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稳定的情绪里带上了莫名的失落感。
五年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魏琛并没有将自己带回家里去,甚至舒雅只知道魏琛很有钱,甚至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魏家的人,而魏琛的父母自然也是一次都没有见过。
父母?魏琛平静地望了一下舒雅,只道:“我母亲很温和,至于我的父亲不是很有映像,他在德国,并不在中国。”
很平淡,就像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舒雅微微点头,这个人不愿意说,那么自己就不会再多问。
只是她在心底的最深处微微有些失落。魏琛不愿意提及自己的家庭,从某种程度上也意味着,这个人对自己身份的定位是无足轻重的。五年前他就不让自己了解他的家庭,想来五年后也还是如此罢了。
他们的关系没有半点儿改变,或者说改变了,但是比之前更加糟糕。
也对,魏琛凭什么要对自己好到告知家庭的那种程度呢?
她在沉思,魏琛只是站在一旁静静等着。其实哪里是魏琛不想要给舒雅介绍他的家庭,实在是在她这里,魏琛能够给的一定要是最好的,关于自己那个畸形的家庭关系,说出来他怕舒雅会不要她。
这种卑微隐藏地小心而谨慎,淡薄又寡情。只因为不想要别人来窥探到内心深处的隐痛,所以就将全部的悲喜都收藏起来,不给人一点儿走进心扉的机会。
对别人狠,同样对自己也挺狠。
两个人再次陷入了沉默,魏琛却去看舒雅。
她听话的时候很乖巧,小小的一只,看地魏琛的脸上都温柔了下来,掩藏在黑暗中看不太清楚。而魏琛的目光投向了舒雅母亲的墓碑上。
舒雅的母亲是典型的家族小姐,尽管是嫁给了舒雅父亲,但好在两个人琴瑟和谐,不过如果没有舒雅父亲公司的事情,想来
魏琛目光透着冷峻,忽然问向舒雅:“你父亲也是埋在西山了么?”
父亲埋在西山?
舒雅微愣,是了,外界所有人都以为自己的父亲跳楼重伤,最后不治身亡了。只是忽然被问到,舒雅心中还是微微的有些苦涩。“我想回去了。”
关于自己父亲的事情,舒雅半句话都不想要提起,她这么一说,魏琛答了个“好”字,将人拉进来靠近了自己。“下次这么迟不要再出来,不安全。”
他皱着眉,这一路就没有停下来思考到底是谁在调查舒雅的资料。想要调查舒雅的人太多,她以前得罪过的人,骗过的人,又或者自己身边的敌人等等都有可能。
舒雅点点头,和魏琛并肩走在一起,手被这个人握着,像是就这么走下去就能够走到白头一样,这种感觉,很好。
两个人就这么走在一处,魏琛希望这种时光慢一点再慢一点,最好谁都不要来打扰,但是舒雅还是先开了口,关于今天的事情,必须要有一个解释。
“魏琛,我身无长物,也自然没有什么亲友了
,黎未他,是我屈指可数的旧人。”舒雅深吸了一口气,再道:“我和黎未从小就认识,所以真要算起来认识了至少有二十年的时间,我真的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
魏琛手不自觉地攥紧,发现自己还握着舒雅的时候倏地松了一会儿。这个人说黎未是他唯一的旧人,那么把自己放在什么地方呢。
“舒雅,黎未是你的旧人,我算什么呢”魏琛黑沉沉的眸子往前方看,舒雅微怔了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是啊,黎未是自己的旧人,但是魏琛是自己的什么人,这当真是没有定论的。
“我,也不知道”舒雅顿了顿想了一会儿才道:“我们不是签了协议么,我算是你的情人吧。”
呵,签了协议,所以才是情人么?
魏琛的脸上带出自嘲来,舒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他的脸,但是很明显感觉到这个人是不高兴的。他不高兴了,这个人又不高兴了。说不是他情人他不高兴,说是他情人他也不高兴,舒雅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待在这个人身边了。
“不然,我还是你的欠债人好了。”舒雅嗫嚅着嘴唇,小心翼翼观察着魏琛,但是魏琛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手底下的力道不自主地加重了。
“相对于债务人的关系,我还是比较喜欢情人的关系。”魏琛看到了停在马路边亮着的车灯,牵引着人往车那边走,边走边继续道:“毕竟情人关系让我听起来有得赚一样。”
事实上,就利益条款方面,魏琛的确在后者的关系上药赚地更多。三百万就买来一份合约,这是魏琛做过的最划算也是最不划算的买卖。
但在魏琛这里,便就是无价的宝贝。
这个人总能够将话题成功跑偏,舒雅选择了沉默跟着上了车。魏琛还是小心翼翼给舒雅系安全带。系的时候不时碰到舒雅,他本人还没有觉得有什么的,倒是舒雅莫名地红了脸颊。
等到魏琛发动车开出去好一会儿舒雅脸上隐隐的潮红退了下去,这时候她才微微侧头去打量魏琛。
魏琛这几天应该是很劳累的缘故,身上因为刚才的事情带上了戾气,看着很不好接触。可是这个人,她拿他没办法了。舒雅叹一口气,心中像是对什么妥协了下来。
又是一个小时的车程,魏琛在专心致志地开车,舒雅本想给黎未打个电话,但是想了又想还是只发了个短信。
在魏琛面前给黎未打电话?魏琛大概不是想弄死自己就是想弄死黎未吧,这两种明显都不可以。
“时间已经耽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