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湳呵呵笑道:“桑侧妃是恼了吗?棠湳只不过是和你说着玩的,吃饭总这样沉闷,岂不是怪无趣的?”
青桑垂眸道:“食不言寝不语,小爷不会没听过吧?”
棠湳听了,也不恼。只是笑,说道:“好,好,既然桑侧妃觉得棠湳玩笑开过了,棠湳下次不敢了便是。”
一边的棠丰也有些不悦,但他很疼爱这个弟弟,所以并没有斥责他,只是不愠不火地说道:“湳弟,你也该收敛些了。桑侧妃不是你可以随意开玩笑的。”
棠湳见状,知道哥哥不高兴了。配合地点点头。
吃过晚饭,棠丰先陪着青桑进屋,草香也跟着走了。过了一会。草香出来,却见棠湳在院子里同她招手。
慌慌张张地四处看看,见没人注意到她,她才走过去,问道:“小爷有何吩咐?”
“我的灯笼呢?”棠湳开门见山问道。
草香心里暗叹:也不知道是什么贵重的灯笼。值得你心心念念不忘。嘴上却说:“这几日,娘娘身体不适,奴婢才不能准时归还,忘小爷见谅。奴婢这就去取了给小爷。”
棠湳打量了草香一番,说道:“不急,今个我来寻你。就是来看看,你忙成了什么样,才会不来赴约。今晚一瞧。想着你也确实是忙,这桑侧妃的脸色看着确实很差。”
草香一惊,说道:“小姐只是身体弱些罢了,有李太医调养着,很快就好了。”
棠湳盯着她瞧了一会。道:“是吗?那就好。你叫什么?”
草香道:“奴婢名唤草香。”
“草香?”棠湳在口中重复,“好名字。”
沉默了会。棠湳说道:“戌时,玉兰园。”
说完,不等草香言语,转身便离去了。
草香想说这会子还你不就行了吗?却终不敢开口大声喧哗。
戌时到,草香提着灯笼去赴约了。
和以往一样,一个灯笼换了一个灯笼,无休止地还是戌时玉兰园。
草香真得感觉要疯了,她不知道这棠湳葫芦里到底卖的是啥药。
回来时,浑浑噩噩的草香在缀霞宫门口撞在了花团的身上。
“哎呦。花团,半夜三更的,你怎么在门口。”草香奇怪问道。
花团一时语塞,说道:“奴婢睡不着,出来走走。”
“是吗?早点回房去吧。”草香说道。
花团听话地回去了。虽然她也想问问,深更半夜的草香出来做什么,但是草香作为娘娘的贴身丫鬟,她是无权过问的。
深夜,草香迷迷糊糊地睡着,就听有人在外疾呼,草香一个机灵起身,就听门外浅儿在急切的敲门。
打开门,草香问:“怎么了?”
浅儿焦急说道:“刚守夜的公公来报,说小姐肚子痛,已找了李太医。”
“什么?那我们快去瞧瞧。”草香焦急说道。说完便穿上衣裳,合上房门,随着浅儿去了青桑房中。
“桑儿,你忍忍,李太医就来了。”棠丰焦急说道:“李太医怎么还没来,你们去叫了吗?”
顺财战战兢兢地回道:“小平子公公已经去请了,王爷稍安勿躁,李太医应就到了。”
棠丰紧紧握着青桑的手,看着青桑因疼痛而扭曲的脸,心疼万分,焦急万分。
过了一会,李太医跌跌撞撞地就来了。
一进门,刚要下跪,就被棠丰喝止:“够了,别行什么礼了,快给桑儿看看。”
李太医连滚带爬地到了青桑床边。
诊了脉,观察了青桑的脸色,李太医沉重地说道:“娘娘有小产的征兆,请王爷让奴才给她开个药方子,看能不能保住胎儿。”
棠丰一听,脸色顿变,提起李太医的领子,怒视道:“你说什么?你一定要给我保住孩子,一定要保证他们母子平安,否则,你就提着脑袋见我!”
棠丰的话吓坏了李太医,连连点头:“微臣尽力,微臣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