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现在,伍琉璃很聪明的意识到自己的毒被人换掉后,没有一人死亡,也意识到,因为自己的计划在半路终止,所以也没有引来北邦的铁骑,这两点,就足够再为她赚出一条生路。
果然,将士们仔细回想了伍琉璃的话,一时语塞。
伍琉璃继续晓之以情:“我不过也是一个弱女子,也会怕死,我想要保住自己的命有什么不对?我没有伤害你们任何一个人,你们可知道当伊娜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时我的恐惧,我只是想活着,难道这也有错吗?”
众人见着伍琉璃这样一个尊贵的身份,如今却就这么跪在他们一群大老爷们面前,一时间有些害臊,有人甚至有了为她开口求情的念头。
伍琉璃抹干了自己的眼泪,一双美目直视着坐在桌旁的几位将领,让人的心很容易就软了下来。
沐寂北这时从里间走了出去,殷玖夜回头看向女子,声音放柔了一些道:“怎么出来了。”
沐寂北笑道:“只是听见有些吵闹声,便出来看看怎么回事。”
初一在殷玖夜身旁给沐寂北加了张椅子,大多数人都没有什么意见。
伍琉璃身姿挺拔,嘴唇发白,似乎是忍着剧痛,额上的汗水滴滴滑落,好不可怜。
有人动了恻隐之心,回头对着面无表情的殷玖夜开口道:“太子殿下,不如我们先看一看伍琉璃所偷来的防控图?”
“这怎么可以,你就不怕是有人又受到了要挟,故意设了个陷阱等我们跳?”有人现在似乎极度看不上伍琉璃。
“不过看一看总是无妨的,至于可不可信,我们再另行讨论。”
伍琉璃手上的一张牛皮防控图被拿了上来,摊开在众人面前,因为不是很大,所以很多人都站起了身来。
将领们三三两两的讨论着这张图上的可信性。
“我觉得这应该是真的,看这笔迹,不像是新的,想来很久都是这样布置的,而且这手法很像是出自北邦的恭肃亲王,应该是真的无疑。”
“什么真的,依老子看,就是这伍琉璃勾结外敌给我们下套呢。”
“话不能这么说,毕竟只是一个弱女子。”
“什么弱女子,我看分明就是心肠歹毒,居心不良。”
一时间整个营帐中争吵声更甚,一会争吵这张防控图的真假,一会争吵伍琉璃的对错。
“不要再吵了。”伍琉璃突然出声。
众人的目光移向她,有的人带着理解,有的人带着同情,有的人则是十分不屑。
“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在敌营中依旧是时时刻刻念着我西罗,所以才会将这张图偷出来,如今我知道我对不起那些爱戴我的将士,我也不希望得到你们的原谅,只是希望能做点事情,弥补我的过错,给我一个可以赎罪的机会。”伍琉璃字字恳切,声情并茂,就连沐寂北也险些信了。
场面上依然寂静,看着好似一朵白莲的伍琉璃此刻却是如此的颓败,不少人心中都不是滋味。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不信,可是如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是有多么蠢,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一张假图,明明我可以息事宁人,躲在一隅,这样也能保住一条性命,又何必冒着风险来这里遭受你们羞辱?若此图真的是假的,你们打了败仗,我哪里会有好果子吃?”伍琉璃字字呕心沥血,让人找不出辩驳的理由。
即便是之前反对的大汉此刻也只是哼哼唧唧没有再说话,似乎觉得自己同一个女子计较这么多实在是丢尽了脸面。
很多人开始劝谏起殷玖夜:“太子,依照末将来看,这张图应该是真的,我们可以一试。”
“是啊,陛下,伍秀说的也有道理,毕竟她确实没有伤害我们一个士兵。”
“我还是觉得不该相信一个可以给自己的士兵下毒的女子。”
一时间再次分成了两派,只是这次反对的明显要少了很多,之前反对的现在有很多人保持了沉默。
沐寂北不得不为伍琉璃拍手叫好,只是此刻伍琉璃一定不知道,她费尽心思再次取信于这些将士,却是在为自己挖通一条通向死亡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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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今天跟我爸我妈看房子去了…累死我了…我是不是堕落了…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