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看凤轻尘一脸迷惑,便知她不能接受,或者说不愿意接受。
谷主将手上的资料放在桌上,一脸正色的道:“轻尘,作为大夫我们分析病情时,要客观公正。不能因为病人是我们熟悉的人,就带个人感情去评断病情,这会影响我们的判断。
我不知道你对九皇叔的过去有多了解,不过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他以前经历了常人十辈子都不会经历的事,他承受了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他能和正常人一样生活,很不容易。”谷主说这话时,难得露出一丝怜惜。
凤轻尘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问。
谷主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凤轻尘的肩膀:“轻尘,别问我九皇叔经历了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也别去找九皇叔的心魔,别想着去帮他克服心魔。九皇叔的内心有多强大,你我都知道,他不需要大夫的帮助。
我虽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我知道当年和他一同参加训练的人一百人,只有九皇叔一个人活着走了出来,那一百人都是千里挑一的少年天才。”
凤轻尘沉默片刻,乖乖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去碰他的过去。”
凤轻尘确实想查一查九皇叔当年经历了什么,可听谷主这么说,她只好把这个念头压下。
挖出九皇叔的过去,对九皇叔来说无疑是二次伤害。她不会打着为九皇叔好的名义,去做伤害九皇叔的事。
“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有分寸的好孩子。”谷主一脸欣慰:“这件事你也别放在心上,九皇叔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在眼里。”
“嗯?”凤轻尘不解地看向谷主:“你们看到了什么?”人前,九皇叔好像从来没有对她好过。
“咳咳……”谷主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立马转移话题:“对了,思行还不知道你回来吧,你快去看看他,那个傻小子一到江南,就跟疯了似的,一天到晚在研究你说的疫苗,真是的,也不知道照顾自己。”
“我白天就见过思行了。”凤轻尘眼也不眨地看着谷主,表示上一个话题,没那么容易转过云。
谷主猛扒头发,尴尬地笑道:“我忘了你之前见过思行了,我出去一天了,我今天还没有去看思行的进展,我现在就去看看。”
说完就想跑,凤轻尘却快他一步,挡住他的去路:“谷主,把话说出清楚再走,你们到底把什么看在眼里了?我就说嘛,九皇叔好好地城门不走,怎么非要换小船走水路进城,原来是为了折腾你们。你们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九皇叔下黑手对付你们?”
“这个,这个……真不是我们的错,是江南王,一切都是江南王做的。”谷主见糊弄不过去,很不厚道的把别人推出来送死。
“江南王?这么说九皇叔不是没事找事,而你们本身就欠骂了?我就说嘛,九皇叔怎么好好地插手医学院的事,把云潇和王七骂了一通。最主要这两个人还不敢吱声,原来是你们犯了错在先。”凤轻尘终于明白,为什么九皇叔到江南王府后,严禁下人去告诉江南王。
“呵呵……”谷主傻笑两声,决定坦白从宽,毕竟这事九皇叔已经知晓,他们也瞒不了多久。
谷主把江南王暗中“保护”九皇叔和凤轻尘的事说出来,当然不会忘记告诉凤轻尘,江南王和清王拿他们两人的事,当戏看。
“好,很好。你们还真是闲得慌,居然让暗卫来记录我和九皇叔的一举一动。”凤轻尘笑得脸都快扭曲了。
任谁的**被摊在阳光下,被人当乐子讨论,都高兴不起来。
“这个,真得不关我们什么事,都是江南王叫暗卫做的,我们只是旁听罢了。”谷主再次不厚道的把所有的错,都推到江南王身上。
可惜,凤轻尘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江南王是主犯,你们就是从犯。九皇叔只让你们在外面晒一天,实在是太便宜你们了,给我等着,不折腾死你们,我就不是凤轻尘。”凤轻尘瞪了谷主一眼,气乎乎的走人。
谷主一脸郁闷,思索着是不是要先和赤炼水、郭保济通口气,大家商量商量,如何应对凤轻尘。
想了半天,谷主还是放弃了,回到房里偷偷收拾了包袱,准备独自跑路。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现在就回玄医谷,看凤轻尘怎么报复他。
可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谷主出门没多久,就遇到了左岸和豆豆。
“这不是谷主吗?你怎么在这里?迷路了吗?你是要去江南王府吧?你走错了,江南王府在那个方向。走,我带你回去,你放心,有左岸在我不会迷路的,我们很快就能到江南王府了。”豆豆二话不说,拽着谷主的胳膊就往江南王府走。
路上,豆豆也不给谷主说话的机会,一路上叽叽喳喳的,嘴巴不肯停一下,谷主一脸郁闷,他强烈怀疑豆豆不是真二,豆豆是披着二傻外表的恶魔,因为谷主几次想要溜走,都被豆豆发现了。
“凤轻尘,凤轻尘我回来了,我还的把谷主带回来。”豆豆人未到,声先到,这下谷主更没有机会跑了。
谷主跑路失败,被豆豆和左岸带回江南王府,九皇叔和凤轻尘看到谷主时,两人很默契的忽视谷主手上的包袱。
“谷主辛苦了,大半夜还出去采药,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凤轻尘笑得温柔妩媚,谷主却是寒毛竖起,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豆豆,这个坏他好事的家伙。
“原来谷主是去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