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迫上了绷带打了石膏后,楚君白无缘无故的在医院里呆了一周有余,彻彻底底保持了一个“车祸”受害者应有的操守。
问奈何这个伪医生不仅成功忽悠了楚父楚母还顺带蒙骗了医务人员,可见人间之事没有问奈何解决不了的事,如果有——那是不可能的。
江九歌已经连续打了一周的坐,每天像个假和尚一样坐在蒲团上,在她对面的不是慈眉善目的观音或佛祖,而是一个虎虎生威的“忍”字,没错,这是练武房。
似乎每个与武术挂钩的机构或普通场地都有这么一个“心字头上一把刀”的标志,连她的练武房都不能幸免。
这是问奈何交代的任务,自上次她在冥界释放出圣光,问奈何可以断定江九歌的灵主印很快要开启了,差不多就在这几日,所以才让她每天打坐冥想加快封印启动。
晚间寒风冷冽,问奈何一身宽大袍子袖口兜风,猎猎作响,他站在这座城市最高的一栋楼上,瞅着远处一道金色光柱冲天而起,那是江九歌所处的位置,问奈何一时间心中又是高兴又是惆怅。
灵主印开启了,对灵界来说是天大的喜事。
他也一直在期盼灵主印的开启,可真到这个时候,他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滋味。
封印开启,江九歌二人貌似就没有继续留在人界的理由了,按照灵皇规定她们回到灵界完成契约的时间来看她们已经超时了,若此时还不回灵皇恐怕真要把问奈何这个准祭司的头拧下来当球踢了。
而要回到灵界,首先灵主与守灵使必须要结束她们在人界的一切羁绊,说得好听点叫羁绊,说得不好听点叫死亡,当然往后要还想回到人界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她们将不在是人而已。
其实这跟飞升差不多,多美的差事啊!那些隐居深山、炼丹修仙的道士们求都求不来呢!按说这有什么好惆怅的呢?只是飞升这种事还得看人,并不是谁都愿意的。
“师兄,你这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有些过了啊!”身后一句突兀的男声响起。
问奈何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不咸不淡的道:“行吧!赶明儿我给她们做做思想工作,咱们在人界也逗留太久了,是该回去了。”
问奈何终于有一次不与自己意见相左了,然而玉壶冰也并没有多欣慰,淡淡道:“昨日黎王申屠就已经在准备小灵主献祭大典了,巧了,估计明日凰影公主就要上断头台,当然还有凤仪。”
提到凤仪,问奈何也不激动,丝毫没有作为一个父亲的自觉,气定神闲道:“灵皇同意了?”
“同意了。”
“啧,凰影公主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可比起整个灵界的安危,区区一个公主又算得了什么?”玉壶冰复读机似的进行着毫无感情的朗读,旋即换了个调调偏头道,“不过我到是希望师兄能对凤仪上点心。”
“知道了。”问奈何心不在焉道,他在想另一件事,准确的说是另一个人——黎王申屠。
“行吧!那祝你明天好运。”话毕,玉壶冰怎么来的还是怎么去了。
问奈何扭过头,朝着空气瘪瘪嘴,心下腹诽:“这丫的还真是不解风情,嘿,棒槌!”
玉壶冰确实有点棒槌,俩人明明是师兄弟每次见面他说话都是那种公事公办的口吻,多一句闲话都不说。
自从上次江九歌与高湛在医院里有过一面之缘后,楚君白就感觉到她与高湛多年的铁哥们情义恐怕要像一叶扁舟一样摇摇欲坠了。
激动得她三番五次的去找高湛,搞得高爸爸还以为楚君白想泡自家宝贝儿子,致使他很想找个机会给小楚同学也做做思想工作,比如说学生不要早恋啊什么的。
楚君白借口来找高湛补课来的勤,见了人家又不知道要说什么,解释吗?没什么好解释的,她一直喜欢江九歌,这个高湛是知道的;不解释吧!好像那天江九歌的言行举止确实让高湛心里不好受了,而罪魁祸首就是她,所以总是要说点什么才好。
高湛也不揭穿她,装聋作哑的享受这些时光,楚君白虽然心不在自己这儿,但只要她人常在自己眼前晃悠,都会令他莫名愉悦。
不过今天楚君白没去“补课”,因为江九歌今天“出关”了,万能的冥想果然神奇,短短一个周她便自行开启了灵主印。
江九歌依旧四平八稳的端坐在蒲团上,金色光芒萦绕在她身边,额头上两眉间有一抹金色火焰纹,这个记好楚君白在守灵使印开启时也出现过,不过她的火焰纹是红色的,一看就没江九歌的高级,楚君白想着想着就歪了。
瞅着江九歌皮肤间逡巡不断的金色光芒,楚君白不自觉的揉了揉眼睛,啊!真是酷霸狂拽吊炸天了,我家灵主就是霸气。
那些光芒映得她露在外面的皮肤也像镀了一层金似的,乍一看好像武侠电视剧里的金装罩,她在感受那股力量,楚君白没型没款的戳在一边啧啧称奇也不打扰她,想她守灵使印开启时何曾有过眼前这神圣的一幕?
简直不公平,啥时候得找那什么灵皇问问,他老人家是不是区别对待来着,她的守灵使印开启时就打碎了个花瓶折了一棵绿萝,啥光啥芒都没有更别提镀金了,堪称粗暴简单没头没尾,对了,爷到现在还不能使用灵力呢!
楚君白刷的跳起来,想起问奈何说过她灵力之所以消失,是因为使用过度造成灵力透支,至于啥时候恢复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好在他老人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