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出奇的没有反驳,反倒是放开了青瓷,声音微微有些泛冷:“你家秀已经来了,让我帮你逼毒,若你放过这个机会,我想你家秀一定会很失望的。”
青瓷果然没再做声,只是坐在了那里,神色有些晦暗不明,初一实在是服了这个固执的女人,怕她对自家主子的误会越来越深,于是开口解释道:“我家主子并没有做过伤害你家秀的事,你若是不信,可以去问你家秀,反倒是你,伤了我们主子在先。”
因着初一的话少了平日里的吊儿郎当,青瓷倒是也信了,随即开始默不作声。
初一这才再次坐到床上,看着青瓷伤痕累累的背有些找不准穴位,微微有些紧张,手心了倒是攥了一把汗。
用了两个多时辰,两人皆是大汗淋漓,青瓷吐出一口黑血,身上的毒已经被逼出来了,穿好衣服,回头看了看满头大汗的初一,没有开口。
初一静坐休息了半个时辰调整气息,睁开双眼,面前多了杯水,不由得一乐,变回了那副模样:“呀!这是知恩图报呢!啧啧,爷看了你的身子,用不用以身相许啊!”
青瓷的脸色发黑,一把将手中的水泼在了初一的脸上,初一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你…”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来!摔门就走。
第二日一早,初一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跑到了青瓷这来,毫不见外的推门而入。
青瓷已经起来,坐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初一,初一摸了摸鼻子,开口道:“这是琼浆之露,来自药王谷,一个月,便能祛除任何疤痕。”
青瓷收回目光,声音不似之前的冷意:“不用了。”
“为什么?用不了多久,你脸上的烧伤也能治好。”初一有些不敢置信,他始终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不爱美的,怎么眼前这个总是这么让人难以理解。
“我说不用了。”青瓷也没有发怒,只是重复了一遍,那淡淡的毫不在意的语气,却是再次把初一给惹火了。
一把抓住青瓷的胳膊,开口道:“坐这,我给你上药。”
青瓷挣脱不开,皱着眉头看着初一:“放手!”
“不放!”
一言不合,两人再次打了起来,乒乒乓乓满室狼藉,声音传了出去,惊醒了卧室里的两人。
沐寂北坐起身来,仔细听了听,而后黛眉微蹙,掀开被子就要走下去。
殷玖夜敏锐的抓住女子的手腕,黑眸直视着女子:“去哪?”
“外面有人打起来了。”沐寂北看着手腕上的大手。
殷玖夜松开了手,也起身一同下地,沐寂北随手抓过一件外袍披上就要往外跑,男子却速度更快,直接堵在了门口,看着那双光着的信丫,冷声道:“回去。”
沐寂北心头焦急,在这里动起手来,一般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有人闯了进来,要么是有刺客刺杀,可是如果有人闯入,普通人不会过招这么久,如果是刺客,殷玖夜不会这么淡定。
所以沐寂北很快便想到了青瓷,青瓷之前就对这有着误会,很有可能是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
沐寂北看着男子眼中的固执,似乎她若是不肯穿好鞋子,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出去的,只好小跑回去,去穿鞋子。
殷玖夜见此,也跟了过来,拿起另一只,帮着沐寂北一起穿,两只低下的脑袋一同抬起,却是撞在了一起。
“呀!”沐寂北眉头一皱,小手胡乱的揉了揉,就跑了出去。
殷玖夜站起身,看着女子的背影,眼神幽深的深不可测,便也跟着走了出去。
顺着声音,沐寂北找到了青瓷所在的地方,直接推开门,一把长椅却突然飞了过来,直接砸像沐寂北的面门。
沐寂北刚要闪身,却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一个旋身,一脚将那长椅踢了回去,直接砸在了初一的脑袋上。
“我。!”初一脱口而出的话再瞧见殷玖夜黑着的脸时,立刻就吞了下去,跟猫见了老鼠一样。
青瓷更是趁机一脚踹过去,直接踹在了初一的膝盖上,而后看向站在门前的秀,跑了过去。
初一半跪在地上,面色铁青,可是因为面具挡住了脸,让人瞧不出神色,初一咬牙切齿的在心中道,果然是唯殷玖夜与女人难养也!
“秀!”青瓷直接跑了过去,瞧见沐寂北被殷玖夜抱在怀里,不由得皱了皱眉,可是看着自家主子没有反应,便也忍着没有开口。
沐寂北可是少有的没给青瓷好脸,这个丫头,实在是胆大妄为,若是这次不让她长点记性,估计下次直接就能吞砒霜!
沐寂北勾起唇角,也不说话,笑的有些诡异,青瓷忐忑不安,在沐寂北那仿佛刀子般的目光下,乖乖低下头道:“秀,我错了。”
初一的眼珠子差点没掉下来,这。这…这还是刚才那个母夜叉吗!沐寂北有做什么吗?不过一个笑容,这母夜叉就低头了,就乖乖认错了?
沐寂北眸色很深,柔声开口:“再有下次,就别出现在我面前。”
青瓷有些红了眼圈,点了点头。
沐寂北瞧着青瓷的样子,到底是不忍心责备,毕竟她不是想责备她,只是真的担心,随即松了口,看着一室狼藉,挑了挑眉道:“看来毒解的不错?一大清早就开始切磋。”
青瓷狠狠的剜了一眼初一,没有开口。
初一却好像是找到了苦主,要不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