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古亦有些发怔,声音有些颤抖,“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做,但我真的自己想过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要再遇见他....”
夜风微寒,划过面庞的鬓发,缕缕青丝随风缥缈,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软,似也随着这一丝一丝的缥缈而去了。
晦暗的阴影里,蓦地走出来一个白衣似雪的人来,他面色有些苍白,模样却一如既往的好看。他嘴唇颤了颤,蓦地无奈的笑了出来,声音如水的问道:“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沉浸在自己的纠缠之中的踏古,在听到这个声音时,禁不住一愣,她先是抬起头看向了面前站着的秦昊,见秦昊像某个方向呶了呶嘴,她视线跟着望过去时,意识不由再次从脑海中抽离。
视线交接之处,佚慈整个人都柔和在一片白色之中,月辉纵是再锋芒,也不急他身上那种无形的圣光。
此时此刻,他正期待而又畏惧的将自己望着,让她瞧得心痛,可她又说不出话来。
秦昊见他们两个此时眼中只有彼此,不由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两年前这个形式忖了忖,觉得不太好对付,索性衣袍一掀,迈开步子寻向远处的小石墩去了,他便走还不忘提点,“我给你们两个腾地方,有什么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他记得方才踏古提过一嘴她扇了佚慈一巴掌的事,虽然算不做什么大错,但也不是什么好事,能避免自然是要尽量避免。
他走过佚慈身边时,意味深长的瞟了一眼佚慈,虽没有得到他的什么反应,但秦昊相信他也多多少少明白了什么。该问的,他都替他问了,剩下的也只能靠他自己努力了。
其实,在踏古说出那个答案时,似乎许多事情便已经解决了吧。
踏古彼时站在亭子中的这一端,心中早就纷乱如麻,她看出光影里佚慈的表情,虽不再冷漠,却难免有些伤痛。这个反应。很显然是听到了什么端倪的反应。
踏古咳了咳,难掩尴尬,她低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佚慈抿了抿薄唇,面容委实失落,“自出了花坞起,我便一直跟在你身后。”
他竟一直跟着她?这个答案让踏古诧异,佚慈一直跟在她身后,为何她却没有发现?难不成今日自己的心情不好,是以警戒心也这样松懈了许多吗?
既然当真如此,那是否便已说明,其实她与秦昊说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她蓦地偏过头,不愿再去看佚慈颓然的脸,心里诚然十分心虚。
可仔细想一想,自己也算不得过分,这些话,不论伤人与否,她早晚都要告诉他的。
久久等不到踏古的回应,佚慈竟失去了往日沉稳的性格,他急忙继续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究竟为什么,你会做那样的选择...”,他明明伤害她之深,还将她牵扯进是非,这一切似乎都是他做的。
踏古直直的处在原地无声的摇了摇头,这个问题是个至关重要的关键,她也想弄明白事情来,可她若什么事情都能想的透彻,怕也不会陷入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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