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小竹子精一咕噜爬了起来,不断拍着身上泥土灰尘,一边对着我问道:“哎,你什么时候解除我体内的控心符?”
“没得解除!”我冷冷一笑。
“好!不解除也行。可是我刚才受了那么打委屈,你总得给我那受伤的心灵一点好处吧?”
妈了个蛋。
小东西还真的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听听他这是什么话?他竟然开始提要求了?
我眸子一闪,扯了一个冷笑:“呵呵!小东西,你把刚才的话在说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那个……嘿嘿,我看还是不要了吧。”
小竹子一见到我的脸色不对劲,他立马对起了一张笑脸,“那以后我该叫你什么?我总不能左右叫你臭道士吧?”
“呃……”
这倒是个问题。
我沉吟了一下,回道:“你以后姑且叫我师哥吧!我也不能左右叫你小东西。想你是竹子化形,就叫阿哐吧。”
“阿哐?这称呼未免也太难听了吧?”小精怪可是不乐意,“换个别的。”
“没得换,我中意,叫阿哐挺好。反正你就是一株竹子,编成了箩筐,簸箕,哐当哐当的,你看这阿哐多贴切,多应景啊。”
最终,小竹子精在我的一番“淫威”下,即使他不乐意,也只能妥协接受了他叫“阿哐”的事实。
“那……师哥,现在我们要去哪里?”阿哐扁着嘴巴,心情老大不爽的样子。
“去江城。”
“去干啥?”
“化缘。”
“切!直接叫要饭来得更加贴切。”
“……”
……
崇山到江城可是有一段路程。
下山,我是奉了师父的指令,自然是不能回去了。
以前呆在师父身边,听到他最多的一句话便是:十一啊,师父一天天老了,你还年轻,总不能一辈子呆在师父身边,该是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了。
打从娘胎出来,我就一直跟随师父生活在崇山。外面的世界对于我来说,当中的诱惑是巨大的。
国道上。
对于过往的车辆,我双手臂都快要挥断了,居然没有一辆车子愿意载我们一程。
阿哐捧着脑袋,耷拉坐在地上,一边在对着我抱怨:“要我说啊,你们人心都是冷漠的。你有钱嘛?自然是没有。所以,他们不肯搭乘我们,我倒是可以理解了。呵呵,这天下间可没有免费白吃的午餐。”
“呵!听你的话说来,你知道的道理还挺多的嘛?我就好奇了,你这小精怪以前不是一直生活在山中吗?怎么知道那些人情世故的?”
“笨蛋!”阿哐立马对我抛了一记白眼,“你没有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见过猪跑啊?”
“呃……”
小东西话说的好像也是有道理,我竟是无言以对。
终于。
在我不断挥手的一番努力之下,130遍之后,一辆红色小车子缓缓停靠而下。
车窗户探出了个脑袋,是个女子,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小兄弟,你有什么事情吗?”
神仙姐姐?
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起当初那相遇的一幕,我还能恍若如梦。
“这位小哥,你没事吧?”
美女的话继续在我耳边晃荡,我一晃神色而过,赶紧说道:“是这样的。你们是要江城方向吗?我跟我师弟恰好也要去江城,可我们身上没钱,你能顺路搭我们一程吗?”
“表姐,千万不要。现在的坏人那么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忽然一个小脑袋从另外一侧车窗探出,一脸无比警惕盯着我看。此刻,好像我脸上正是刻印着一个大大醒目字眼:贼!
“碧螺,不要那样说。出门在外,谁都会有难处的时候,反正我们也是顺路,就搭他们一程吧。”
女子咧嘴一笑,继续对我说道:“你们上车吧。”
“多谢。”
我赶紧对阿哐招招手。
上车后。
端坐在副驾座上的少女似乎对我们这不速之客一脸不爽,她扭头认真盯着我们看几下,小嘴巴一努,“哎,你们都是干什么的啊?农民工进城务工吗?真是奇怪了,你们出门在外怎么会不带钱的?呵!见过奇葩,还真没有见过这么奇葩的。”
“呀?奇葩是什么东西?能吃吗?”阿哐竟是抢着回答。
“粗俗!”少女继续哼道。
“碧螺,不要闹了。真是对不起啊,这是我表妹李碧螺,她性子就那样,你们不要介意。”
女子笑笑,自我介绍起来,“我叫章台柳,很高兴认识你们。”
“客气了!多有叨扰!我叫方十一,他是我师弟,叫阿哐,有些不懂事,还望你们海涵。”
“表姐,开车吧,若是在继续墨迹下去,下午我们就赶不回了。唉,这趟算是白跑了,你说我们好不容易来崇山一趟,那个叫三宝的臭道士,他怎么就外出了呢?真是扫兴。”李碧螺一脸不耐烦神色。
三宝?那不是师伯的名讳吗?
我立马侧起了耳朵。
“表妹,人家好端端的可没有招惹我们,你怎么开口闭口都是一个臭道士呢?下次可得要注意了。据说那个三宝,他可是个大师呢。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不惜千里迢迢赶去崇山要拜见他呢?不过是不凑巧,三宝大师外出了,我们也只能下次在来吧。”
“还要下次啊?可是姨妈的病情该怎么办?还能拖延到下次吗?哼!一旦说到姨妈,我就很生气。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