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炎全军又是全力攻坚了半日,连辽国那边耶律斜轸把耶律奚底和耶律沙的残兵收拢在一起,让全军都打上之前耶律奚底的蓝色军旗,过来攻打我军。
太宗皇帝一看还是之前的手下败将,正可惜之前让他们跑了。我们没有过河追击,竟然还敢过来攻打我们。当下就让这一面攻城的军队又去攻打辽军,结果攻城军队喘息未定,就只能被迫袭杀过去,结果一下子就撞上了耶律斜轸率领的生力军,当时我军大败,被击杀的我朝军人无数。这是太宗皇帝自带兵以来第一次惨败,但是毕竟我们还有其他三面军队,军队众多,这只耶律斜轸所率领的军队人数还是相对少很多,所以耶律斜轸也并未追击,只是在清河屯兵。
待到傍晚时分,我军败退下来,才刚刚安顿好,太宗皇帝又让我们全力攻城,这个时候竟然连自己的禁军御营都派了出去,所以导致中军大营完全裸露在外,防守在左右的预备军又派上前去攻城了。
谁知那耶律休哥竟然率军从山中小路而来,人人手持双火把,直冲我军。因为是夜间天色已黑,看不清楚具体有多少辽军,太宗皇帝只看到大约有五六万的火把,以为辽军来了五六万援军。但这时太宗皇帝经过下午的惨败,此时早已心生惧意,哪还有勇气组织全军奋勇杀敌,只是拼命让人护驾,往后逃去。曹将军原本是正在攻城的,看到皇帝中军遭到耶律休哥和耶律斜轸左右两翼突击,只好紧急奔袭回来救驾。这时守城辽军看到左右两翼援军已到,而我朝军队又去全部背对他们返回去救驾,于是便打开城门冲了出来,此时耶律沙、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和韩德让四军齐发,战鼓齐响,此时又是夜间,一时完全看不清楚四周辽军到底有多少,只听到四周都是战鼓,刀鸣马啸的,一下子我军的防线就不攻自乱,结果被辽军冲的的七零八乱的。
在救驾过程中,果真让耶律休哥冲到了太宗皇帝跟前,还好墨遆将军率领我们墨麟营火速赶到,结果墨将军一人独战耶律斜轸、耶律休哥和耶律沙三人,我等拼命上前想要给墨遆将军解围,却被这三位辽国大将的亲兵拖住。然后由耶律斜轸和耶律沙拖住墨将军,耶律休哥想要前去生擒太宗皇帝,最后被墨将军以不要命的打法给突破出去,和那耶律休哥以命换命,最终互相被对方重创,而太宗皇帝也是慌乱中独自一人带着禁卫逃窜出去,之后赶上来的耶律斜轸和耶律沙眼见生擒不了太宗皇帝,便都挽弓射箭,想要射杀太宗皇帝,已经受重伤的墨遆将军最后时刻把手中长枪扔向耶律斜轸和耶律沙,导致两个人准头晃了,我们只看到那弓箭射中了太宗皇帝的大腿。
随后那辽军见我超大军即将围合,便抬着已经重伤昏迷的耶律休哥突围出去,而我们墨麟军几近全灭,剩下的人也都在关心躺在地上的墨遆将军,便是想阻拦也阻拦不了,等到曹将军赶到时,想要组织起所有大军共同抗击辽军,但是辽军外在大喊太宗皇帝被他们俘虏了,这个时候军心已经彻底乱了,完全组织不起来有效对敌的方阵。大军全部慌乱的往南方的涿州逃窜,曹将军没有办法,只好率领我们随着大军一起逃往涿州。这个夜晚我们一路走一路败,连有效的探子都没办法组织,刚到一个地方扎营,就发现不远处辽军的轻骑兵拿着火把马上赶到了,于是军营中又是乱成一团,大喊辽军来了。于是又连忙逃跑,上马跑的人逃得快,那些步兵跑得慢落在后面的,都被后面的辽国军队给杀了。于是我们整体大军到了一个地方刚要喘口气,辽国人又来了,大军只好接着跑。直到天亮了才发现身后跟着的辽国骑兵才五六百人,只是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两个火把罢了,另外一只手的刀剑都已经砍的卷边了,甚至都换上我们大炎朝的刀剑。
也就是说一晚上,我们十余万大炎朝被辽国区区五六百轻骑军所追杀,除去之前围城战救驾导致被辽军四面围杀的近万余人外,一晚上就被六百骑兵毫无抵抗的斩杀三四千人。
后来在本次伐辽潘美潘将军的统帅下,收拢剩余军队,到涿州驻扎,因为在昨晚逃窜的时候,听闻辽军一直大喊“大炎朝皇帝被俘虏了。”我们只是看到皇帝骑着马带着一小队禁卫逃走了,但是大腿被弓箭射中,至于逃出去后有没有被辽军捉到就不得而知,所以也没法确认这信息的真实性。所以潘将军等人都觉得太宗皇帝被已经被辽军俘虏了,当时候军心已乱,整个士气非常低落,这个时候别说整顿军队打回幽州了,就连让他们按部就班的驻扎在涿州城坚守,以防辽军来袭都很困难。这个时候军师说国不可一日无君,便建议扶立太祖皇帝二皇子赵德昭为帝。
后来涿州城内都在准备新皇登基的事情,这个时候原北汉降将杨业领着后面的粮草补给赶到涿州,我们才知道太宗皇帝并没有被辽军俘虏。
原来太宗皇帝当时快马加鞭疾走,向南逃命;偏偏天色渐昏,苍茫莫辨,路程又七高八低,荒郊野外,甚是难行,后面喊杀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就是太宗的贴身卫队,也在一路上多奔散。太宗看看四周慌乱的样子,那时心下越慌,连这马也一跷一突,跑不过去。太宗性急得很,只将马缰收紧,用鞭乱捶,马忍痛不住,不管什么艰险,索性乱窜,扑塌一声,陷入泥淖中,忙呼卫卒救驾,哪知前后左右,已无一人,唯有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