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头领开口道:“跟着那两名女子的人呢?”
“还没有回来。”
那头领目光不善:“撤吧!那女子怕是根本就没下山来,不过是使了个障眼法!”
确实,沐寂北虽然猜测到了柳知书真正的目的,但是凭借她对柳知书这两次出手的了解,认为他绝对不会放弃每一次解决或者利用她的机会。
山腰处早就埋伏了不少杀手,等着自己命丧黄泉,若自己真的被刺,柳知书一定会让人制造成自己是被刘家人杀害的假象,就如同在自己房间里做出的事一样,到时,先不问缘由,死了人的两家火气一定都很旺,上来怕就会是一诚量。
这相府同刘将军府的梁子就结下了,但是试想一个守边御敌的将军同权势极大的丞相府相抗,必将引起极大的混乱,而柳知书要的就是这份混乱,只有打破现在的稳定和平衡,浑水摸鱼,柳家才有望在最短的时间内东山再起。
同样,若是自己半路意识到了不对,折返回到屋子,那便是会有一个死尸在那等着自己,若是再被人当场撞见,怕是几张嘴也说不清。
这柳知书还真是把进退两条路都给堵死了,自己被困在这里,他便可以在那面安心营救柳旺,即使最终自己没有中计,完好无损,他却是已经成功救得了柳旺,怎么看,也都是他赢了。
沐寂北冷眼中闪过一丝刀芒,哼,自己可不会这么便宜了柳知书的!
这边刚起身折返的刺客,却是在山脚下遭遇了埋伏,对手竟然是一群戴着鬼面的人,踪迹飘忽,武功极高,不出个片刻,之前那些黑衣便被杀的片甲不留。
老太妃一行人匆匆忙忙的赶来了,这几日是接连事发,扰的老太妃不得安宁,这一听死人了,更是神色不好,赶快就过来了。
“怎么回事?”老太妃也隐约瞧见了屋子的地上一片血光,尸体的旁边还有一地的碎瓷片。
“卑职刚刚听见屋子里传出了瓷片破碎的声音,怕五秀出了什么意外,便紧忙上前来敲门,可在门外喊了半天,却也没人应,卑职就将门给踹开了,结果却发现了眼前的这副景象。”那名侍卫倒是口齿清晰。
因着沐寂北之前深夜离开,是要避开侍卫的,否则深夜外出,传了出去,又是麻烦,也正是因为如此,侍卫并不知沐寂北已经不在房中。
老太妃点了点头,心下却是有些忧心,不知沐寂北去了哪里,不过总归是好过在这现场,到时候怕是又要惹上不少是非,这个孩子,似乎比寂晗要警惕的多。
“立刻去找京都巡按上报,再去通知主持方丈和刘家的人。”老太妃沉稳的吩咐着这一切。
柳芝兰得知刘栋死了的消息后,惊讶不已,第一时间便是怀疑这人是沐寂北杀的,如果是自己弟弟杀的人,之前为何又要精心策划,让沐寂晗同刘栋订婚,如今人死了,那一番心思岂不是白费了吗?
当即话便出口:“北北那孩子呢?没出什么事吧?”
“是不是五妹妹杀了人害怕了,这才畏罪潜逃了?”沐晚晴再次开口道。
“晚晴,不许胡说,现在没有真凭实据不要胡乱猜测,你妹妹就算是杀了人也只是失手,必定事出有因。”柳芝兰对着沐晚晴开口道,心思却是在想着自己的弟弟到底为何这样做。
老太妃冷冷的扫了两人一眼,回府后她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这俩个成天惹事的!
不一会,京都巡按和刘栋的母亲,以及寺庙中的一位大师便一同赶来了。
那大师率先开口道:“老太妃,主持方丈正在闭关,所以由老衲暂代这寺中诸事。”
老太妃点点头:“有劳大师了。”
刘栋的母亲是一位衣着华美的妇人,看起来很是凶悍。
“我滴儿啊~你这是怎么了,做了什么孽啊!”刘夫人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众人,提着裙子大步跑进沐寂北的房间,看着躺在血泼中的儿子,面色凄然,声音带着几丝尖利。
京都巡按还未开口,那刘夫人便起了身,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尖利着嗓音道:“是谁?是谁杀了我儿,我定要她好看!”
“刘夫人,你且稍安勿躁,自有巡按大人会为您抓住凶手。”柳芝兰开口道,心中却在想着自己的弟弟是不是打算把刘栋的死嫁祸给沐寂北啊。
现在刘将军戍边,沐正德又不再帝都,皇帝说什么也是要给刘家一个交代的。
那刘夫人一脸狰狞的看着柳芝兰,开口道:“查什么查,如今这是证据确凿!我儿就是被人用这瓷瓶砸死的,你瞧瞧,这脑袋上的血,还能有假!”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个个都议论纷纷,不由得猜测,是不是这刘栋半夜潜入人家秀的房间,企图行不轨之事,那秀才会一时失手把人给砸死了!
柳芝兰不再做声,做出一副歉意的模样,似乎算是默认了刘夫人的话,刘夫人见此,更是张牙舞爪,说什么也要讨个说法。
“敢问刘夫人,这刘公子怎么会出现在相府秀的闺房?”老太妃脸色不悦沉声道。
那刘夫人却是谁也不怕,扯着嗓子道:“这你问我?这又不是我儿子的房间!是不是你们那好秀勾引我儿子!只是我这可怜的,竟然让你们那个秀给砸死了吗?我还没问你,住在这屋子的是哪个秀,人呢?让她给我出来,她杀了我儿子我倒是要问问,她居心何在?”
沐寂北始终站在树后,看着那热闹的一群人,逐个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