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意思是,这路还得修?”
“嗯。”
余凡应了一声,这才又琢磨起来,道:“不过这修法儿可能要斟酌一下了。”
说着余凡将之前冯铁柱那边听到的消息给他简单说了一下,这才又继续道:“我合计着吧,我们即便是自己想办法修路,泊油路、水泥路那是别想了,就连碎石路和炭渣路那都有点困难。”
“那修哪门子的路?”唐聪有点懵。
“对,也算不上修路,我就合计着看能不能把路基重新整理一下,将道路扩宽一点,将路上那些个大坑给填一填。这么一来,你信不信到时候我们单边去镇上的路程能够节约三分之一,”余凡估摸着。
“嗯~~我看行。”
唐聪想了想,点头认同起来。可随后这才又有点迷糊道:“可你给我说这个有毛线用啊,难道你是让我拎着锄头去挖路?”
“我这不是和你商量嘛,”余凡没好气道。
其实商量只是其一。
其二,他还有自己的小九九的,修路这个工程毕竟还是有点大的,如果说只是让余凡自己来想办法的话,估计想到明年也没有什么好的招,所以他这才想到了借势。
当然最好的,还是想和政府捆绑起来,然后由政府出钱出力来解决。
可是一旦这条路走不通的话,那退而求其次,他只能想办法民间出资然后由相亲们自己来出力修这条路了。而想要民间出资的话那又是有两种办法。一则,大家强制性集资,家家户户按照人口来计算,有一个算一个然后都交钱,按照人均多少钱来收取;二则,则是以捐款方式,钱多出钱人多出力,完美的结合实际情况来修路。
所以余凡这才想找唐聪商量下,如果可行的话他当然是想让唐聪去给他老爸说这事儿,毕竟他老爹可是大佬,随便出一点那可都是比几十上百户出的钱都多啊。
不过到目前来说他也就像想想,到底走那条路他暂时还没有想好。
毕竟村上昨天铁柱叔说了,跟着再去问问镇上和县上的意见,看能不能将这个事儿再给落实落。这事儿拖久了吧,也算是一个大山村的心病了,总不能有病不解决吧。况且,既然今年都能解决养鸡这个心病,说不得修路这个心病也是能够一并解决呢?那不就是完美了么?
因此,今天上班的第一件事儿,冯铁柱就是和村上开了个小会将这事儿再次给提了出来,并且在会上大家就达成了一致,这个路必须要修了。
随后又由村上的名义草拟了一份请示汇报到黄土镇:就说他们打算修路了,而且是明年初就要动工,修路的资金就从村公资金里面扣,完全是一副不成功便成仁人的态度。
用通俗点的意思翻译就是,我管你答不答应,反正这事儿吧我就通知你而已。
果然,黄土在收到他们这份文件的第一时间就有点坐不住了。你说要换在平时的小打小闹,修个沟挖个渠撒的,镇上看到了也就认了,毕竟村民自主权还是有的,只要符合程序,一般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可眼下大山村这是打算干啥,动辄几十里的山路,打算自己修?
钱多烧得慌?
黄土镇现在作为这一方水土的管辖者,它现在自己都拿不定注意要不要修这个路,结果最后被村上自己解决了,那不是打他脸么?
如果这事儿再捅到县上去了,那他们一个渎职是难免的。
甚至到时候会怎么报道他们都想到了。
说:黄土镇监管不力,大山村明明路途遥远,可镇上就是压着不让修路,不拨付资金,这才导致了村民自信集资修路……这报道一出去,估计镇上又得背书。
所以他们这才又给拦了下来。不给修,又不让修。
当冯铁柱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气的他当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踏实觉。整夜整夜的在床上翻来覆去,让李文秀看到后还以为他又病了似得,惹得她还跟着担心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冯铁柱天不见亮就想起来去找余凡去,想和他说说这情况,可最后临到出门了却又不知道怎么告诉那小子了。所以这一拖又是拖到了快中午,这才摇了摇头朝着余凡家里走去。等他赶到时却发现余凡家里居然有人,像是还不少,而且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熟那种。
难道是?
就在他心中生起猜测对象时,一转角果然看到了自己的老领导,现在县上农发局的钟丽英。而里面的人也好奇的看着外面,这个点会是谁会来余凡的家中。
随后,就见冯铁柱激动道:“领导,您要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我们也好有个准备,好接待啊,
“准备什么?”钟丽英没好气道:“我又不是来游山玩水,来吃饭的,你们干嘛要准备。”
听到这,冯铁柱也是一笑,道:“也是,您老人家还是老样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从来不拖泥带水。”
“知道就好,”钟丽英笑了笑,这才又好奇道:“你也是赵余凡有事儿,要不让你们先聊?”
“那哪成,你们那么远来,当然让你们先说,我这边一点小事儿,随时可以找他的,”冯铁柱拒绝道。
“那成,对了,小凡,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了?”
“说到怎么合作的问题,”余凡补充了一句。
“对,怎么合作,”钟丽英想了想,这才又捋清了思路道:“你这边合作社的鸡苗在这次全省大比拼当中已经得到了认可,回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