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玖夜嘴边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眼中带着肆无忌惮的张狂和乖张,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办法,北北,这场仗就要结束了,等我回去。
众人心头一紧,没由来的冒出不少冷汗,一个个都紧张的看着男子,不知道他会下达什么命令。
一开始六皇子到达这里的时候,很多并将都不服气,甚至叫嚣着要换个主帅,毕竟在许多热血奋战的士兵眼中,一个安逸的过着富贵生活的皇子,来到边疆指挥他们打仗,这分明就是一个笑话。
许多人好整以暇的等着看他如何慢慢的将这些人收复,得到军心,可是谁知这六皇子行为怪异,一点也没有收复众人的意思,反而在到达的当天下午,即刻就主动对铜锣发起了进攻。
这是一场没有阴谋不涉及兵法的直接对战,最能体现出两军的水平。
兵士们眼见着这六皇子宛若天神一般,冲在最前面,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好似真正的战神一般,兵士们一时间热血澎湃,斗志昂扬,一个个也使出浑身解数,就这样,在殷玖夜的带领下,兵力不如铜锣的西罗兵士硬是将铜锣杀的节节败退。
这一仗,昭显了殷玖夜的绝对实力,这让之前那些打算好好谋算殷玖夜的人纷纷失手,毕竟哪有人刚一到战场,四面兵士还纷纷抗议的时候,竟然举兵讨伐?
这一举实在是出人意料,毕竟按照以往来讲,首先讲究的是要将帅一心,否则,军心不齐,士兵都不听你的,你这主帅岂不是光杆司令。
在殷玖夜率领重兵士讨伐之前,也有韩木等人早先安排好的士兵言辞抗议,不肯听从,试图搅乱秩序,让殷玖夜为难。
可实际上,殷玖夜是一点也不为难,出声造反的人,他直接给就地解决,还是逼着韩木等人将其就地解决,那些士兵一看让自己办事的主子都不敢开口,还有哪个愿意去做炮灰。
所以在殷玖夜这首战告捷之后,已经没人再把这个仿佛从天而降的六皇子当做一个草包饭袋,更不会因为他从未领兵打仗而有所轻视。
也正因为此,殷玖夜在一次次同铜锣国的对峙中,不动声色的解决掉了韩木等人,美名其曰,帮着他们壮烈牺牲,倒是给了他们一个好名声。
而如今这些兵马已经牢牢把握在殷玖夜手中,但是诚如之前的分析,这些副将断不可能个个都是衷心,即便是除掉了一两个,总还会有一两个拿捏不准的。
“王林,带人作为前锋,牵制住铜锣兵士,为杨成安开路,杨成安带一路人马趁机攻入,将铜锣国的兵士逼到山道尽头的树林。”殷玖夜沉着嗓子开口,目光分别扫过王林和杨成安。
杨成安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而王林却是有些不解的开口道:“六皇子殿下,不知此举为何?那山道可是十分曲折,并不好攻打。”
殷玖夜不悦的目光落在了王林身上,那黝黑的眸子堪比寒潭,更似无底的深渊,生生将人吸了进去。
“山道上不易交战,所以在强攻之下,铜锣国的士兵必然会尽数后退到后方树林之中,我带着赵将军的人马潜入寒潭,在此埋伏,前后夹击,必能取胜。”殷玖夜的话一出,不少人的脸色都变了几变。
“六皇子,此举怕是行不通啊,那寒潭冰寒如刀,绝对不仅仅是传闻,在里面呆上一个时辰,甚至都是会死人的。”一名姓关的副将开口道。
另一人也应和道:“是啊,六皇子,士兵们的身体怕是无法长时间在寒潭中逗留,且一旦上岸,怕是就没有什么战斗力了。”
殷玖夜薄唇紧抿,微微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却只是冷冷的吐出几个字:“我是主帅。”
众人一时间都无从辩驳,这位皇子的坏脾气他们可是都见过的,一言不合,便可能是五马分尸,许是听来也就那么回事,可是当你亲眼瞧见那一幕的时候,怕是就不会这么想了。
依旧有人不放心的提议着,声音虽小,但是却是真正关心这场战事或者说真正关心六皇子的人,而另一些,则是想着这六皇子贪功不怕死,却是没有自己什么事的,总之要怪罪也是怪罪不到自己头上,殷玖夜不动声色将每个人的反应记在眼里。
不过不管怎样,殷玖夜的话一出,事情便已经敲定了下来。
王林心中却是有些苦闷,他本是安月恒的人,也一直与铜锣国有消息往来,时不时的透漏一些军事机密,可谁知这六皇子诡诈善变,说风是雨,总是出尔反尔,让人捉摸不透。
随着越来越多安月恒的人死掉,王林不得不开始越发的小心谨慎起来,妄图寻找时机。
只是苦等机会,却一直不来,此番却是有着机会,只要他和杨成安两人配合,拖住队伍前进的脚步,殷玖夜等人便只能一直在寒潭中泡着,相信拖不了一会,就会丧命于此,这六皇子实在是天真了,寒潭哪里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怕是他的命就会交代于此,又或者,即便他命大,也总是会战斗力减弱,如何对抗得了铜锣国的铁骑。
再退一步说,就算殷玖夜真是神了,足以抗衡铜锣国的士兵,但是他必然料不到杨成安是摄政王安月恒布置多年的一颗棋子,从身家背景到今年来所作所为,皆是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