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门了?”
沈夜一脸轻松,丝毫不像是要去赴死的人。
虽然实际上,他确实也只是准备在最‘恰当’的时候,读秒回归创世纪,丝毫没有紧张的必要。
但在海军众人的眼中,那种姿态可不是一个‘从容赴死’就能形容的。
不由自主的,在场许多人对沈夜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敬佩’。
空和卡普紧紧的皱着眉头,虽然他们知道叶一是个混球,但没想到他竟然混蛋到这种地步!
虽然沈夜在这里的官方年龄是26,但在他们的眼中,这个青年依旧称得上是个‘孩子’。
更不用说,他长着一张颇显年轻的脸。
“出去,你就要为我而死,想好了,不后悔?”叶一半笑不笑的问,沈夜一耸肩,“说得好像我有得选一样。”
“老家伙,你是不是想我自己给自己找一个理由,死的时候心中少些怨恨,你自己也能少打几个喷嚏?”
沈夜手搭在门把上,斜眼看着叶一,眼中的嫌弃,都快漫出来了。
“真是养了个小白眼狼。”
“人都快死了,也不想想我对你的好。”
“这样下去,黄泉路上,是要伤心的。”
沈夜压下吊着镂空花纹的门把,“是是是,今天的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是我自己作死,被天龙人给盯上了,害得你不知要花多少时间和资源,重新培养一个更听话的小傀儡,真是对不起您了!”
这口气一听就是气话,叶一没说什么,伸手拍了拍沈夜的肩膀,像是在告别。
“走吧。”
“会好起来的。”
一直监控着内部情况的鹤提前了三五分钟,到了空的身旁,神情复杂的开口,“元帅,确定两个都要杀吗?”
空只犹豫了很短的时间,“以我们对叶一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
“他引着阿夜说这些话,恐怕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判断。”
“不能中了他的圈套。”
“叶一是在告诉我们,想要杀他,就必须先杀了阿夜,那个青年人,是个活替身。”
“如果我们因为同情放过阿夜,叶一逃跑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鹤低低的叹了口气,道理确实如此,只是这个年轻人……可惜了。
站在一旁的多弗朗明哥摸出了根烟,拍了下卡普,“老头,借个火。”他的手腕现在被扣上了两个海楼石的手环,先前那一波霸气,着实吓到了不少人。
卡普神色古怪的,“小子,我就没想明白,你和你弟弟为什么要跟着来?”
“阿夜为什么带上你们?”
“……阿夜自己不也说了吗,因为你们不敢杀我们这两个‘原?天龙人’,所以……带我们来长长见识。”
“我果然理解不了他们流浪岛的人,十几年了……”卡普嘴上这么说着,还真给多弗朗明哥点了烟。
尼古丁苦涩的醇香在多弗朗明哥的肺部转了一圈,最终化作一团白雾,弥散在空气里,“他说,死一件很孤独的事情,如果一定要死……他希望能够绚烂一点,如果有很多人看着,就再好不过了。”
“从我们被天龙人找上的那一刻起,他或许就已经知道会有今天了。”
“老头,”如此不恭的语气,叫多弗朗明哥身边的年轻海军们汗颜,“你们一直被他们算计着,哪怕是现在。”
“我和你打赌,就算你们把他们两个都杀了,也绝对得不到那什么鬼的‘钥匙’。”
“臭屁小子,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小心被抓回玛丽乔亚!”
“呵,”多弗朗明哥态度轻蔑,多少带着些不屑的笑,“卡普中将,相信过不了多少年,我们就会一起‘共事’的。”
“我会好好经营河伯商会,直到他重新回到这个世界。”
卡普一瘪嘴,哑口无言。
这就是流浪岛最让人讨厌的地方,那里出来的人,确实很难杀,历史上也确实发生过已经明确杀死了的人,过了几十年,又突然出现的情况。
简直就是世界第n大奇观!
例外中的例外!
但这个例外里,并不包括将级出手的情况。
流浪岛的‘规则’还没有强大到那种程度。
“嗯,”认定沈夜必死无疑的卡普转变了态度,堂吉诃德?多弗朗明哥,注定是个可怜的小屁孩儿,“等他们回来,我就再杀他一次,哈哈哈!!”
多弗朗明哥的上等尼古丁之烟,顿时呛在了喉咙里,顿时泪眼婆娑――这该死的老东西!
“卡普!”
“把他烟给我掐了!”
多弗朗明哥正咳着,熟悉的声音突的传来,年轻的海军们顿时冷汗出了一背!
敢这么和卡普中将说话!
真不愧是连死都不怕的男人!
不过,他们真的会复活吗?
在场的人们都无比的好奇。
“臭小子,你休想命令我!”卡普大声的反击着,但实际上,他反手就把多弗朗明哥的烟给拿走了。
“小小年纪就抽烟,像什么话!”
黄猿不知什么时候摸了过来,悄mī_mī的插道,“也不知道是哪位给点的。”
他一句话,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只是,下一秒,泽法就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猿给逮走了!
“你看看,你教的孩子,小小年纪,这小家伙才几岁?满十五了没有?就会抽烟了!”
“你十五的时候,我让你知道烟是什么了吗?”
沈夜顿时瞪了眼多弗朗明哥,后者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