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随着浣莲阁的奴才匆匆忙忙地就去了浣莲阁。
“妹妹这是怎么了?大半夜的不睡觉,是不舒服吗?李太医呢?”青桑一进屋就劈头盖脸地问道,一连串的问题,让李惜柔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你们两个婆子是怎么回事,当本妃的话是耳边风么,如此,要你们的耳朵何用?”青桑没等李惜柔反应过来回答,对着两个服侍的嬷嬷又是一顿地斥责。
两个嬷嬷真是有苦说不出,这柔夫人实在是难伺候,前两天就因为听说王爷带着侧妃去汀兰水榭用了顿晚膳,便又哭又闹的,结果动了胎气,见了红。这两日又因为王爷迟迟没有处置如雪主子,也没来看她,半夜三更地又闹腾开了。她们其实也是苦不堪言,现在侧妃娘娘一来,便是一顿斥责,她们是既委屈又冤枉,却又不敢顶嘴,只能低着头称是。
青桑见状,知道她们也是委屈,心想着这李惜柔这样闹下去可什么人心都没了。
“姐姐,妹妹这两日只要睡着就做噩梦,这不刚刚又梦到了翠喜。姐姐,妹妹当日真不知道翠喜会这样做,这几日躺在床上,妹妹是悔恨不已,怎会骄纵奴婢到这等地步。”李惜柔边说边哭,那演技,青桑不得不佩服。
青桑冷冷地扫了李惜柔一眼,说道:“按年岁,我该称你一声姐姐呢。其实在家时我便听母亲说过,这岁数大的人怀孕生孩子就容易这事那事的多想。柔姐姐好不容易怀了一个,自然是金贵的,但也经不住这样那样的折腾。我劝柔姐姐一句,安心养胎,别总想着这样那样的,你不累,孩子可受不得了。”
李惜柔以为自己首先示弱,会让青桑放松些警惕,没想青桑竟一点面子都不给她,当面就教训起她来了。从小就被当做掌上明珠的李惜柔何时被人这样说过,前几天说她贪嘴,今个又说她年纪大了,女人有哪个不怕老,有哪个喜欢别人说她年纪大的。所以,她恨得牙槽咬得咯吱响。
“姐姐还是怪妹妹吗?”李惜柔含泪说着,上前一步便要跪下。青桑眼疾手快,迈了一步扶住了她,然后冲着两个嬷嬷喊道:“还不快过来扶着你家夫人?”
两个婆子赶紧就上来扶了。
“柔姐姐这是做什么呢!”青桑有些不耐烦了,这李惜柔动不动就跪,这是想博取同情呢?还是想借机嫁祸自己。她要是一跪出了事,到时说是自己要她跪得,那她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李惜柔被两个婆子一边一个架住,跪是跪不了了,忍不住就瞪了两个嬷嬷一眼。两个嬷嬷担心她的身子,自是不敢让她跪得,便撇过头去,当做没看见。
青桑有些好笑,正欲让两个嬷嬷架着李惜柔上床,就听外面通传李太医来了。
李太医没精打采地进来行了礼,然后便要给李惜柔把脉。
青桑看得出这李太医也是困倦得很,却也是拿李惜柔没辙。
“李太医,王爷前两日便让你住在这浣莲阁,待将柔夫人的身子调养好了,胎儿稳固了再走,这几日你可照做了,有无按时给夫人服药?”青桑问道。
李太医打起精神说道:“微臣自是不敢疏忽,这几日都是亲自熬药,每日把脉,尽心照顾好柔夫人!”
“你是在敷衍了事吧!”青桑忽然喝道,吓得李太医半眯的眼睛倏地就睁大了,浑浑噩噩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