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文轩与王炎生二人次日午后便到了延州城东南的石岗子寨,这寨子地势险峻,处于一石山的半山腰上,这山都是些乱石荒土,没有任何草树生长。
这石岗子寨是延州城去洛水渡口的必经之路,罗文章将雄狮堂在延州城附近的三个寨子都合到了这一处,看重的就是这里往来便利,易守难攻。
廖文轩等人上了寨子,三个寨主一听说廖文轩来了,都急忙出来迎接。
这三人一人叫皇甫烈阳,背着双刀。一人是庞大龙,挎着一把金背长刀。还有一人就是石岗子寨的寨主潘化龙,他并没有任何兵刃,看起来温文尔雅,一个儒生模样的打扮。
潘化龙三人见过廖文轩,廖文轩也向三人介绍了王炎生与曹格峰。
这时皇甫烈阳说到:“少掌门,三花堂在延州城的底细我们基本都摸清楚了。”说完看了看廖文轩。
廖文轩说到:“都是自己人,不必隐藏,有什么皇甫寨主直说就是。”
皇甫烈阳继续说到:“前几日袭扰我梨树岭的,是三花堂的红土护法李辰阳,他现在就在延州城的景丰酒楼,那是三花堂在延州城的一个落点,就在城西北的牛肠巷子,那里人不多,一点也不张扬,我派了不少兄弟才探听到的。上午最新的消息说那李辰阳仍然在景丰酒楼,不知道他在谋划着什么,最近两日一直没有动静。”
廖文轩点点头,但是想起了黑土护法东野长空的武功,于是问道:“那李辰阳功夫如何,皇甫寨主可曾与他交过手?”
皇甫烈阳点点头,说到:“功夫不弱,上次与他过了几招,轻功极好,会使飞镖,上次我差点吃了暗亏,再遇到他,大家可得小心了。”
众人听了,都点了点头。庞大龙说到:“三花堂的白火护法朱锦标带人打了我的青牛寨,他们的人都是些精壮的汉子,长弓硬箭,挎着长刀,勇猛无比,我们的人和他们一接触就吃了大亏,远了他们就搭弓射箭,近了身他们的刀法也不弱,所以我们折了不少兄弟。”
廖文轩说到:“江湖厮杀,免不了死伤,那朱锦标功夫如何?”
庞大龙说到:“他使一柄弯刀,内力深厚,我与他战了一场,未分胜负。他现在在延州城外的金贝岭,那里本是一群土匪,后来投奔了三花堂。”
廖文轩问道:“那里地势如何,他们防备怎么样?”
庞大龙说到:“那里林深从密,负责守卫的是那些土匪,都是些乌合之众,若不是罗副掌门有命,我早就带兄弟们过去教训他们了。”
廖文轩听后,对王炎生说到:“王大人,您怎么看?若是能拿住这朱锦标,肯定能问出不少事情。”
王炎生点点说到:“若能拿的住他,自然是好的,我愿意与少掌门同去,但有一点,这是你们雄狮堂与三花堂的恩怨,我大理寺未曾来过此地。”
廖文轩微微一笑,说到:“明白。”
庞大龙说到:“那我们黄昏就动手,趁他们饮酒作乐之时,正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皇甫烈阳说到:“少掌门,这金贝岭的朱锦标我们去对付,那延州城的李辰阳怎么办?”
廖文轩说到:“我自我安排,你们放心好了。”
马端等人不做停留,一路都是快马加鞭,又是沿着平直的官道,黄昏时分便进了延州城南门,在罗书平的带领下,众人望洪福酒楼而去。
刚刚到洪福酒楼,就有一人在不经意间将一蜡丸交给了罗书平,便离去了。
罗书平拆开一看,脸色沉重了起来。
马端问道:“罗兄,什么情况?”
罗书平说到:“今晚这延州城,怕是不得清静了。”
就在罗书平等人踏进洪福酒楼的一刻,廖文轩这边已经出发了。
除了潘化龙留守石岗子寨,其他的人都跟在庞大龙的后面,趁着夜色往金贝岭而去。
金贝岭紧靠着一座大山,这山势连绵起伏,一处山势像极了一个平放着的鱼贝,秋天漫山遍野的枯叶落下,整个山谷远远望去如同一个金色的鱼贝,山脚下有一道岭子,所以此处得名金贝岭。
这山岭地势不算高,但是林深从茂,两条大路于此处交汇,望东是洛水,望西是延州城,望北是西夏与大宋的边界陆川关。
而廖文轩等人则顺着金贝岭南边的路北来,离那山寨还有两里地,见一破旧的山亭内有着微弱的光,廖文轩即刻招呼大家停下。
庞大龙说到:“少掌门,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哨站,再往前一里又有一个,亭外挂着铜锣,他们以铜锣为号,所以万万不能让他们敲响了铜锣。”
廖文轩远远望去,那亭子外果然挂着一面铜锣,那铜锣极大,若是全力打击,声响在如此寂静的夜色下传个三五里地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哨站外的栏杆上倚着一人,那人拉耸着肩膀,支着一杆长枪,在那里和亭子内的人闲聊着。廖文轩带着曹格峰慢慢往前摸去,近得都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他们咒骂着三花堂的人,自己享乐,却要他们兄弟两人来看哨。
曹格峰张弓搭箭,一箭就将那人的脖子射穿,那人惨叫一声,倒了下去抽搐了起来。
亭子里那人急忙奔了出来,就要去敲响铜锣,可就在他奔出亭子的一瞬间,右小腿被一箭射中,于是吃痛跪了下去,瞬间脖子上又插上了一支羽箭,一头栽倒在地,没了动静。
廖文轩忍不住赞了一句:“曹兄好箭法!”可怜那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