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很快就带来了他的生辰八字,王允自然也不会做真去核对他与貂蝉间命数上合不合,如今董卓欲称帝的心思越来越浓,除董一事自然越快越好,他王允自然希望貂蝉可以按预定的计划,让吕布疏离董卓,只要少了吕布这贴身的护卫,诛杀董卓的把握,至少多了三成。
不过三日间,亲事定下,吕布便骑着高头大马,在黄昏下,带着貂蝉回到自己的府上,吕布成亲,董卓乃是义父自然是以家长的身份为首座,二拜天地后,再拜董卓,由于貂蝉带着珠帘,董卓一时间并没窥探到这绝世的容颜。
送入洞房后,剩下的便是酒宴宾客,如今董卓与王允算是成了亲家,自然是同坐一席,二人对饮,酒至酣畅,王允看了看周遭吵杂的欢庆,见没人注意这里,便对董卓道:“尚父盛德巍巍,就算伊、周之时也比不上呀。”见董卓喜形于色,王允压低声音道:“其实在下自幼擅观天文,这几日夜观干象,知道汉家气数已尽,尚父功德威震天下,若效当年尧舜禹让位之事,可说正合天心人意。”
董卓暗喜,心道自己早想称帝,可还是担心旧臣阻力太大。这个王允一直是百官之首,百官对自己不满,这些自己都是清楚的,前些日子与李儒谈及这事,不想他百般反对,说称帝一事太过草率,时机未足,必受王允等一党旧臣阻扰,这会王允老儿竟也如斯劝我称帝,李儒当真越来越智迟了,来日告之这事,看他愧不愧。
董卓毕竟是天下第一大诸侯,自然明白称帝这事何其的重大,还是想要试探王允心意,假意道:“这有点过分了吧?”
王允劝道:“自古有道伐无道,无德让有德。尚父有道有德,岂能说是过分?”
董卓大悦道:“若咱家真有一日当上天子,司徒当领第一功!”
“不敢,不敢。”王允连连推辞,脸上充满的谄媚:“尚父,如今你我为亲家,这是一荣俱荣,这婚事过后,老夫就为尚父大人你私下联络好友,不日必然准备妥当,有大臣牵头在朝会上提出禅让一事。”
“好,好,好。”董卓又是三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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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一晃眼二个月过去了,吕布抱得貂蝉美人归后前一个月还算日夜休息在家,哪也不去,两个人如胶似漆怎么都不愿意分开一小会。
吕府,后院吕布夫妻成亲的厢房,一个俏丽的身影,单手拿着一块红色布匹,另一边手掌长针上上下下的来回刺绣,细细一看却是一个福字,这身影正是盘着妇人发饰的貂蝉,此刻的她开始身子发福起来,却是有了身孕了。
手中刺绣的福字自然是给婴孩做衣物用的。
忽然,貂蝉见有高大的影子随着阳光的照射下,映在绢布上,顿时,脸上喜意绽放,放下手中的伙计,站起喜悦道:“夫君你回来啦。”
“嗯,刚刚从郿坞回来。”吕布同样带着笑容,一边让貂蝉给自己脱去外衣,换上了一件轻便的薄衫,同时回答着貂蝉的话。
“可还是为了并州营征补兵员那事?”作为吕布最亲密的人,貂蝉自然明白吕布心中所思所想。
“知我者,夫人也!”吕布赞道。
“哎!”貂蝉层层叹息,白了吕布一眼说道:“非是,为妻我多言,而是忧夫君你呀!”一边将吕布的衣着各个细节上整理清楚了,继续道:“这次你见了你那董义父,结果如何?是否还是那般托言种种,不允许你从各后备营中挑选士卒,甚至一分一毫钱粮也不愿拨于你自行招募?”
吕布苦笑,点点头道:“你呀,又在义父二字前面,冠上姓氏,这乃大不敬啊。”
“哼!”貂蝉不满的推开吕布的胸膛,“义父?你可别忘了你这义父是什么德行?”
“那成亲的第二日,在那相国府上,那董卓看我的那眼神?那欲言又止的话语?其中透露出来的意思,你心底难道不明白吗?”
貂蝉像个深宫怨妇般来回的唠叨不满:“还是你准备将我联同这肚子里面的孩子一并都送上相国府去?”说着,貂蝉指了指肚子。
原来成亲后的第一天,吕布带貂蝉去那相国府上拜见,这是礼教规矩,不过如果董卓看到珠帘下那貂蝉的绝世容颜后,就很明确对吕布表现出,夺义子所爱的心思,赤裸裸的sè_qíng。
“夫人莫气,末气,布绝不敢有这个念头。”吕布听了这话,连忙哄着貂蝉,单手发誓道:“吕布在天发誓,天下一切于我吕布而言,莫过于貂蝉和我的孩子,绝不会有送人妻儿换富贵之念头,若违此言,天打雷劈而死。”
“不要你天打雷劈!”
吕布轻轻的将捂住自己嘴巴的玉手抓在手中,疼爱的道:“他乃是我的义父,此举太过违对人伦,董卓不敢的。”
话尾音量低沉,显然没什么信心,再从直呼董卓之名,看见吕布对董卓的怨怼已经积累的颇深了。
“那并州营一事,你打算怎么办?”貂蝉问着。
“我吕布还是有写家底的,加上你这次给我你哪些的嫁妆,应该够我将兵卒人数补足五千人。”吕布依然的意气风发的说着。
身为董卓手下的将军,要想过上稳定的生活,最主要的还是要自己手上掌握兵权,才是根本保证,这一切其实都是缘由董卓势力下,都是军官才有说话权的政权体系。
董卓治下,一切漠视律法,只有手中的武力,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