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激’烈的敲‘门’声,将睡在天字二号房的姐儿惊醒过来,昨夜‘春’梦聊无痕,她心中当真是爱煞了那位年轻英俊,器宇不凡的公子哥。-叔哈哈-
“来了来了。”
这个叫‘春’莲的姐儿,支撑着慵懒的身子,从被窝里‘露’出一片粉白的香肩来。
“大清早的,催命啊,也不怕惊了公子爷.公子爷.啊!”
那‘春’莲转身过去,努力睁开朦胧的双眼,本是想看看公子爷有没有被外面的敲‘门’声给惊醒,然而被窝里,却哪里来的人影?
“人,人呢?”
不顾外面的吵闹,‘春’莲将衣服往身上一披,翻身就下‘床’,四处寻找起来。然而,在她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根本没有那公子留下的半点痕迹,若不是‘春’莲确定自己昨夜的记忆没有出错,这房间里好像除了她,就再没有别人存在过。
“出事了,出事了!”
‘春’莲慌张的拉开房‘门’,而站在‘门’口的老鸨子,也跟她同样满脸的惊慌,口中一样是嚷嚷着,“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两人一般的语言,一般的神情,抛开五官长相,却如同是在照镜子一般,接下来,两人俱是愣住了,随后又齐声问对方道:“出什么事情了?”
“知县大人不见了!”
“公子爷不见了!”
“什么?”
“什么?”
不得不说,这样的一幕看上去‘挺’有喜感,然而两个‘女’人的心中,却是跟“喜”字沾不上半点边。
烟‘花’柳巷里挣扎的‘女’人,少有头脑不灵光的。慢说是那老鸨子,即便就是‘春’莲,此时心中也隐隐然有了种感觉:那知县老爷失踪,怕是跟昨夜里后来的公子爷,有脱不开的干系!
且不提万‘花’宫里提心吊胆的众人,昨夜来睡了‘春’莲的那位公子爷,难道真是失踪了不成?
其实,那位睡了‘春’莲的公子爷,正是刘。
以刘如今的地位权势,化身为公子爷根本就是极简单的事情,而他之所以要来万‘花’宫,正是为了那县太爷而来。
万‘花’宫里的老鸨子压根就没有猜到,其实林知县根本没有失踪,此时已经回到了衙‘门’,就在衙‘门’后面,自己的家中。不过若是让林知县选的话,恐怕他宁愿选择自己是在万‘花’宫失踪了。
只因为林知县他不是一个人回到衙‘门’的,他身边,还有个时时面带微笑,自称是林知县远房子弟的年轻人。
衙‘门’的仆人们对此并不惊讶,自古有云: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像林知县这种读书科考出人头地的,往往时常会有老家来的亲戚投靠,大多数时候,都是来蹭吃蹭喝,甚至走的时候还要拎点。
谁家又没有几个穷亲戚呢,刘在林府的出现,几乎没人觉得好奇,即便是林知县的那些个大小老婆,在听说此事后,也只是将刘归结于“打秋风”一类的人而已。
刘当然不会是来打秋风的,之所以要借着林知县进林府,其目的,还是为了能够接近韩世忠。
别以为当初刘和王重阳能够刺杀粘罕,就觉得这个时代要刺杀一个政要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就拿韩世忠来说吧,平常时候除非是经过他的允许,否则生面孔休想出现在其帅帐周围,其身边的那些个亲卫、将军,相互之间都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绝非是后世影视作品之中那样,随便换一身衣服,就能‘混’到一个大元帅身边,实施那刺杀的手段。
当然,刘此番来的目的,也并非就是为了刺杀韩世忠。
对于韩世忠,刘谈不上好恶,虽说韩世忠也算是名正言顺的中兴四将,但不知为何,刘心中对其始终没有多深的好感,兴许,是因为两人的‘性’格之间,有着巨大的差距罢。
跟着林知县进了后院,准确的说,是刘押解着林知县穿过后院,两人就径直去了书房。
“你究竟想怎样?”
被刘胁迫的林知县,一开始不是没有想过反抗。读书人并非个个都是手生,事实上在这年头,大多数读书人,年轻时候也会习武,正所谓“文武双修”方才是王道,否则光有满腹经纶,遇上山贼土匪的,难道真能个个都用一双嘴皮子去感化?
只不过呢,此时林知县是一点反抗刘的心思都没有了。
昨夜里,林知县刚刚跟‘床’上的姐儿‘春’风一度,身心俱醉的时候,房间里突然平地起了一阵‘阴’风,将放在桌边的油灯刮熄。不等屋里两人发出惊呼,一条黑影突然冒了出来,也不见其动作,‘床’上的姐儿就已经晕了过去,至于说林知县本人,好歹也是为官多年,心‘性’还算镇定,‘操’起‘床’上的瓷枕就冲那黑影砸过去,同时拎起衣服就要跳‘床’跑路!
不是林知县吓的不知道叫救命,那时林知县心中还顾虑着自己的颜面,若是他扯开喉咙一吼,结果却引来整个万‘花’楼的人观赏其‘裸’奔,那他还有何颜面,当这个地方的父母官?
也幸亏林知县没有开口呼救,否则他一定会吃更大的苦头。
预想之中瓷枕碎裂的声音并没有想起,房间里的静谧让林知县不由自主的回去一看。
他这一看却是糟糕,只因为那黑影,已然移动到贴近他不到数寸的距离,林知县这么猛然一回头,差点没有跟那黑影来个脸贴脸!
“你.”
林知县再也无法保持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