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吗?
踏古收回了目光,秦昊虽然说得有道理,但她总觉得他并不是那个意思,他是在告诫她还是在指责她?
都没有区别,因为他说的就是事实。
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害怕离开的人承诺他不会离开了,这就足够了,大不了,她今后努力弥补这个错误就是。
“没事了。”,佚慈替踏古把领子裹紧,然后轻身坐在了她的旁边,笑道:“别想旁的,打起精神来,我们今天来还有要事要办的。”
此话一出,踏古才回过精神来,想起了她们此行的主要目的。她们来贤亲王府的是要对付那群来历不明的山魅的,怎么倒是被其他事情给困扰了许久?险些忘了正事。
呃,也不对,对付山魅和她没关系,她是被硬拽过来跑龙套的。可是难道他们三个就要这么站在房顶上等待吗?会不会太坐以待毙?
“怎么样?”,秦昊忽地开口,问向佚慈。
“暂时没发现什么异动。”,佚慈笑笑,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我们再等等吧。”
“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多虑了?”,秦昊皱眉,低头四下环顾了一圈,道:“我们在这里守了这么久,府里和周围都很安静,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此言差矣。”,佚慈忽然打断秦昊,面无波澜道:“府里此时确实很安静,但你不觉得,这安静的有些过分吗?”
闻言,秦昊蓦然瞪大了眼,诧异道:“这么说,他们应该就快来了?”
“再等等看。”,佚慈点头,还是方才那句话,表情却不见半丝慌张。
忽而一阵轻风吹来,平缓却带些凉气,卷起了踏古鬓边的发,她忍不住伸出手,将那兀自在空中飞舞的青丝捋在了耳后。
她在心里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看了看旁侧的佚慈,又看了看秦昊,最后又无声的转过头来,只专心的盯着屋檐下的大片王府空地看。
已是深夜了,偌大的府里只剩下三三两两的灯火,四下里都掩盖在暗影之中,只有前后大的庭院被月色打亮,确如佚慈所说那样,这府里太安静了,安静的有些可怕,让她总觉得在那些看不见的暗影里,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
可如果真的有危险迫近,以佚慈和秦昊的功力怕是早就会发现了。况且从他两个的谈话来看,他们先前已经将这府里巡视了个遍,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只是她觉得好不舒服,却又不知是哪里不舒服。
正细思宁神着,却忽而有几个人影突兀的出现在前庭中。为首的那人黑袍官帽、腰间佩剑,行色匆匆的信步前行着,旁侧跟着几个跟班,步步紧随其后。
心中疑惑,踏古刚要问出口,便听到秦昊诧异的声音:“大哥?”
这个人是秦昊的大哥?踏古和佚慈齐齐回头看向秦昊,秦昊忍不住站起了身,皱眉道:“不是说有要事在身吗?何必这么急匆匆的赶回来。”
看着秦昊有翩然欲飞的架势,踏古下意识的伸出手来就扯住了他的衣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秦昊紧锁眉头看向踏古,有些不解。踏古见他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是一慌,她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要阻拦人家。
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踏古努力的思索盘算着,白日里的记忆渐渐地拼凑分离,她的脑海中忽而一道灵光闪过。踏古抬头定定的回看他,道:“夜色浓重,我们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秦昊闻言,不由眉皱更甚,片刻后又忽然一愣,似是猛地发现了什么,心中又有些不确定的样子。
可还未及他做出反应,佚慈已经飞下了屋檐,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给他,“他不是你大哥。”
是了,就同之前遇到的那伙山魅一样,他们打算趁着夜色乔装进府!
屋檐下走近的那几人似乎也发觉了他们的存在,登时就拔剑迎了上来,其中一个打扮成跟班摸样的人挡在前面,须臾便要与佚慈交战在一起,佚慈的腰间却忽地有银光闪烁,一条银色的长链似有生命般,从他的腰间游走,攀附到身上,最后缠绕在他的手腕上被他一把紧紧握在手中。
只见他右手轻轻一撩,那链子就飞了出去,将为首冲来那人的剑缠住,狠狠地甩到了一边,随后又瞬间绕上那个人的脖子,把他整个人都甩到了同一个方向去。
那人好似被勒断了脖子,飞出去后,便直直的横撞在廊边的柱子上,摔落到地上以后,只滚了两圈,便一动也不动了。
“啊~!!”,一声突兀的尖叫声猛地从后院响起,划破了夜里的安静。
是个女子的声音,虽然已经有些扭曲,但细细辨来就会发现,这声音正是秦王妃的无疑。
“该死!!”,秦昊咬牙切齿,一把拔出了腰间的佩剑,急急忙忙向**院飞去。
许是因为秦昊心里太过心急,没注意到踏古还在抓着他的衣摆,于是一股大力带的踏古猛地向前,踉踉跄跄的跌坐在房檐边,险些摔下房顶去。
踏古迅速的收回了手,赶紧将胳膊严严实实的裹到了毛毯里,然后老实的坐在房檐边。还好她反应快点,要不然就真的摔下去了,她不禁心里暗忖,这两个人动作倒是快的吓人,可却没一个顾得上她的,要知道她可不像他们那般来去自如,关键时刻竟然都把她给忘了=,=。
秦昊的身影眨眼便末入了**,府里的灯火也跟着一一的亮了起来,许是动静闹得太大了,惊动了府里的人侍卫,马上就听到有人群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