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那副将只觉耳边一道劲风呼啸而过,削落了他耳畔旁的鬓发。他下意识的拽动了缰绳,夹紧了马肚,背后瞬间被一层冷汗浸湿。
那箭矢穿过了一正要偷袭彭太尉的敌军的胸口。那人“噗”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浊血,顿在了那儿,眼珠子愣是瞪的大大的,看着那插过自己胸口的细尖,死不瞑目。
彭太尉注意着前面,根本没能注意到身后竟然有漏网之鱼,回头就见此人一脸不敢置信,那熟悉的箭头穿过了此人的心脏处。他第一想到的,便是江九霄回来了。彭太尉紧了紧手中的刀,划破天空,“冲!”
那副将回过神来,心中震撼,因为,他距离城墙较之彭太尉还是要近个百八十米,看到城墙上是一抹烈阳色,并非熟悉的玄色。可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惊讶,那偷袭的士兵,如果他没有看错,是刚才才站起来的,而射箭人在如此距离下射出长箭,要么,他是想要太尉的命,要么就是在这种距离下就已经预判到了那偷袭的会出现,还精准的刺中了那人的心脏处!
前者定然是不可能的,且不说穆侯爷与太尉本就交好,世子也没有理由要谋害太尉。而后者这穆世子,当真是深藏不漏啊!他收回视线,向太尉那儿奔去。“太尉!”
彭太尉听到声音,知道是那副将,“嗯”的一声砍死了那冲上来的敌军,向后退去。
他声音有些沙哑,带着粗重的喘息,“何事?”
副将翻身下马,没多客套,“太尉,北耀内局有乱!”
彭太尉听后狠狠一个皱眉,这便是他们竟突然发难的原因他看向已不算远处的木战车上,那抹人影,那是谁?该死的,这种时候小九怎么还不来!?
穆卿忱眼见那箭射中,终于落下了心,说真的,他还真没多大把握。只是身旁的夜杉夜竹二人纷纷皱眉,夜杉道,“您的手需要处理。”
穆卿忱闻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这是被这弦给震伤的。这东西,吃了他的内力,竟然还反伤了他的手。他倒是毫不在意,只是有些好奇,“这弓,将军用时可有出现这种情况?”
“回世子,将军拉弓从未有过这种情况,但您是第二个拉开这弓的人,有可能是这东西陈久了,只认将军一人,才会伤着世子邸下。”
穆卿忱挑了挑眉,这话虽然说的悬乎,但并非毫无道理,就像他的玄线一样,容易伤人。况且,这弓好像还是别人拿给他的,还不是江九霄亲自给他的。若是他亲自给的,说不定就不会有这种情况,毕竟他也曾将玄线借给过别人,就没有伤到她。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九霄到底跑到哪儿去了,这仗的开始打了,将军却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我军如此战力,何须惧怕那初出茅庐的小孩儿?!瞧瞧,他们南朝这不被我军压制着么?”
“大帅说的是!都是他们吹大的,咱么这从燕京来,听的都是些虚言!”
“不错!都是夸大其次,长他人气势,灭自己威风的蠢货!王爷,您说,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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