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儿走马兴元府,在兴元府官府出示凌天贤的官牌,安排人去渡口处理了凌天贤等人的后事,又等了一天,王炎生等人才来到,听了凌天贤的事,王炎生不禁悲痛万分。
二人在开封府共事差不多有二十年了,私底下关系要好,没想到开封府一别,如今二人已是阴阳两隔。王炎生转念一想,凌天贤功夫不弱,怎么却如此轻易地就被人杀了?听林菲儿的描述,凌天贤与那些人交手不过是两盏茶的光景。于是王炎生问道:“林姑娘,你可知那些人到底是何来路?”
林菲儿看着王炎生,连日的赶路已经让他疲态尽显,眼睛血丝遍布,腮帮子上已经冒出了胡渣子,但是整个人看起来依旧是精明干练。于是林菲儿思忖片刻说到:“他们在泉州府犯了案,往西而来,凌都统与我在荆州汇合。我们从荆州府一直追到了恭州府,他们都是西凉府金鼎教的人,我父亲怀疑是黑风门勾结金鼎教的人图谋大宋,所以派我与凌都统一同前来调查。”
听到黑风门三个字,王炎生脸色明显沉重了许多,说到:“黑风门的背景不简单,朝中有许多大员,与黑风门主郑元昌走得很近,还是林太傅严谨,派了你前来秘密调查。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还是不要去惊动黑风门,毕竟现在朝中形式也不是很明朗。”
听了王炎生的话,林菲儿问道:“这郑元昌到底是何许人也?竞有如此本事。”
王炎生回到:“你可知侬智高?”
林菲儿说到:“你是说前几年广南之乱的首领侬智高?这和郑元昌有何关系?”
王炎生点点头,说到:“不错,广南之乱,声势浩大,圣上差大将军狄青挂帅,杨家将后人杨文广为正印先锋前去平乱。夜袭昆仑关,一战定乾坤。而郑元昌早年与杨文广关系甚是密切,据说二人是八拜之交。所以他也跟着去南征了,还带着黑风门的众多门人,在昆仑关就是他们率先破关。狄青大将军对他们可是赞不绝口,还向圣上给他们请功。所以,黑风门郑元昌不是那么容易扳倒的,没有足够的证据,切不可轻举妄动。”
听了王炎生的话,林菲儿恍然大悟,怪不得父亲林岳阳不让她去泉州,而让开封府派凌天贤等人前去调查,竟然有这一层关系。于是林菲儿点点头,说到:“那我们是没办法从黑风门下手了,只有看看能不能在金鼎教身上找到些线索,不过杀害凌都统的人,绝对与黑风门脱不了干系。”说罢,从怀中取出在陈昊和车国定那里得到的黑铁令,递给了王炎生。
王炎生接过来一看,说到:“若黑风门真的为非作歹,圣上自有英断。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将泉州府何东驿被灭门,以及杀害凌都统的案情查个水落石出,将凶手缉拿归案,若是与黑风门真的有关系,法不容情,定叫他们血债血偿。”
林菲儿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下一步应当如何?”
王炎生说到:“你在兴元府干等了我快两日,此时想必凶手已经出了边关,往西凉府去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且化作客商,潜去西凉府金鼎教打探一番,若真的有黑风门的人在,那我们便以此为线索,追查下去,定能有所收获。他们不远千里,去泉州府行凶,定有他们的目的,只要能弄清楚他们的目的,案情自然就会明了起来。”
林菲儿心中算计,于是说到:“那我现在就去准备,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往兰州府去,出了兰州府,不过一日马程,便可到达西凉府。”
王炎生惊讶地说到:“想不到林小姐对这些山川河流,州府城镇如此了解,倒让我刮目相看了。”
林菲儿笑了笑,说到:“家中有副‘刻木图’,闲来无事,便研究了一番。”说完,便告别王炎生,自去准备了。
再说马端等人,出了玉龙刹,也不南回,直接打马就往北走,雄狮堂在庆州府,路程可不近。
郑菁菁看马端又得了一把长刀,便说道:“你这一刀一剑的,使得过来吗?我看,倒不如把那长剑给了我,我也有个防身的兵刃,你也图个方便。”
马端心中暗暗想到,郑菁菁说得有些道理,但是这剑可是三师傅亲自送给自己的,若是给了他人,被知道了可不好跟三师傅交代。于是说到:“我如今可是刀剑双修,缺了任何一种兵刃都不可,你若要宝剑,我自去买来赠与你便是。”
郑菁菁轻呵一声,说到:“这天底下可有我得不到的神兵利器?谁稀罕你的破剑,我算是看清了你,果然是小气得紧!”
马端一听郑菁菁又要闹脾气了,于是打马赶路,不再去理会她。郑菁菁倒是不依不饶,对身旁的唐西城说到:“唐大哥,你且说说,他是不是小气?”
唐西城微微一笑,略显尴尬地说到:“这个我不好说,兵器乃是武林中人的第二性命,自然是不容有失。”
郑菁菁又追问到:“那在你们眼里,那些破铜烂铁比我这个活生生的人更要重要咯?”
这一问唐西城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说到:“我不曾用过刀剑,不知其意,你师兄剑不离身,想必他深知其意,你还是去问他吧。”
马端听后,心中暗暗吃紧,不等郑菁菁来问,便说道:“这样走不知何时才能到雄狮堂,我们得加快马程了。”说完扬鞭一打,马儿吃痛,飞快地迈开了蹄子。
郑菁菁一看,心知马端在回避,于是也是扬手一鞭,追了上去。唐西城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