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寂晗还是逃掉了,最终派出去的人还是没有找到她们的藏身之所,不过想来也是,身为东榆圣女的她总是有许多得天独厚的优势,或者这两年时间内,也学会了不少东榆的秘术,若是如此轻易就被人抓到,实在是有损东榆神秘的威名。
人渐渐散去,殷玖夜愣愣的看着沐寂北,移不开眼。
只觉得她周身上下都散发着致命的诱惑,说不出的清透和纯净,他可以保证,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在看什么?”沐寂北似乎并未意识到如今的她是有多么*,即便是放在千千万万的人堆中,也只一眼,就能找到。
殷玖夜的脸色有些复杂,她的北北出落的如此美丽,是不是意味着觊觎他的男人也会越来越多,不行,一过了年,他就要娶她过门。
沐寂北有些心疼的看着殷玖夜眼下的灰黑,这些日子她在睡着,他却醒着,她脱胎换骨,享受着易经洗髓所带来的好处,可是他却担惊受怕,饱受折磨。
将殷玖夜推去床上,沐寂北给他盖上被子:“睡会吧,我在这陪着你。”
殷玖夜大手一伸,就将沐寂北捞了上来:“唔,一起。”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沐寂北的脖颈间,痒痒的,却很安心。
渐渐的,在女子身上清冽的香气中,殷玖夜渐渐熟睡,前所未有的安心。
这一觉睡了很久,沐寂北本是不困,可许是男人的胸膛太过温暖,不知不觉,她也浅浅的睡了一觉。
不过也许真的是之前睡的太久,沐寂北醒来的很早。
长长的睫毛颤抖着睁开,一双纯净的眉目落在了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上。
冷硬的脸庞并不十分柔和,薄薄的双唇紧抿着,带着几分坚硬。
睫毛轻轻的搭在眼睑上,很是浓密,那张白皙的脸颊好似初生的婴儿一般安宁,沐寂北睁着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
伸出小手轻轻抚上男人长出的胡茬,有些硬,却并不影响他妖精般的容颜。
沐寂北在殷玖夜怀中躺了许久,胳膊有些发麻,不过看着男人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知晓这几日他一定是累坏了,便一直忍着始终没有动作。
直到深夜,殷玖夜才睡眼朦胧的醒来,对上那一双清明的美目,微微一愣。
沐寂北在殷玖夜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便坐起了身子,不给男人还手的机会。
殷玖夜却像是孩子一样,将头枕在了她的大腿上,仔细盯着眼前的女子:“北北。”
“嗯。”沐寂北轻轻梳理着他的发丝,乌黑的发丝像是锦缎一样披散在她的腿上。
殷玖夜沉默了许久,最终吐出一句:“快过年了。”
沐寂北的脸上浮起两朵红晕,轻声应了一声。
没了生死的束缚,没了病痛的折磨,两人的生活不得不说是十分惬意的。
可是,好日子没过上两天,沐正德便派人前来。
“主子,相府派人前来,有事求见。”初二开口道。
殷玖夜抱着沐寂北的手微微一顿,蹙起眉头却还是道:“让他进来。”
沐寂北赶忙起身从殷玖夜身上下去,整理好自己的衣衫,耳根有些发红,这个色胚,自己看奏章却偏生拉着她一起,动手动脚的不得安生。
相府的管家很快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见面便是行了一个大礼:“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参见永夜郡主,郡主万福金安。”
“起来。”殷玖夜沉声道,到底是沐正德的人,他还要娶人家女儿,哪里敢摆脸色看。
“谢太子殿下。”那管家看起来有些畏缩,毕竟殷玖夜的气势实在是太过慑人,不同于他常年相伴的沐正德那种老狐狸,面前的人满身煞气,压抑的让人窒息。
“说。”
管家微微抬眼打量了一眼上首人的脸色,额头上不禁渗出些细密的汗珠,不过他明白,若是他办不好沐正德交代的事情,回去就得滚出相府。
沐正德的性子是阴人不偿命的,若是他被沐正德赶了出去,只怕是在帝都都不会有落脚的地方,所有他时刻都懂得自己要为沐正德卖命。
“启奏太子殿下,奴才受丞相之命,请五秀回府。”这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瞬间就冷凝了下来,殷玖夜周身冷气,十分不悦。
沐寂北挑挑眉头,看着殷玖夜的反应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殷玖夜没有开口,可这份沉默却让空气都静止了,压抑的让人无法呼吸,那管家只觉得双腿都打颤,可是却还是咬牙道:“启奏太子殿下,我们老爷说五秀是未出阁的女子,久居太子府少不得会让人说三到四,更何况眼下就要过年了,总是要享受一下天伦之乐。”
殷玖夜抿着唇还是没有开口,心中却恨的咬牙,这刚有两天好日子过,沐正德就又出来搅和。
一室的沉寂,那管家有些尴尬。
沐寂北见此解围道:“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明日我便回相府。”
那管家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相爷说要奴才直接带着五秀回去,马车已经在外面等候了。”
沐寂北微微错愕,转头看向殷玖夜。
殷玖夜一把将手中的茶碗砸了出去:“滚!”
管家吓的颤抖不已,这辈子他也见过不少达官显贵,却从未遇见过这喜怒无常的人。
管家求救的看向沐寂北,满眼乞求。
沐寂北柔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收拾一下,这就回去。”
管家千恩万谢的赶忙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