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今日一更。
外面起风了。
所以即使约定的时间比昨个早了不少,但沿路还是显得冷清而又寒气逼人。
不过这样更好,至少没有人看见。草香提着两个灯笼,却依然不敢点亮,紧了紧身上的外衫,摸黑快走几步到了玉兰园。
园子里依然没有人影,只有风起时沙沙作响的枝桠声。
草香这回没有盲目寻找,只是沿着几棵粗大的树往树后瞧瞧,看看有没有棠湳的身影。
忽然,肩头一沉,回头一看,便是一脸灿笑,提着灯笼的棠湳。
“姑娘很准时。”棠湳道。
草香连忙行礼,随即将两个灯笼都给了棠湳。刚刚她就想过了,防止这王府的二爷再寻理由要她还这个还那个,她便将前次的和昨个的灯笼都还了他。
“恩,这次姑娘倒是记性好。”棠湳也不客气,接过后提在手里。不过,如此,他的手便都占了。
“拿着。”棠湳将点亮的那只灯笼给了草香。
草香不明就里,没有立即伸手去接。
“咦,愣着做什么,小爷我手都酸了。”棠湳再次将灯笼递给草香,这次已经是塞给了她。
草香下意识地接过。
“好了,回去吧,记得明日戌时,玉兰园,还灯笼。”棠湳点了点草香手上那个亮堂堂的红灯笼,露出一抹玩味的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独留下目瞪口呆的草香。
“外面是起风了吗?”青桑睁开眼睛,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幽幽问道。
棠丰侧过脸,“桑儿是睡不着吗?秋夜起风,看来明个是要变天了。”
青桑侧过身,伸手抚着棠丰的脸。细细盯着他瞧,“纯玉又该添置新衣了。”
棠丰笑了,“桑儿是想纯玉了吗?明个我陪你一块去。”
青桑勉强露了笑容,点了点头。
“睡吧。”棠丰张开手臂,让青桑枕着。
青桑乖巧地钻进棠丰的怀里,眼睛却没闭上。睁着大眼睛,听着狂肆的风声,以及棠丰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想着不知所谓的心事。
第二日,果然变了天。
外面没有丝毫的阳光。阴天的狂风扫下了成片成片的落叶,铺满了缀霞宫的院子。
“小姐,暖炉生好了。你过来坐。会暖和些。”草香过来扶立于窗口的青桑。
青桑一早就觉得冷,加了衣服还是觉得冷。不得已就将暖炉生了起来。前世常听叶儿说怀孕之人体温升高是最怕热的,怎么到了自己这反而是一阵盖过一阵的冷。
棠丰每天都要去处理息国的政事,他答应等晌午便过来陪她去看纯玉。而外面又刮着风,青桑只能呆在了屋里。
“草香。是谁又点了香。”青桑刚刚坐下,就闻到了玉兰花香。
“是花团,怎么了?小姐?”草香见青桑皱紧了眉,心知不好。
“昨个就说不要再点这个了,怎么那么不涨记性。”青桑不知为何,心里烦躁的很。口气便冲了。
草香一愣,连忙说:“奴婢这就撤了。”
“浅儿呢,昨个是她伺候的。她难道没交代下去吗?去把浅儿叫来。”青桑今个有些不依不饶。
草香赶紧端着香炉出去。并叫立于外面的小公公叫了浅儿。
浅儿匆忙进了屋,一听这事,便也来了气。昨晚她撤班下来时想要告诉草香,谁知竟没寻到,早上草香当得是早班。起得早,她也就没碰上。但草香不知道。她是告诉了花团和顺财的,怎这会子还是出了这样的事。
草香昨晚不在的事她不好说,只说草香昨晚睡得早,所以只告诉了花团和顺财。
草香听了,自是知道昨晚她不在房内的事被浅儿知道了。
青桑又让叫来了花团和顺财。
顺财一向认为花团干事稳妥,做事老练,于是,便不似锦簇那般上心,常常督促着。却没想就是因为太放心了,才会出了这样的纰漏。
虽说算不上什么大事,但见娘娘今个是真得有些气恼了,黑沉着的脸像是要滴出墨来。
“娘娘消消气,您可别气坏了身子。”顺财这边劝完青桑,这边便骂起了花团。
“你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啊,娘娘不喜的东西你还往屋里送!”顺财斥责着,花团则抹着泪。
“奴婢见府里已经没香了。”花团有些委屈。
“没有了,你不能吱一声啊。”顺财道。
花团偷偷看了看青桑,见她阴沉着脸不吭声,便吓坏了,抿着唇不敢吭声,更不敢哭。
主子一直不发话,做奴才的也不好太多话。顺财见斥责了花团几句后,青桑还是不做声,不禁心里也没了底。不知道这主子到底是何意思。
青桑只是心情不好,想找个地方出出气,但她毕竟不是凶悍的主子,这打骂奴婢、奴才的事她还真做不出来。这会子听顺财骂了花团几句,也就觉得无趣了,看了看站在面前的众人,却是不想说话。
“这是怎么了?怎么都站在这里。”棠丰一进屋就见气氛不多。通常这缀霞宫都是和和气气、欢欢乐乐的景象,今个一进屋就见个个垂头丧气地站着,青桑则是满脸的不高兴。
青桑见了棠丰,终于缓了脸色。站起身迎道:“没什么,一点小事。”
“哦?是什么小事,说给我听听。草香你来说。”棠丰倒是很有兴趣知道是什么小事能惹得青桑如此不悦。
草香没想到王爷点了她的名,这事其实她是最不清楚的。此时,只得硬着头皮简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