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目光瞬间便从沐海清的身上移到了沐寂北身上,看着那始终浅笑着的温软女子,心中恍然。
原来真的是她推的,看来这相府六秀沐海蓉之前没有说谎。
沉寂了片刻之后,终于有妇人开口:“这永夜郡主实在是太不小心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王妃的孩子,可谁曾想说没就没了,即便是再不是故意的,却也实在是有些让人气愤啊…”
这话一开口,众人憋在心中的话就好似开了闸的洪水,顿时就宣泄的出来。
“是啊。这永夜郡主虽然也是不小心,但是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这可是皇家的血脉啊,还未成形可就没了,这可是会遭报应的啊。”
“也不一定,我瞧着这郡主眉眼生光,一看便是个不俗的,许是那孩子命薄,背负不起这贵重的身份,又冲撞了郡主,这才会没的。”
“我也听过这么个说法,许是王妃做的好事不够,才会抱应到了自己的孩子身上。”
“你们这简直是胡言乱语,分明就是永夜郡主推的人,你们却为了讨好相爷这般开脱,昧着良心说话,到底还是不是人。”
各种议论和说法纷至沓来,掀起了一个高氵朝之后,声音再次若了下去,就好似潮水退潮,声音渐渐静了下来,众人纷纷将目光落在了沐正德身上,有的也看向沐海清,看看她是否想要个什么说法。
沐海蓉见此脸色终于好看了不少,沐寂北一时间就好似众矢之的,人人都在指责她的一个不小心导致王妃失了一个孩子。
“我倒是没有瞧见五姐姐的脚扭了,只是瞧见了五姐姐刻意推倒了大姐姐,更何况事后我瞧着五姐姐走路可没有丝毫不妥,怎么会就扭到了脚。”沐海蓉见缝插针,似乎不将沐寂北的声誉狠狠踩在脚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休得胡言!”老太妃看着沐海蓉的目光中带着警告,这个孩子以往可不是这般,明明十分乖巧的一个孩子,怎么会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心果然是世界上最难测的东西,即便有时你掏心掏肺的对一个人好,那个人却很有可能从未把你放在眼里。
想到此处,老太妃不由得想起了沐寂晗,那个孩子自从跑了出去,便消失不见了,是死是活她已经不再关心了,只是每每想起,实在是让她心痛。
“六秀你的意思是五秀这是故意为之了?”一个有些尖嘴猴腮的大臣开口道。
沐海蓉笃定的点点头:“我觉得就是如此,我瞧见五姐姐的时候,五姐姐明明走的极稳,我看就是我大姐姐心地良善,不忍追究,怕姐妹之间生出嫌隙,才会想出这个理由为五姐姐开脱。”
又一人开口:“我怎么瞧着六秀同五秀的关系并不很好,否则怎么会这般笃定你五姐姐就是凶手。”
沐海蓉转头看向这人,是一名着朱砂赤常服的男子,一脸严肃的开口道:“不是我同五姐姐有仇,而是我这个人恩怨分明,眼中揉不得沙子,较真的很,更何况这件事关乎一条生命,岂能说了就了?”
事情一时间就僵持在这里,众人争论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沐寂北的脸色开始泛着几丝潮红,殷玖夜则是不动声色的走到沐寂北身后,捏着她的手腕就想带她走。
沐寂北回眸对上殷玖夜那双乌黑的眸子,明显的看到了他眼中的不忍和心疼,扯起嘴角笑了笑,只觉得那只抓着自己的手却是令自己更是浑身燥热,想要将其掰开。
殷玖夜却是不松手,急的沐寂北额头上的汗更是多了起来。
男子的黑眸好似最宁静的寒潭,沐寂北看着看着心竟然是静下来几分,似乎好了许多,眼中带着丝乞求的看向殷玖夜。
事情还没有了,她不想这个时候离开,况且,她自认为她还忍得了,她能忍得了安月恒十余年,又怎么会忍不了一个小小的媚药,再者说这并非疼痛,只是一种躁动的*。
一个人,若是连自己的*都控制不了,那么注定会成为*的奴隶,被*所驱使,逐渐迷失了自己,所以,只有做*的主人,掌控住自己的*,才能有所成就。
看着女子那双仿佛能够滴水的眸子,和微红的脸颊,殷玖夜的心突然就软了,他最是看不得她的坚持,就好似最初见面的时候一般,她的坚持和决绝让他动容,却让他没有理由去阻止这个女子的决心。
不动声色的松了手腕,男子别开了目光,不去看女子,手掌再次抵着女子的背部传送了一些内力,将那去而复返的媚药给驱散开来,只是男人别开的脸却是沉的吓人。
殷玖夜在心中不断的反问着自己,这种时候不是该直接将她带走才对,可为何对上那双带着点哀求的眸子,他却是什么也做不出来,他恼他自己,竟是这般由着她胡来,却也知道,自己这辈子怕是要栽在这个冷心冷情的女子手上。
感受到男子传来的内力,沐寂北心中一暖,这个男人呐。
沐寂北不做他想,凝神配合,片刻之后果然是舒缓了不少,而众人的目光落在一时间落在沐海蓉姐妹身上,沐正德又是不动声色的将沐寂北挡在了身后,所以,置身于人群中的沐寂北并未让人看出什么端倪来。
待到调整之后,沐寂北看着争论的火热的众人终于开口:“六妹妹如此怀疑于我,实在是让姐姐我伤心的狠,不过既然妹妹你说了,姐姐我倒是要问上一问,我到底为何要害大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这样做我是能得到什么好处?”
众人顺着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