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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非小文、风解我、媚眼空空、下酒狸赠送的平安符!
若不是轧鲁说铁翼还活着,弓鹰才不会半夜深更地又赶回科耳。
铁翼竟然真得还活着,疾驰在夜色中的弓鹰将马儿的缰绳抓得紧紧的,马鞭狠狠地抽着,只希望能马上证实这个消息。
“王!”弓鹰一到火茸府邸便翻身下马,不等禀报便大步跨进堂内,抱拳朝火茸拱了拱,算是行过礼了。
火茸此时也顾不上斥责弓鹰的失礼,起身走到他面前,盯着弓鹰的眼睛说道:“你不是说万无一失吗?为何铁翼还活着?”
弓鹰毫不畏惧地直视着火茸,问道:“王确定没看错?”
火茸一听,大怒,大声说道:“他自己都承认了,还会有错不成!”
弓鹰本就阴沉的脸更加晦暗了。
当初,确实没找到铁翼的尸体,虽说也曾担心死未见尸会有纰漏,但想着那么重的伤,即使不血尽而亡,在那漆黑的夜晚,血腥味也会引得生禽猛兽的袭击,尸骨无存也是可能的。所以才存了侥幸心理,没有再去寻找。却没想,这一线生机还是落在了铁翼身上,他,果然还活着。
“他现在在玄朝皇帝第七个儿子的身边办事,依我看他是想通过这个庆王棠珣,东山再起。”火茸道。
弓鹰摸了摸鼻尖,说道:“他现在在何处?”
火茸道:“不是说了,在棠珣身边。”
弓鹰弯腰行了个礼,转身就朝门外走去。
“你去哪?”火茸喊道。
弓鹰理也不理,径直往外走。
“拦住他!”火茸终于对弓鹰的目中无人忍无可忍了。
堂外的侍卫拔刀上前围住弓鹰。
弓鹰平静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侍卫,鄙夷说道:“就凭你们几个?”
轧鲁抹了抹额上冷汗,靠到火茸身边说道:“王请三思。”
火茸死死地盯着弓鹰,僵持了一会。火茸说道:“都退下吧!”
围着弓鹰的侍卫们慢慢散去,但视线仍不敢离开弓鹰。
弓鹰冷笑一声,迈着大步就走了。
弓鹰一走,火茸憋得满肚子气瞬间爆发,转身举起堂内的椅子砸向门外。
侍卫四散退去,深怕一个不慎,撞刀口上丢了性命。
“王息怒,王息怒!”轧鲁点头哈腰地劝道。
“本王早晚要灭了这高迪族。”火茸愤恨说道。
轧鲁躬着身子立于一旁,不敢吭声。
弓鹰出了火茸府邸,直接奔去了棠珣、棠平所宿的驿馆。
“我就知道你等不及要来找我。”铁翼站在暗处。森森说道。今晚他露了脸,就知弓鹰铁定会来寻他,所以他便未蛰伏在青桑身边。而到了驿馆等候弓鹰。
“你的命还真硬。如此重伤还能活。”弓鹰说道。
“天意如此。”铁翼道。
“你还敢回来,你知道我是不会放过你的。”弓鹰说。
铁翼沉默了会,从黑暗中走出,兄弟二人就这样在夜色中对视。
“天歌可好?”铁翼问。
“她很好。当初我答应过你,不管你我二人谁死谁活。都要好好照顾天歌。我自当遵守承诺。”弓鹰道。
“你我就这一个妹妹,不管我们之间斗得如何你死我活,我都不愿看到天歌受到伤害。”铁翼道。
“这点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所以当日之事我从未告知于她,只按你我二人商议的,说你外出巡游不知去了何处。”弓鹰道。
铁翼点点头。
“现在。你回来了,是想再决胜负吗?”弓鹰问。
铁翼摇摇头,说道:“哥哥。其实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哥哥。”
弓鹰心头一颤,鼻尖一酸,微侧过脸去,深吸口气说道:“那又如何,你我只能有一人活。”
说完。弓鹰拔出腰间弯刀,刀尖直指铁翼。
铁翼没有拔剑。
“你害怕了吗?”弓鹰道。
“哥哥。你已经是高迪的首领了,而我已追随庆王左右,你我已没什么好争了。”铁翼道。
“那又如何,你敢说你巴结投奔那个玄朝的庆王不是为了卷土重来吗?”弓鹰道。
“首领之位于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铁翼清清淡淡地说道。
“那什么才有吸引力?本王的王位吗?”沉稳有序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一群侍卫将中间弓鹰、铁翼二人团团围绕。
火茸立在当中,大声问道。
“看来王今天不除了我,也是无法安睡啊。”铁翼嘲讽道。
“哈哈,铁翼,你以为你这么说,本王就不杀你了吗?”火茸道。
“戎王,您怕是杀不了他吧。”一身青衣的棠珣昂然从黑暗走出来。
“七皇子,此人是我北戎叛乱余孽,隐姓埋名在你身边。今日,有幸寻获,自是要处置了他。”此时是在火茸的地盘上,火茸对棠珣自是毫无顾忌。
“呵呵,戎王,既然这翼追随在本皇子身边,便是本皇子的人了,至于过往,本皇子不想知道,也无需知道。但戎王若是一定要动本王子身边的人,这恐怕对两国邦交不利吧。”棠珣道。
“哈哈,七皇子难道不知是你家皇帝一定要与我北戎议和,如今七皇子非要包庇保护此人,本王何须和你谈什么邦交。再者,今时今刻,七皇子拦也是拦不住的。”火茸狂妄说道。然后使了个眼色,数十名侍卫便上前包围住了棠珣。
棠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这些人,他虽只有一人,但气势凌凌,散发着一股不容人侵犯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