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青桑在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然后伸出双手,做了个伸懒腰的姿势。
睁开睡眼惺忪的眼睛,青桑看见了一对墨黑的眸子。
“啊!”青桑惊惧之下,瞬间清醒,忽的坐了起来。
“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青桑惊慌失措地问道,随后,扯起被子遮住了自己身体。
但她这样一拉扯,却将棠丰的上半身露在外面。
棠丰穿着中衣,但可能是边带未系好的缘故,衣襟两边已经散开,露出了古铜色的肌肤。
青桑愣愣地看着,竟忘了回避。
棠丰看着青桑,忽然就笑了。
青桑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竟然一副花痴样,不禁大窘,瞥过脸去说道:“王爷怎么会在这?”
棠丰起身坐起说道:“桑儿这是想翻脸不认帐吗?昨个我们不是谈得很好吗?”
“谈得很好?昨晚你是故意灌醉我的吧。”青桑嗔怒道。
“本王可没有灌你,你仔细想想,那些酒可是你自己要喝的,本王拦也拦不住。”棠丰满脸的玩味。
青桑想回忆昨晚的事,却是头痛欲裂,只想到自己贪杯,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之后,两人似乎去了草地,好像还聊了好久的天。但细节,青桑却是记不起来了。
“怎么样,桑儿,想起来了吗?”棠丰调笑着,伸出手指挑起了青桑的下巴。
青桑甩头躲开,想好好想想昨晚说了些什么,却是越想越头痛,最后不得不暂时放弃。
“你,我们昨晚发生了什么?”青桑感觉了一下身体,衣服都还在,只是脱去了外衫,身上除了宿醉后的无力,似乎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呵呵,桑儿,你想我们发生什么?”棠丰笑着,伸手想要将不知所措的青桑搂进怀中,却在此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是谁?”棠丰不悦问道。
“王爷,小平子公公前来禀报,说是柔夫人身子不爽,却不肯就医,正在院子里发脾气呢。奴才们担心柔夫人的身子,这才斗胆扰了王爷清梦。”顺财在外面战战兢兢地说道。要不是小平子胆子太小,直站在门外不敢敲门,他还真不愿捞上这等子事。凭心而论,顺财才不想管李惜柔的死活呢,她对自己师父的狠辣,让他真恨不得剁了她。可惜他是奴才,她是主子,他拿她一点办法没有。这会子小平子慌慌张张说柔夫人在使小性子,他正巴不得她出点事呢。但听小平子提及柔夫人肚子里的孩子,他又担心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的,迁怒到自家主子身上就不好了,毕竟王爷在主子这里,要是将来传出来说是主子留着王爷不让走,那主子的名声可就毁了,想到这层,小平子才不情不愿地敲了门,禀了事。
棠丰皱紧了眉,对李惜柔的娇蛮感到了一丝不耐。
青桑正觉得尴尬,不知该怎样面对这等局面,这时候听了小平子的禀告,赶紧地就说:“王爷还是去看看吧,柔妹妹可是有身子的。”
棠丰听了,这才对门外喊道:“更衣。”
小平子这才壮了胆子进去服侍棠丰,青桑则躲在帷帐后面,用被子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直到棠丰穿好了衣服离去,她才换来了草香、浅儿,为自己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