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言情总裁>庶女华冠路>第十九章 姐妹之情

青桑听青璧如此说,竟未有诧异,只是以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自打听闻青玉有了身孕,青桑的一颗心就悬着。前世看过不少的宫斗大剧,有几个怀了孕的妃嫔能安稳产子的。待青玉殁了的消息传回来,青桑就觉死因不简单,怎奈身在宫外,又没有任何证据,只有那第六感能怎么着呢?现听青璧提及,终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但只是不能确定青璧是已有证据还是如她一般只是直觉。于是,青桑静静地等她说下去。

青璧丝帕拭泪,慢慢说道:“此事还得从我与母亲进宫探望姐姐说起。那日,我与母亲探望已有了身孕的大姐。只见大姐消瘦了不少,但她只说是孕期反应,胃口不佳。后我三人闲话家常,提及你进宫之事,母亲说外祖父有意寻机送你入宫辅助她,请姐姐思谋些法子。姐姐应允了,说会思忖。”

青璧顿了顿,又说道:“我们聊了一会,皇后娘娘就来了,拉着母亲暗示着要单独说几句话,姐姐就带着我去了偏室。我们姐妹二人两年未见,我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姐姐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还是姐姐先起了话头,问了我的亲事还有你的近况。之后,姐姐对我说让我寻个好人家早些嫁了,即使家境一般些也不要紧,只要人品好,知冷知热就行。沉默了一会,姐姐对我说,让我以后不要再与你尺布斗粟,争执不休,应与你桴鼓相应、枝干相持。我本不屑,但姐姐又说她在宫中如履薄冰,岌岌不可终日,此次怀有龙胎,更是众怨之的,随时都可能与孩儿命丧于无形。她虽面上应承了母亲,但心里是绝不想你或我进宫,再过这样的日子。我听她所言,心中恐惧,问她为何如此说,是谁要害她。怎奈不管我如何问,她都不肯再言,却要我答应不管她有何闪失,都要照顾好父亲母亲、老祖宗和你们这些妹妹弟弟。我自是答应了,岂料现在母亲竟被人害死了,我如何对得起大姐,死后如何有脸见她。”

青璧话说至此,已是泣不成声。

青桑跟着唏嘘,为她倒了杯茶。青璧喝后,心绪稍有平复,继续说道:“我和大姐聊了会,就听宫女前来禀告说皇后娘娘唤我二人进内屋。我们进屋后,就见母亲神色忐忑,但又不便多问。皇后娘娘与我几人谈笑几句,就回了宫。姐姐问了母亲皇后娘娘所言何事,奈何母亲不肯透露半分。最后,姐姐长叹一声,命人取了一些宫中点心让我二人享用。”

青璧继续道:“本进宫探望有三日,但母亲却言要姐姐好生休息,不再逗留,起身便要回去。那时,我们进宫还不足两个时辰,我自是不解,不愿就此离去,却被母亲一顿训斥。姐姐也不便勉强,从匣子里取出一支双蝶玉簪让母亲转交给你,望你早日觅得如意之人。我见母亲动了动唇,似有话想说。当时,我猜想母亲是想问大姐既已答应助你入宫,为何又说要你觅得如意之人。后姐姐说这是圣上所赐,母亲就含笑收了。”

青桑听到这已然明白柳氏当时见青玉将皇帝所赐的双蝶玉簪送于自己,又赠言早日觅得如意郎,定是误以为青玉是暗示她将自己送进宫相助。用这皇帝赐的双蝶玉簪觅良人,这良人自然是指皇帝。但青桑却深知,青玉绝不是此意,而是她对青璧所言那般,望她寻个寻常人家,知冷知热。

青桑道:“告辞时,母亲搂着姐姐痛哭了一番,千般不舍,最后,拜别时,母亲不肯听从姐姐的,依旧行了大礼。姐姐泪眼盈盈定要送母亲与我至那西武门。前两日刚下了雪,路上积雪还未全化,母亲突然拉着姐姐的手吟诗一首‘冬雪空蒙帘外斜,霏微半入野人家。长天远树山山白,不辨梅花与柳花。’然后,压低声音对姐姐说了句‘宫中暗流汹涌,万事小心。’这才携我上了车。之后没多久,姐姐和那腹中孩儿就一同没了。”

青璧咬牙说道:“定是有人谋害了姐姐。自那后我日夜揣摩,也问母亲是否当时就有警觉。但母亲总是流泪不语。忽有一日,我突然想起母亲那日好生奇怪,好端端地吟诗做什么,再想那日诗句,仔细琢磨,那与姐姐同期进宫的镇军大将军符裕雷之女因肌肤白似雪,赐号雪,难道母亲在诗里又是雪又是白的,是暗指雪芳仪?”

青桑此时倒是一惊,雪芳仪,符瑶琴,难道是她害死了姐姐青玉?

“此乃二姐你的猜测,并无任何证据可指!”青桑质疑道。

青璧点点头,说道:“确实,这只是我的猜测。但我将这想法说与母亲听后,母亲大惊失色,要我不得胡说,更不能对外人说及。见母亲神色如此怪异,我便有三分信了自己的猜测。但要有更多佐证,需有机缘。怎奈我貌不如姐姐,才不如你,没一样凭靠可获得那机缘。”

青桑知道青璧所谓的机缘就是入宫。

“现如今,我们蒲家已摇摇欲坠,外强中干。母亲一去,外祖父对蒲家也必不如以前上心,这从他欲接我回柳府便知他已有疏远之意。父亲刚直,不善于那曲意奉迎、溜须拍马,我知父亲疼你我二人,从不因你我、青禾为女儿身而有所不同。也正因如此,他绝不会答允主动献女。若如此,父亲的仕途便真得渺然无望,而蒲家也真得是大势已去。若听天由命,那你就极有可能被送去那北戎,故我不得不去求了外祖父,带我见了太子,求了北戎之行。”

青桑听此,泪如泉涌,嘤呜道:“二姐何须如此待我?”

青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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