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咱们去砸了那黑店!”
“你们快都老实些,事情还未完全水落石出,听我把话说完。”那侍卫招呼着,这些难民倒是也都听了。
“还有你们听说的那官银被相爷给吞了,这事情也是令有玄机。听说是在摄政王府中搜出了几箱官银…。”那似乎蹲累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怕那身干净的兵符沾上尘土,十分没有架子的继续开口道。
这面时时转述转述着朝堂上的最新消息,灾民和百姓们一时间倒是都没有闹腾,却隐隐有着蓄势待发的意味,似乎这最后若是证实了谁是那丧心病狂的贪污,一定会找他拼命一番才是,毕竟这并填写雪地的,那些灾民都穿着薄衫,所以不算富足的百姓便拧成了一股绳。
而宫内,皇帝命人将从摄政王府内搜查出的官银拿出来给搬到大殿上来,侍卫很快领命,搬上来了五只箱子。
众人纷纷侧目,看向那五只箱子,每只都是漆的红木的大箱子,上面挂着金色的狮头锁,箱子的边缘是雕刻着的仿金花纹,很是大气。
一箱箱被人侍卫用红色的杠子抬到了皇帝面前,即便是侍卫的动作轻之又轻,可是落在地上的时候,还是发出了不小的声响,隐约似乎还能感受到震动,足可见这每一箱的分量。
安月恒看着这几箱官银,目光幽深,心中却是生出一股危及感,摄政王府向来森严,沐正德到底是怎样将东西送入到王府中的,难道说王府中已经被安插了沐正德的人?看来回去要肃清一番。
二来安月恒也没有摸清沐正德的心思,难道是为了嫁祸自己贪污了这赈灾的官银,可是即便如此,安月恒似乎还是不能证明这账目不对的情况。
再者就是这银子来的蹊跷,金氏粮铺是伍家旗下的,工部侍郎方醒可是真真正正付了银钱给金氏粮铺的,可是金氏粮铺到手的官银却并没有少,那么沐正德放到自己府中的这些银子又是从何而来?
难道说,为了嫁祸自己,这沐正德将自己手中剩下的银子拿了出来,可是这样并不能给沐正德带来什么好处,即便是嫁祸给了自己,最后沐正德拿不出银钱也是徒劳无功,沐正德到底在想些什么?
不得不说,安月恒的脑子是聪明的,短时间的分析便已经逼近了事情的真相,只可可惜沐正德的心思实在是有些诡秘,安月恒一时间也是头痛的猜不出他要做什么。
只是做最坏的打算,安月恒已经想好了让府中的人出来抗下这罪名,将自己摘了出去,总之府中有不少死心追随自己人,总会有人愿意出来为自己顶罪的,恰巧自己养着的这些人,有的还有些品阶,这样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安月恒在心中计算着,若是想要能够替自己抗下这罪名的,多少也要是个官阶不低的人才好,想着想着,便隐约有了眉目,似乎已经决定了人选。
将事情大概在脑子中过了一遍,安月恒的心这才微微放下些,这才再次注视着场上的情景。
“将箱子打开。”皇帝对着侍卫开口。
众人的目光也纷纷落在箱子上,似乎在思索着这沐正德和安月恒的下一步该怎样走。
狮头锁被打开,箱子的盖子也被大敞开,一排排整整齐齐的银锭子,在大殿的灯火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不少人咽了咽口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
虽说不少经手的钱远比这还要多,但大多是银票,无法让人体会到这种震撼,这种视觉上的冲击和震撼,只有真金白银能够带来,任是十倍数量的银票却也不能。
皇帝对着身旁的王公公使了个眼色,王公公便上前拿出了两个银锭子,而后双手捧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年号日期,确定是这批赈灾所用的官银,用手不经意的颠了颠,没有开口。
众大臣看了看皇帝的意思,而后自发的也纷纷拿出了两个银锭子来查看。
安月恒更是如此,不过他没有动,直接就有人将银锭子拿过来,给了他。
安月恒颠了颠手上的银钱,同皇帝一般仔细查看了年号,最后神色不明的在手中把玩着。
沐正德也不例外,赵于江将手中的银锭子交给了沐正德两个,而后退了回去。
沐正德没有如旁人一般动作,看也未看,只是将银子攥在了手里,反复转动着。
伍国公则是有些气急败坏,看来金氏粮铺一事踩在了他的痛处,不过他到现在也没有想明白,这沐正德到底是要唱哪一出。
手中的银子并未发现什么蹊跷,皇帝似乎也在思虑着这件事接下来要怎么走,毕竟这事情是越发的复杂了,沐正德并没有证明自己对于账目一事上的罪责,却又牵扯出了安月恒,这可着实需要好好思量一番。
伍国公最先开口:“相爷,即便是这银子是从王爷府中搜出来的,您却依然没有给出一个解释,为何统筹出来的银钱却要比账目上多出这么多。”
安月恒的目光这次也落在了沐正德身上,沐正德也不焦急,似笑非笑的道:“国公大人就不请王爷解释一番这赈灾的银子怎么会出现在王爷府上?”
沐正德这话已经打出了鲜明的旗帜,不用多想,他就是个唱反调的,矛头直指安月恒。
“微臣不知这赈灾银钱是如何到达王府的,不过百姓受苦,都是本王失职所引起的,所以微臣愿意遭受罪责。”安月恒平心静气的开口道。
同之前的寂静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