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本就不是真心为这个青瓷而来,而是通过沐寂北的话,想要探听一番青瓷,既然如今人以及不在公主府,她又已经做到了,回去倒是好像沐寂北交差了!等到太后走远后,多伦甩手给了几人一个巴掌:“连个中了mí_yào,身负重伤的婢女你都看不住,本宫养你们这些废物还有何用!”
多伦似乎十分恼怒,竟然直接派人直接将这些人处死。
太后回到宫中再次直奔天牢,将事情交代给了沐寂北。
“不是哀家不帮你过问,而是你那婢女实在是运气不好,竟然从悬崖上跳了下去。”太后冷漠的看了眼沐寂北。
沐寂北心头一紧,心中颇有焦虑,但是想想青瓷一贯的水平,虽然一颗心依旧吊着,却不似在多伦那里那紧张了。
“虽然人没有给你带回来,但是哀家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倒是你,可不要让哀家失望,哀家倒是想看看,你要如何同哀家证明,多伦才是真正的凶手。”太后只冷冷的扔下这一句便转身离开。
沐寂北透过窗子,发觉天色渐暗,也安静的呆在天牢之中,看来,今夜自己是要在这里度过了。
沐寂北静坐了一夜,直到第二日天隐隐泛亮,她才凭借敏锐的感官微微察觉。
白竹端着碗白粥和两个馒头走了过来,将东西放在沐寂北面前,开口道:“太后还没有下令处置你,你可有什么打算?”
沐寂北拿起个白花花的馒头,咬了一口,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被。”
白术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开口道:“我怎么瞧着你胸有成竹啊,莫不是你这次又是将计就计?”
沐寂北嗤笑一声:“你的想象力还真是丰富,我又不能未卜先知,还能次次将计就计?”
白竹点头:“那到也是,不过我怎么总瞧着你这一身带了算计味。”
沐寂北点点头:“我这快死的人了,自然要算算自己身后这点钱财都便宜了谁,怎么?白副统领有意见?”
白竹笑了笑,开口道:“你倒也真是有趣。”
话落,白竹站起了身,这话说的有些意味深长,他同许多人一样,以为沐寂北是块冰,或者是条毒蛇,却不想这女子竟然有着如此温情的一面。
知道自己也躲打探不出什么,白竹也先行离开了。
而在大殿之上,却发生了另一件事,北邦的三皇子开口道:“启奏陛下,我北邦三皇子希望能同西罗国联姻,互通友好往来。”
“联姻?”皇帝有些发愣,似乎不知这北邦到底打的是什么牌。
那使者点头道:“正是,昨日我北邦三皇子前往多lún_gōng主府赴宴,却是听见了一曲琴音,绕梁不绝,我三皇子特倾心之,随即请求陛下赐婚,我北邦三皇子承诺正妃之位。”
皇帝依旧没有反应过来,过不了两日,这北邦三皇子就要启程归国了,怎么会突然想要联姻呢?
“不知三皇子倾心何人?那女子是否婚嫁?”皇帝的身子微微前倾,开口道。
北邦三皇子终于不用使者代表了,而是亲自开口道:“是相府的五秀,沐寂北,昨日偶然我在公主府听闻沐五秀一手琴乐,只觉得失了心神,不得不对西罗另眼相看,随即今日恳请陛下赐婚,将沐五秀赐予本殿下,前往北邦和亲。”
底下众人一时间心思各异,这昨个公主府上的事情他们也都听说了,这三皇子可是也在场的,没有理由不知道沐寂北涉嫌杀害德阳长公主意思,所以这北邦三皇子的意思岂不是要保下沐寂北了?
皇帝似乎也在犹豫,不过想想这三皇子背后是强大的北邦,若是想要一个人还不可,怕是会惹得不悦吧?但是就怕太后郭罗氏一族,不肯善罢甘休。皇帝一时间为难起来。
北邦三皇子再次开口道:“我北邦一心与西罗交好,不惜拿出我北邦尊贵的公主,难道这偌大的西罗,却是舍不得将一个庶出的女子交付给本殿下吗!”
这话一出,场上不少人开始抹起冷汗,这到底是北邦的三皇子,就算北邦暂时不能大举进攻西罗,时不时的骚扰一下总是够西罗喝上一壶的,而西罗人最怕的依旧是北邦有朝一日会同南乔联手,对付自己这个富庶之地。
气氛一时间沉默下来,确实,这北邦的公主可不比一个庶女尊贵多了,要知道,若是无权无势的人家,庶女对于这些来说也就是个玩物,可如今三皇子公然像皇上提亲,哪里有不应的道理。
而皇帝更不可能像北邦三皇子解释,沐寂北涉嫌杀害德阳长公主一事,因为人家明明已经亲眼瞧见事情的经过,却佯装不知,你非要上杆子捅出来,岂不是再找不痛快。
一开始众人纷纷不敢开口,可是想想,就算是偌大的北邦对上了郭罗氏族,也不会多让,而郭罗氏族隐世多时,若是这次能够被炸出来,这朝廷的格局怕是又要动上一动,未免就没有好处。
皇帝思忖了许久,实在是想不到理由拒绝,随即开口道:“既然如此,这也是一场缘分,朕即刻拟旨册封沐寂北为永夜郡主,赐婚于北邦三皇子,前往北邦和亲。”
三皇子这次终于笑开了怀:“待我回到北邦之后,一定要像我父皇禀告,西罗有一位英明的君主,所以西罗才能如此繁华。”
不错,那日沐寂北放入三皇子手中的东西是一枚同心结,这寓意自然也就不言而喻。她在赌,赌这个北邦三皇子对自己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