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正是如此,安月恒一早就准备着将这些人都给除掉,毕竟自己就是依靠着这些世家大族来推翻皇帝的,既然他们进入能够帮助自己,来日也一样可以帮助别人推翻自己,所以按照安月恒的性子,等到有能力之后,是绝对会除掉这些人的。
只是在安月恒看来,这一切的掌控权都应该在他手里才对,只有他才有权利决定他们每一个人是生是死,是去是留,从来轮不到他们来左右他,而如今这些向来以他马首是瞻的人,竟然胆敢忤逆他,甚至要成为他登基路上的绊脚石。
“沐寂北!我到底是小瞧了你,你早就知道本王发现了阿三是叛徒,可是却不让阿三撤走,而是等着本王抓到你的把柄,将你抓入皇宫!你真是将我的心思算的好生清楚!”安月恒一手指向站在台下的一身荣华的沐寂北。
沐寂北淡笑道:“毕竟我们相识多年,试问你旁的手段许是我没学来一星半点,不过对于你的心思向来揣摩的最是清楚。”
正是如此,当年的寂晴从失忆被安月恒救下,她所会的点点滴滴几乎都是出自安月恒的教导,她学会了揣摩人心,学会了精湛武功,学会了心狠手辣,学会了林林种种,安月恒在对于培育她的这方面从来不会吝啬,所以沐寂北所学会的东西真的很多。
只是让沐寂北觉得可笑的是,跟在他身边十余年,却始终没有学会他的无心无情和丧尽天良。
不过所幸,万事万物终有报,正因为前世她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安月恒的心上,处处逼迫自己跟上他的思维,如今才能将他的心思猜的如此透彻,虽然实力上同他相比或许始终有着不小的差距,但是只要巧算人心,巧妙设计,一样会有不小的胜算。
“既然你这般清楚,今天出现在这里又是为何?我实在是不明白,你身旁的这个男人有什么好,我许你皇后之位,给你你曾经最想拥有的滔天权势,凌驾于无数人之上,可你却背叛我!真是该死!”安月恒的语气不善,脸色带着并不常见的狰狞。
“我要的东西,他自然会为我拿来,不是他送到我面前的,我不要。至于安月恒你所说的背叛,难道不觉得可笑么?我从未忠诚于你,又何来背叛一说?再者,你安月恒眼里拿到还有忠诚背叛之说?哦,我怎么忘了,你安月恒忠于的始终只有权势,谁阻止了你的权势之路,便是背叛于你,谁不能成为你巩固权势的筹码,就是对你的不忠。”沐寂北带着几分嘲讽开口,黑白分明的双眸直视安月恒,似笑非笑。
“朕从前倒是没有发现你竟然这般牙尖嘴利,不过即便是是又如何!没有人可以阻挡我,谁也不能!”安月恒仰天大吼道。
“你就像是个丧家之犬,不,或者是一个可怜虫,即便是你坐拥了天下又如何?你也依旧是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虫!”沐寂北毫不吝啬的刺激着她。
安月恒今日实在有些暴躁和失控,因为伍青青身上的腐烂气味之下,她还让人用上了可以使人暴躁失控的药粉,所以在今日的种种刺激之下,安月恒才会失控。
不得不说,这世界上的凡事总有因果,安月恒做事太绝,没有一丝人性,就算伍青青被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模样,却主动愿意配合设计于他,所以,如今她要看着安月恒一步一步,从那做高的位置上跌落下来。
安月恒只觉得一片恍然,看向台下那一张张张望的脸孔,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他,看着那一双双打探的眸子,却满眼都是算计,安月恒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踉跄着后退了几步。
沐寂北冷眼看着这个陌生至极的男人,忽然间觉得对他的恨意竟然淡了许多,因为在她看来,他实在是可悲,这一辈子,从不肯付出一点真情,这一辈子,只知道追逐权势,当真不过是个可怜虫。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抓起来!”安月恒冷声道。
一队人马很快就冲了上来,其中一部分很快就将伍国公以及追随伍国公的人给抓了起来,旁的大臣则是在一旁观望,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另一队人马则是冲过来将沐寂北和殷玖夜围了起来,似乎因为太子威名让这些人心有畏惧,十多个人围成了一个圈,手中拿着刀剑,绕着沐寂北和殷玖夜两人来回转圈,始终不敢上前。
沐寂北冷笑的看着将自己两人围起来的安月恒的心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安月恒的死忠,安月恒谋算了近二十年,虽然有很多人同他交好是为了谋求利益,但是也有许多人是安月恒的死忠,她之前所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为安月恒的话不过是为了激怒安月恒。
毕竟二十多年来安月恒是不可能没有衷心追随者的,而事实上他不仅仅是有,还有很多。
腰间忽然伸出一只大手,将自己揽了过去,沐寂北低头看看腰间的手,抬头看向身侧的男子,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笑意。
“还在等什么!”安月恒只觉得头有些痛,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总觉得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甩了甩自己的头,退回到龙椅上。
“是,陛下。”整齐划一的声音,沐寂北可以判断出这些人是经过精心训练的士兵。
那十余人相互点头后,举着手中的刀就冲着被围在中间的两人砍了过去,周遭的大臣和宫女一时间都退出了很远,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