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正当我愣神瞬间,杨雪忽然一声森然冷笑:“哼!臭道士,你以为这样就能把我给困住吗?真是笑话了。你这些阵法在我眼中看来,其实跟一般的小儿科并没有啥区别。哈哈……”
我竟是想不到,杨雪一下子又被她体内的“药降”给主控了心智,她一番挣扎随之端坐了起来。
我心下一惊,可不能让杨雪给脱离出阵法,不然此后果很麻烦。
如今之计也只能依靠灵符来控制住她体内的“药降”继续作祟。
来不及多想,我覆手一翻,一道灵符马上从我手中射了出去。
只是很遗憾,杨雪脑袋一偏,竟是躲开了我掷出的灵符。
小妞儿不笨嘛!
“哈哈……臭道士,没用的。你的符只能暂时控制我一时而已,根本奈何不了我,别在浪费力气了。”杨雪眸子红点一闪,又是一声哈哈大笑。
她面容扭曲,狰狞恐怖。
这还是我认识的杨雪吗?不不!她只是一个被下了“药降”的可怜女子,一个无辜的女孩。
瞧着杨雪这般模样,被下了“药降”的人,的确是很可怜。心智,身躯都被他人给主控了,形同傀儡。这些天以来,杨雪的痴痴傻傻,那便是最好的说明。
我知道,此些话都是杨雪的“违心”之话,她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谁,我当不会跟他计较,更不会更她逞一时的口舌之快。依照现在的杨雪,即使你跟她口舌大战个三百回合,亦是没有多大的意义。
何况,依照杨雪现在的情况,她本就被自身的“药降”给完全主控了心智。说句难听的话,正如同一个患了神经病的病人,不管她的行为多么的可恶,在法律面前,她只是个患病的病人,是不具备有刑事能力的。
我若是跟她一般计较的话,岂非不是证明自己是个白痴?
行动是最好的证明。
灵符打偏,使得杨雪被“药降”主控作祟的更加猖狂。
既是如此,可别怪我下狠手段了。
辟邪符,清心符,外加上诛邪符三道灵符,我一同捻上,对着杨雪的印堂,眉心,还有她的天灵盖齐齐掷上。
啊……
杨雪瞬间发出了凄厉哀嚎声。趁着她狂躁不安,我手中的笔墨一粘上墨料之后,随之在她的身体上提下了一个“镇”字眼。
镇压,辟邪之效果。
七星,北斗,天罡,阴阳,五行等等元素,齐齐对着杨雪辗压了下去。即使她体内的“药降”如何霸道,一时间亦是难以抵抗众多元素的镇压。
以毒攻毒,以降攻降。
起码第一步,我算是成功了。
只见一同系在杨雪,稻草人的红绳上,被拉直,被绷紧。
我眸子一闪,心中随之松动了一口气,立马对着杨雪抚慰:“杨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不过你可得坚持下去,现在你体内的药降正在被转移到此稻草人去。坚持一定会胜利,不要放弃。”
杨雪被“药降”主控的心智,稍微得以清醒了一些,“方……十一,我现在真的是很难受。我感觉……自己的身躯好像有被撑开了,我真的……”
“我都知道!”我迅速打断了杨雪的话,继续对她鼓励,“我知道你现在很痛苦,也是很难受。可如果能够让你摆脱出药降的控制,不在做他人的傀儡。这点痛苦又算的了什么呢?”
我话语一挑,继续说道:“杨小姐,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你被药降主控的这段时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你兄长杨胜利他至今都还在医院养伤。而且……”
“我哥他怎么了?”
“你放心!你哥他现在没事,受了点伤,目前只是在养伤中。”
“啊……”
杨雪忽而一声凄厉疾呼,一双清澈眸子又是一点红光一闪而逝。
“杨小姐,千万不要放弃,坚持住哇。”
我面色忽而一变,立马感觉到屋子中的气息,陡然间就发生了变化。
看来真的是我低估了杨雪体内的“药降”,竟然会是如此的霸道凶猛。
尤其是当我发现系在杨雪、稻草人上的红绳,那刚刚被转移过去的戾煞,瞬间又逆回倒流。
我面色一变,“药降”发生逆反倒流?
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夏博忠同时正在做法,诱导了杨雪体内的“药降”更加疯狂肆虐。
真是个混账东西!
“十一……我不行了,我痛苦,我没有办法坚持下去,救救我……”
杨雪的无助,使得我心如刀割般。
特妈的!老子豁出去了。
看看最后鹿死谁手。
我无比迅速挑上了一匕首,往着自己的手心一划而下。顿时一抹血液淋淋渗透出来,将此墨盒一悬接上。
滴答滴答的猩红血液,形同一条直线入了墨盒中。
此阵法的气场还是太过于薄弱了一些,怪不得夏博忠那斯居然还能主控杨雪的心智。
如今,我只能继续对阵法的加强巩固。
唯有是大放血,利用了自己的“至阴纯阳”血液,在此房间中加固。
接下来,我迅速扯下了一帆布窗帘,赶紧握笔提字:
绝学无为闲道人,不除妄想不求真。
无名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
……
五阴浮云空去来,三毒水泡虚出没。
证实相,无人法,刹那灭却阿鼻业。
奋笔疾书,一气呵成,大概短短的半盏茶水功夫,我一口气在帆布上将《证道歌》给默写下来。
猩红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