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铁的刀法虽是凌厉非常,内功也相当身后,但是身为党项人,武功中少不了几分粗狂的意思。
这中三路,攻守讲究的是一个巧字,而李三铁的刀法首顾头尾,上三路如泰山崩,下三路如盘龙捆,恰巧这中三路,是虚门!这廖横不愧是武林传奇,李三铁堪堪几招,命门便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看着车国定挺来的刀锋,李三铁腾身向后一跃,躲开了去,喝了声:“老小子,等下我第一个宰了你!”
话音刚落,车国定又是刷刷两刀劈来,李三铁左格右挡,荡开车国定的长刀,爆喝一声,一刀照着车国定的面门劈去!
车国定一个侧身,躲开李三铁的刀锋,顺势挺刀刺向李三铁的左下腹。
李三铁回刀一挡,却挡了一个空!车国定刀锋下沉,锋利的刀尖在李三铁左大腿上划出一条血红色的口子,顿时鲜血蹦出!
原来车国定料定李三铁认为自己会攻他中三路,所以虚实结合,攻他腰腹是假,攻他下路是真。
李三铁惨叫一声,一记横劈逼开车国定,向后一跃,拉开了距离。向下一看,左腿早被鲜血染红。怒骂一声:“好小子,今日我非叫你好看!”说罢挺刀又要上。
却被拓拔洪拦了下来,拓拔洪说到:“李兄,你大意被伤了,且歇着,我来收拾他。”
说罢一个腾身,双手化拳,在半空中一拳打向车国定,嚯嚯的拳风直逼车国定!
车国定眼中精光一闪,聚力于刀,扬刀就挑!
顿时刀光暴涨,一阵气浪涌出,与拓拔洪那拳风相击,两力相撞,呼呼作响,气浪荡开,众人掩面来挡。
车国定不等拓拔洪落地,脚后运力,一跃而起,举刀就劈!
拓拔洪刚刚缓了那气浪,见车国定一刀凌空劈来。铜牙紧咬,怒喝一声,双手化爪,聚力来挡!
奈何车国定那一刀势大力沉,将他从半空中压了下来!
拓拔洪单膝跪地,膝盖将地上的两块青石板震裂开来!
车国定丝毫不敢泄力,双手压刀,压制住拓拔洪!
刀锋离拓拔洪额头不到一尺,却被拓拔洪的内力所挡,再难下去半分!
二人僵持间,李应明眼看拓拔洪就要吃亏,右手运力,望车国定打出两枚飞镖!
车国定眼中寒光一闪,脚下一点,身子一仰,向后滑去,挥刀打落了飞镖。
拓拔洪见状,趁机双拳聚力,一齐打出,嚯嚯的拳风呼啸着奔向车国定!
车国定躲无可躲,眼前突然出现一道白影,双手挥掌,将拓拔洪的拳风化去,气劲四处荡开,将那人的衣摆掀起,披风后扬!
原来出手的人是青帮白虎堂主黄浩然!黄浩然冷哼一声,说到:“你们这些奸邪小人,就会用一些见不得人的招式,实在是可耻!”
拓拔洪一听,脸上不免有些挂不住,怒到:“多管闲事,那就先结果了你!”说罢,双脚马步扎起,左右冲拳!
廖横见了,说到:“黄堂主,这时金鼎教的天狼拳,威力不可小视!”
黄浩然微微点头,说到:“多谢前辈提醒!”说罢,腾身一跃而起,使出“寒真御气法”,眼前的气流停顿,慢慢化作一道厚重的气墙,气墙中气劲涌动,渐渐化为白雾!
拓拔洪怒喝一声,接连打出八拳,分八个方向往黄浩然打去,黄浩然怒喝一声,双手内力迸发,全力打出眼前的气墙!
八道拳风呼呼地打在黄浩然的气墙上,气浪四处荡开,却没办法击破那道气墙!
拓拔洪双手交叉,运力使身子转了一圈,全力汇于右拳,一拳打出!
这一拳不比刚才那八拳,这一拳聚力为一,气劲刚猛无比!
廖横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说到:“这招‘天狼奔月’,还差些火候。”
黄浩然也不停留,双手化拳,将眼前的两道气流汇于掌间,怒喝一声,凌空打出!
拓拔洪那一记重拳与黄浩然的气墙相击,轰轰作响,气劲四处荡开来,将中堂阶上的酒坛子震得粉碎,刹那间酒水四溅!
这一拳之威将黄浩然的气墙尽数化去,拓拔洪收拳蓄力,想要再出一拳,却胸腔一寒,身着的皮革被悉数震裂,顿时他周遭血雾弥漫!
原来黄浩然知道他那一招“天狼奔月”能将他的气盾化开,所以在气盾化开的一瞬间,再次使出“寒真御气法”,打出两道凶狠的气劲。
拓拔洪全力收拳,想要使出第二拳,却没有发现黄浩然这两道气劲,两道寒气逼人的气劲径直打在他胸腔上,将心肺震碎,胸腔震裂开来,顿时血雾弥漫。
拓拔洪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随即眼中失去了神色,厚重的身躯向后仰去,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有鲜血呛出!
野利仁威见状,吃了一惊,这拓拔洪的功夫,在金鼎教的护法中可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不过几招,便败在了这年轻人的手上。
他吩咐两个手下将李三铁带走,踏步上前,说到:“没想到啊,西北武林竟还有你这样一号人物,我居然没有听说过,实在是惭愧,敢问尊姓大名?”
黄浩然微微一笑,说到:“恭州府,青帮黄浩然!”
野利仁威笑到:“不错,果然是青年才俊,如此功夫,居然只是青帮区区堂主,实在是屈才了。”
黄浩然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说到:“青帮自然不会收那般酒囊饭袋!”说完指了指地上气绝身亡的拓拔洪。
野利仁威眼角一跳,咬牙切齿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