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与惊龙对招时用的是全力,但几个回合下来却依旧持平。这不足以叫他泄气,真正让他觉得力不从心的,是他察觉到的一件怪事。
惊龙在让着他。每一个剑招,他都刻意的留了分寸,且留的十分隐晦。
若不是秦昊早年因着师傅的器重,入派没多久便被赐予宝剑方策,而后得以在剑术上颇有些研究造诣,怕今时今日也不会瞧出这个端倪。
疑惑之余他再抬头看向这位闻凤曾经所说的魔域的第一魔使,生的一副胜过女人美丽的皮相,明明应当是个十恶不赦的大魔头,却叫他提不出来一丝丝的厌恶来,相反看着他嘴角邪魅的笑容,竟让他没由来的有些许亲切,这也算是一件怪事。
两件怪事叠在一起,自然而然的衍生出来一个可能,这个可能在秦昊脑子里浮现时,禁不住叫他狠狠地一个战栗。
这这魔使长相阴柔,莫不是因为好什么龙阳之癖吧?!而他所以觉得亲切,莫不是被魔使这张好看的脸,给惹得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了吧?!
想到这一层,他心里又是泛起了一阵赛过一阵的寒凉。他在忍不住暗自骂娘,呸呸呸,不可能不可能!
此番略有些纠结,却忽觉余光不远处有华彩倾刻绽放,他自然知晓那是踏古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了。虽然是很平常的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偷偷像踏古的方向瞟了过去。
眼风所极之处,踏古笑的一脸冰凉没有温度,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不由心头一震,这样的表情,他亦见过。从前在凤凰寨时,有魔域人来做乱,她受到刺激,便不自主的陷入癫狂之态。他见到那时她的表情,和现在十分像。他心里有些慌,莫不是此番她又着了魔?
他忧心之余,便冲着踏古的方向大声喊道:“踏古,保持本心,莫要恋战!”
远处的红衣女子不理他,却又是面前这个劳什子魔使,一剑横劈过来,笑的不怀好意,“哎哎哎?兄台方才不是还提醒我要集中精力的吗?怎么自己却给忘了?”,挡了秦昊的一个剑招以后,又道:“可要小心了啊?!刀剑不长眼呦!”
秦昊暗自咬了咬牙,只得将踏古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出剑利落的迎上惊龙的招式。
踏古这厢正有些兴奋,听了秦昊的劝解正觉莫名其妙,保持本心跟眼下这场对决有什么干系?她若不恋战,那此番自己岂不是很快就可以成了剑下亡魂了?
这委实算不上什么明智的建议,踏古冷冷一笑,脚尖在当空一点,随后身形猛地拔高数仗,执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逼种魔灵台。
种魔剑术极好,踏古从前就知道,是以她这一招虽狠戾,却还是被他轻巧的横剑挡住。
踏古趁机茫然凑近身形,两人透过一红一黑摩擦出的火星直直对视,踏古瞧着他冷着一张俊脸,忍不住笑出了声,“魔使大人,你这幅形容,可是恨我?”
听她这么一说,剑光对面之人的脸便有所动怒,双眼如利剑,狠狠地瞪向踏古。
虽然刀剑摩擦的嗞嗞声响亮又刺耳,但她依然能清楚的听到,面对面这个人愤恨且不甘的声音,他隐忍而克制道:“四弟因你而死。”
他叫的是四弟,而不是破军。从他冰冷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有多恨踏古。
只是踏古还是忍不住凉凉的笑了出来,“魔使大人是不是搞错了?害了你四弟的人并不是我罢!可当初你四弟却是差点就害死了我呢!”,这种恶人先告状的事发生在她身上,叫她不是很开心。
种魔形容一震,随后两人同时甩开宝剑,连连后退数步。又自甫一站定脚步时,迅速出招。剑气四处游走,剑光漫天闪烁,四个人与浑然天地间斗的何其忘我。
踏古虽有些兴奋,但技不如人却是事实。纵使她根骨奇佳得天独厚,但种魔的道行甚深,她又岂是不知。
不多时,她的体力便处于下风,只是面上却依旧强自维持着一派轻松的笑意。
最近她不单爱哭了,还比较爱笑了。
种魔望着她脸上笑意,自当将其归纳为嘲笑,他心中有怒火涛天燃烧,咬牙对着踏古道:“你莫嚣张!”,咬牙后一剑踏古挡开,接着迅速自怀里掏出一个绿幽幽的物什来,踏古面上的笑意登时便僵住了。
这个圆润小碟子模样的东西踏古认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就是地盘。
居然已经被他们两个带出来了,那青丘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模样?踏古不敢想,往日凤凰寨的种种惶如历历在目,那时地盘还没有被抢走,她的凤凰寨都险些被毁了。而失去青丘的地盘,又当如何?
趁着踏古怔愣的功夫,种魔将地盘运在手中,祭了个法。地盘极速旋转,在瞬间光芒大放,耀眼的荧光迅速裹向乌金宝剑。他看着踏古失神的面容,淡淡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跟我回魔域。第二,替我四弟偿命。”
踏古此时心中有怒火迅速凝聚,又何谈在这两个不可能的条件中做出抉择?她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与面前这个人已经水火不容的地步,是以想不也不想的就祭出个剑招向着处在光芒之中的种魔冲去。
她恨声道:“你做梦!”
只是此刻她却不知,这地盘作为九阙星盘化出的钥匙,有着多么可怖的威力。
还未及近了种魔的身,她的眼前就忽然化出了万千的剑光,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迅速向她袭来。
她只觉眼前被光芒恍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