的样子,就一直无言。
翌日上午,镇长府。
"大人,豁山布隆的南大人今日突然造访本镇。已经进了东门,小的特来通报一声。"
"嗯,下去吧。"镇长沉重地长呼一口气后,"来得真快啊!"
……
"南大人,您可终于来了。我现在可是焦头烂额了。李至大人意外命丧永安巷内,我连忙写书奏报了郡守大人。不知大人您,可是收到了郡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