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玄幻奇幻>从1979开始做文艺>第40章 杂志发行

六月中旬刚过,就在张伟忙着拍幻灯片《攻克谅山》的时候,《当代》杂志创刊号出版了。

出版社的发行人员对杂志销量的期望值还是比较高的,但是首印七万份已经是他们想象力的极限了。就这还是他们极力争取来的,本来出版社定的首印数只有五万份。

可是令出版社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样一本季刊杂志,才上市一周,就被全国各地的读者抢购一空。虽然借助了人民文学杂志社和新华书店的良好关系,《当代》得以在全国铺货,但是这样的销售速度也实在是太惊人了。

《当代》杂志社还是低估了文学杂志在这个时代的恐怖吸引力。七万份销量的文学杂志,放在文学被边缘化的2018年的话,估计杂志社主编会兴奋的疯掉,但是在这个年代,七万份却远远不够。

后世《当代》杂志第二期加印到11万册,全部售空,第三期加印到13万册,仍是售空,直到1981年第一期杂志达到了销量最高峰的55万册,杂志也由季刊改为双月刊,销量才停止了上升势头,但是每一期仍保持着二三十万份的销量。

随着杂志的出版销售,后续的读者反馈也陆续的到来。

创刊号上面共计刊登了八篇小说,两篇杂文,一篇散文,一篇话剧,一篇报告文学,十一首诗歌,还有两篇文艺评论。

这些文章在读者中反响最强烈的,还是当初最具争议性的两篇,《未来在召唤》和《高山下的花环》。

《未来在召唤》所讲述的是思想开放的干部与思想僵化的干部之间的斗争,这种现象在此时的社会上,单位中十分普遍,因此引起了很多读者的共鸣。

年轻人要解放思想,大干实干,却总有些顽固派贪图安稳度日,拖了后腿。

《未来在召唤》提出了一个有现实针对性的社会问题,在戏剧领域,这种剧集统称为“社会问题剧”,类似的比如大家可能没看过但都听说过的挪威戏剧家易卜生写的《玩偶之家》,这种“社会问题剧”很容易引起社会广泛的争议和反响。

在《当代》杂志上发表之前,《未来在召唤》就已经确定要搬上话剧舞台,现在正由中央实验话剧院进行排练,预计十二月份在帝都首演。

这部戏剧的作者赵梓雄,1962年毕业于兰州艺术学院戏剧系,他的创作经历并不长,可以算是青年剧作家,但是也已经将近四十岁了。

与之相比的是《高山下的花环》的作者张伟,才刚过二十二周岁,不得不说是一个怪物。

在读者中间,《未来在召唤》还只能算是小热,但是《高山下的花环》却是在全国引起了巨大的轰动,受到了无数读者的追捧。

为了能够看到这篇小说,不仅是文学爱好者,无数普通的民众也争相传阅这一期的《当代》杂志,连各地图书馆收藏的杂志也被借阅一空。

由于前一段时间国内媒体对于这场边境战争的报道很少,很多普通民众都是知道南疆有战事,却并不知道其中的细节。

至于原因嘛,后来在在军事节目中,军事专家李先生的解释是:“之所以当时不报道,是军队明令禁止的,主要原因就是防止泄密。”

似乎也挺有道理的,要知道两军交战取胜的一个关键因素,就是知己知彼,当时我国境内也潜伏着大量的敌军间谍,而报纸就是间谍收集军情的一个重要方式。

当然背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尤其让人困惑的是为什么后世即使战事过去了二三十年,官方的报道还是少得可怜,关于这场战争的大规模纪念活动也鲜见于官方媒体。

记得后世看到的一则消息,2016年华国海军在帝都举行收复西南沙七十周年的庆祝活动,活动刚进行到一半,邻国的抗议公函就交到了外交部手中,结果当天的新闻联播中没有此次重要纪念活动的只言片语。

其实,军人不需要像某些人那样,连下个蛋都要轰轰烈烈的占据媒体的头版头条,但是军人害怕被遗忘。

《高山下的花环》除了故事情节真实感人之外,作为第一本描述那场战争的小说作品,也算是抢了一个先机。

普通民众通过小说,第一次详细的了解了这场边境战事,同时也看到了残酷的战场,和英勇的我军指战员,以及难以割舍的亲情、爱情、战友情。

《当代》杂志还在小说最后简单介绍了作者张伟,言明作者本人就是这场战争的亲历者,还荣获了特等功勋和“战斗英雄”的称号。并且注明小说中的英雄人物都有原型,并非杜撰。

这一简单的注解在普通民众中引起的反响可谓是极其热烈,张伟一下子成为了人们心目中英雄的代表,带上了偶像的光环。由于张伟写书的时候没有用角色的原名,人们纷纷猜测张伟是小说中的哪个人物的原型。

可是与普通民众对于这部小说的热捧不同,文艺界却出现了很多反对的声音。

有人认为:“作品中写到的部队干部在边境战争中牺牲后,口袋里还装着欠条的情节欠妥,这么写影响了部队的声誉,有丑化社会主义农村之嫌”。

有人认为:“赵蒙生这个纨绔的军二代角色的设定,战前贪生怕死的形象,丑化了人民军队,有损人民军队的英勇形象。”

也有人认为:“作品中对于小北京因为两发臭弹而牺牲的描写,丑化了工人阶级,伤害了工人阶级的情感,不利于社会主义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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