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子扎手,背靠一起御敌!”公冶元洲冷声喊道。
此前总共有九人,如今只剩下六人。背靠背围成一个半圆。公冶元洲正对敌方首领,瞟了一眼身边的属下,问道:“怎么样?”
“还撑得住,可惜小六子、李继和张科他们……”刘斌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恶狠狠地说道。其他人也纷纷应答还能一战。
听到其他属下中气还算足的回复,公冶元洲稍微放下了心,双眼往太白山庄方向看了一眼,平静的说道:“兄弟们坚持住,密营的支援马上就到!”
而袭击的盗匪此时也已经汇聚而来,围成一个半包围的阵型,只见那受伤的敌方领袖,捂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吼道:“上,干死他们!”话音未落,他身后的盗匪已经冲了过来。
公冶元洲紧了紧自己手中的长枪,也率着醉仙楼的护卫冲了上去,此时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本身就是六人对上二十几人,再畏畏缩缩,那肯定必死无疑。
就在双方的第一次对冲当中,公冶元洲率领的护卫队,又倒下了两个,而对面的盗匪,却倒下了十个,战损比达到了惊人的一比五。但公冶元洲却开心不起来,内心反而心如刀割,这些跟随自己戍边北疆的兄弟,没有死在和契丹狗的战争沙场上,没想到却死在了江宁城外的盗匪手中。
想到这里,公冶元洲历声问道:“你们到底是谁!?”
只可惜对面的盗匪只是杀气腾腾的瞪视着他,并不应答,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头领,那头领也没出声,只是缓缓举起手中的长刀,显然是想要把公冶元洲他们全歼于此。
此时那首领内心同样是极不平静,自从接到江宁城中一个富家公子的委托,原本以为只是劫几辆马车,加上几个不堪一击的酒楼护卫,这个任务应该轻松至极就能拿到一千两白银,却没想到竟然这么扎手。这分明是一支训练有素,纪律肃然,战斗力超强的小型军队啊,哪有普通的酒楼护卫会有如此的身手和胆量的。太大意了!自己应该先查探清楚或者带上更多的人手再行动的,只是此时开弓已无回头箭,既然已经损失这么大了,若再不收获点什么,那岂不是血亏到姥姥家了。所以此时他脸色一狠,举起手中长刀,示意手下继续厮杀。
公冶元洲叹息了一声,想不到自己和身边的兄弟,为本国百姓与辽国征战多年,最终却是要死在自己国家内一群什么名字都不知道的贼匪身上。自己武艺再强又能如何?两旁的兄弟到时候肯定会先一步离自己而去,而自己最多不过再纠缠片刻,便会陷入对方的重重围困之中,不管自己还能挣扎多久,最终的下场,还是一个死字!
罢了,对方既然存了心要将自己这方全歼,也便不再想些其他,此情此景,唯有拼死一搏方还有一丝活命机会。
“紧跟我,给我掠阵,由我先来!”公冶元洲大喊一句,枪尖往雪地一挑,把积雪挑向往前冲来的盗匪头上散去,抓住对方躲避的一刹那空隙,枪尖横扫,冲在前排的盗匪瞬间倒下四五个,被紧跟在公冶元洲身后的护卫队员抓机会一刀劈下了结。又是一阵短兵相接,公冶元洲冲破了对方的包围圈,回过头来的时候,心头也是大震,此时他身边只剩下三人了,而且其中两个还带着很重的伤,没一起冲过来的两个兄弟此刻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公冶元洲内心长叹一口气,知道今天定难善终了。
“哈哈,诸位兄弟,让我们再战最后一场,一起上路!”公冶元洲癫狂的一笑,将所有想法都抛诸脑后,和剩下三个护卫异口同声激昂地唱道:“纠纠真定,共赴国难,戍镇雄关,卫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
那首领和一众盗匪此时面面相觑,显然也被公冶元洲他们四个人慷慨赴死的情绪所震撼到,一时之间有点愣住,但马上反应过来,还是准备进行最后的厮杀。
不过正在此时,远处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这让双方一触即发的战斗不由为之一缓。视线中有一群人飞奔过来,估摸五十余人左右,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拿着长柄武器,远远地看不太清楚细节,但是从对方快速奔跑的行军过程中,还能保持着如此方正的阵型,无疑能从侧面体现出这是一支纪律非常严明的精锐部队,其战斗力也可大致沽算出来。
盗匪首领自认见多识广,看到这个步兵部队的阵列,心中更是震撼,如此队形整齐,军容鼎盛的步军,他便是在那禁军中也未见过。便猜到对方肯定来了强手,倒也果断,不再管公冶元洲一方,挥手撤离。只是临走的时候,在每个伤倒在雪地上还在呻吟的盗匪身上补了一刀,让对方死得透透的,方才离去。
公冶元洲看到这个情景不由得瞳孔一阵收缩,明白盗匪是因为此时正要逃窜带不了这些行动不便的自己人,但是又怕这些人被俘虏后被逼供说出他们的身份和地盘,所以此时杀人灭口不给他们交代的机会是最直接的手段,从这也可以看出这帮人也是一个凶残无比的盗匪团伙。
此时公冶元洲和身旁的护卫都已经是强弩之末,完全靠意志力和求生欲在这强撑,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口,此时正汩汩的往外渗出鲜血,就是想要追杀那些盗匪也是有心无力。
顷刻之间,那帮悍匪已经走得无影无踪,公冶元洲与另外一个受伤较轻还能动的护卫赶紧步履蹒跚的去看看躺在地上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