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安稽礼告辞的离开,一改对自己傲慢,而变的有理,韩彻翘上嘴角奸笑着,那青嫩的脸庞上充满着奸计得逞笑容。
“公子,那赵安相信了吗?”那两名扈从问着韩彻。
“他一定会信的,这全是父亲的妙智,他已料到那赵安的性情,他想做都尉一职的心久已。父亲提出的条件,对他两两有利,我们真认识蹇硕,就可为他捐官,哪怕心有疑虑,最低限度,他也可独吞秦家寨多年掠夺来的财富。”
韩彻冷笑的解释着,他不傻,自然早就看出,最早他说出要让出秦家寨财富的时候,赵安就有些心动,不过还有些摇摆不定,但那都尉之诺,让下了决心,赌上一赌那韩成话的真假,真的他大赢,假的他小赢,无论如何都没坏处。
后院里赵安跟朱魁一番行礼之后,赵安单刀直入的问道:“说书郎说有急事找我,可是什么事情。”
朱魁斜斜眯了一眼,故作高深的说道:“方才跟赵大人在一起的韩公子其实是个水匪头子吧,没有想到赵兄竟然会做官匪勾结的勾当。”
“嗯”
赵安一听心中不由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跟韩彻在一起,难道刚才那些对话他都听见了,心中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秘密不能暴露,杀人灭口。
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杀机也随即散去,想到自己武功稀松平常,还未必就吃得下对面这个自小习武的少年,闹僵起来不好收场,他既然邀自己前来还当面说出,必有所图。
朱魁见赵安瞬间杀机毕露,很快的按下杀心,轻松自若的笑了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朱某吩咐阿展告诉大人你有急事,是真有急事。”
“赵大人可知道你命在旦夕,祸至矣。”
或许由于朱魁的谈吐自若让赵安也一下放松起来,也故作轻松的讲到:“说书郎既然都听到我们的谈话了,还是直接说明邀我前来的目的吧,不必拐弯抹角了。”
“既然这这样,小弟就直说了,那韩彻邀请赵大人你去剿匪其实百害无一利,很有可能还是个陷阱。”
赵安听后却必以为然的冷笑道:“读书郎危言耸听了吧,那韩彻的父亲韩成我们合作多年了,他敢如此欺我?”
“那赵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次前往剿匪无非就两个可能,我们先说说第一种,也就是陷阱这个可能,是长淮高家寨跟秦家寨联手布的一个局,故意引县兵过去一网打尽,随即迅速出击秣陵县,到时秣陵空虚谁能挡水匪肆虐呢?”
赵安顿时睁大了眼睛,直直看着朱魁,这点他都真没有考虑过,朱魁的话很有道理,长淮水寇想要洗劫秣陵之心久已,那长江淮河的商船时常被他们截获,曾有谣言声称要到秣陵做笔大的,好收山。
江东一些大商行曾经出私兵联合官府多次围剿,都因水战不如人家铩羽而归,你打我退,你退我打,就这么僵持下来。这次若真是陷阱无论事后他是否活了下来,这黑锅他是背定了。
见赵安有些被吓住了,朱魁心中一定“这厮被我唬住了,接下来应该好劝了。”越发成足在胸夸夸而谈:“赵大人先别激动,这只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则是这韩成没有骗你,的确是要一统长淮水寇,事后的确能为你赵大人捐得都尉一职,这却是另外一个祸根。”
“另外的祸根,此话怎讲,别买关子,我知说书郎你比较能说会道。”
赵安实在想不出既然韩成能帮自己当上都尉,这正是自己所求怎么被说成了祸根了,疑惑的等待朱魁解释。
“看来赵兄还不清楚一件事情,就是朝中最新的形式,十常侍和那党人、外卿现在为了太子之位可是斗的不可开交,中常侍那些大人支持的是王子协,外卿和党人则希望王子辩上位。”
“前些日子我听陆公子给我提到说这蹇常侍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支持王子辩,并没有跟张常侍他们统一战线,而外卿和党人早就对这群宦官恨之入骨,导致蹇常侍两面不是人,不过靠着陛下往日庇护得以保身,现在蹇常侍可是日日如履薄冰呢!”
朱魁说着慢慢靠近赵安在他耳边越说越若有其事。
这赵安越听是越心惊,后背都被汗水打湿了,朱魁的意思是在说蹇硕不知吃错了什么药,已经自身难保了,就算韩成能够通过蹇硕帮自己捐了都尉,将来蹇硕被中常侍和外官们的争斗给夹成了饼干,自己很有可能被当成党羽受无妄之灾。
要知道都尉可不是小职位,乃一郡长官,秩比二千石,辅助太守主管军事,权利大大的狠。
“哼,没有想到那韩成竟然如此,隐瞒如此重要讯息不说与我,分明是要至我与死地,今要不是说书郎提醒,他日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赵安一掌拍在案上,站起身来羞怒吼道。
“赵大人不必动气,且先坐下,猜想那韩成也未必知道蹇硕的处境,江南有多少人能像陆家这般消息灵通!”
虽然朱魁如此般说,赵安依旧怒火难下:“但赵某胸中这口怎么也咽不下,不成了,我这就会衙门调齐人手先把这韩彻给拿下,回到牢中一阵严刑拷打后,再送回那狗头给韩成。”
见赵安要杀韩彻,朱魁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计划,拦住就要离开的赵安出言说道:“赵大人若想出这个恶气,其实也简单,这韩彻拿下之后要杀要刮这是次要,那韩成不是要一统长淮水匪吗?赵大人不妨继续派人告诉他你愿意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