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图纸应该有很久的历史,羊皮的色泽黯淡,但上面的图案却很清晰。而且,线条流畅、标注清晰。这时,青桑终于知道为什么刚刚自己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最大的不对劲就是这图纸画得十分专业,像是青桑前世所见的地图。
古人没有专门的测绘仪器,更没有卫星,按理怎么可能画得出如此精确的地形图呢?由于当时图纸是分散的,青桑乍一看之下,只觉密密麻麻都是线条,现在仔细瞧了,终于发现这根本不像古人能画的地形图。
堰工的眼神中也闪烁着奇怪的目光,确实这地形图太过奇怪。
“不是说是布防图吗?”王章忍着手指头的剧痛,哆嗦着声音问道。
堰工、符熙、青桑都未吭声,没有理他。
良久,堰工才像自言自语说道:“此图流传已久,恐怕很多传言都不尽实。”
青桑虽然前世也没有研究过地图之类的,但这张图她还是看懂了,地下城的入口标注在某座山脉下面,那座山脉的标注是。
“这是什么意思?”堰工问道。
青桑没有回答,她已经惊呆了。
是的,刚开始青桑还以为这是戎文,因为这虽然看上去像她前世学得拼音,但是毕竟现在身处古代,青桑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然,现堰工如此一问,青桑惊知这真得是拼音,翻译过来就是库伦,次加和花萱不就来自那里吗?
堰工见青桑没有回答,冷嘲道:“公主不是说您早已洞悉过此图吗?”
青桑捋了捋垂下的秀发,说道:“戎王才高八斗难道没看明白吗?”
堰工眼睛微眯,说道:“此图为先祖碧约女王所制,内含玄机。岂是随便能够看懂的?”
青桑笑了笑说道:“可是我已经看懂了。”
堰工、符熙皆是一愣。
王章不可置信地质问:“你可不要不懂装懂。”
青桑鄙夷地瞅了瞅王章已经痛得有些扭曲的脸,说道:“王尚书看懂了?那就请王尚书为我们讲解吧。”
王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再次被青桑的话呛得无言相对。
“你还不够丢人现眼吗?”堰工冷哼道,一道利光直射王章,让王章顿觉手指更痛了。
“既然如此,那就请公主告诉我们这张图是何意吧?地下城的入口究竟在哪?”堰工问。
青桑意味深长地笑了,说道:“戎王是想待我说完后将我和驸马送去黄泉吗?”
堰工一怔,随即说道:“公主何出此言?难道本王的诚意还不够吗?此时房中就你我四人。除去你不会功夫,达格的武艺可是不错,而王章则是个废人。根本无需理会,此等情况下,公主还觉不安心?”
青桑嗤鼻说道:“外面守着哈克哈。只待您这边一声令下,恐我和驸马难敌众人,定会被擒获,到时还不是您的盘中餐?”
堰工的耐心再次被磨尽,狠拍桌子说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有了图。我还怕你不成。世上能人多得是,我就不信只有你看得懂。”
堰工拍桌子的巨大动静惹得哈克哈以为房中发生何事,慌忙进来查看。
青桑此时却有了很大的把握,虽然她不敢说此图只有她看得懂,但是,若要看懂此图。必须是穿越而来的人,这点她可以确信。如此,要找到看图之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青桑的毫无惧色竟让堰工有了些许心虚。
青桑到底看懂图没有他不确认。但是看她胸有成竹的样子恐怕是有些知晓了图的意思。虽说确实可以找人看图,但是先不说找一个能看懂的不容易,就说这地下城的秘密,谁愿意太多的人知晓。
这样想着,堰工静下心来。平缓了情绪,挥了挥手让哈克哈下去。
哈克哈转身正要离开。堰工又对他说:“将王尚书也带走。”
“不行,戎王,你是想独吞吗?”王章不知死活地叫道。
堰工看也没看他一眼,淡淡说道:“王尚书不慎受伤,请曼巴好好为他医治。”
王章仍不肯离去,哈克哈顿觉不耐烦,上前揪住他的领子就将他半拽半拖的带离了这个房间。
王章鬼哭狼嚎的样子让青桑都忍不住想这棠平怎么会用这样一个废物。
“现在只有我们三人了,哈克哈速度再快,也有可能快不过达格。本王的性命都在你们手上了,公主,现在可以说了吧。”堰工问道。
青桑默算了算时间,铁翼他们应该已经到了,便微笑着说道:“这里是指路,这里是指……”没说多久,就听得门外一阵嘈杂。
堰工飞速伸手去夺桌上的图纸,却因为青桑刚刚一直用手指着图纸在讲解,事实上却是趁机抢夺,因而堰工还是慢了一步,图纸被青桑抢过,塞进袖中。
堰工大惊,上前一步要去抢夺,却被符熙挡住。
平日里青桑见堰工精瘦孱弱,却没想一切都是假象,堰工的功夫毫不逊色于符熙,只见他们打得难分胜负。
堰工老奸巨猾,使了个虚招,避过符熙就朝青桑扑过来,紧急之际,却见有人破门而入,一剑刺去,正中堰工肩膀。
堰工吃痛,向后退去,撞在了后面的桌案上。
“铁翼?”格桑宫守卫森严,你进得来就别想出得去。”堰工恐吓道。
“你也不想想我是怎么进来的。”铁翼道。
堰工望向大开的门外,见不少高迪族的士兵在与格桑宫的守卫们在作战,忽觉恐惧,这铁翼一个人进来倒不足为惧,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