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救救我孙子,我给你们做牛做马了,求求你们……”老者越哭越凄惨,他怀中孩子也全身抽搐,浮肢的四肢破皮后,居然流出暗黄色的脓水。
“她们不是说,自己是孙小神医的师父嘛,你抱着孩子去看看,也许她们有办法。”有人给老者指了一条路,那老者就如抓到浮木的溺水人,抱着孩子,朝那些做医者打扮的女子走去。
“凤神医,凤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孙儿,求求你……”
老者把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这群,自称凤轻尘的女子身上,可这群人十个有十个是假的,她们哪里懂医术。
那孩子四肢渗出的黄水,又脏又难闻,这群女子哪敢上前,一个个掩鼻离去。
就算有个别几个略懂医术,也不敢碰这棘手的病情,那孩子一看就是出气多进气少,万一要是死在自己手上,那可就是人命官司。
“我不是凤轻尘。”
“我是去学医的。”
……
“切,就你们还好意思是自己是凤姑娘,没的丢凤姑娘的脸。”守城的小兵还有四周的人见状,一脸鄙夷的道。
排队进城的人,也有几个是大夫,他们进内城,就是希望得到三位神医的指点,见状自是挺身而出。
凤轻尘原本想要上前,可看到有大夫走出来,便站在一旁。
那几个大夫医术不错,奈何这小儿的症状,却让他们颇为棘手,再加上这里抓药不便,他们又没有赤炼水,那一手金针之术,便是有心也无力。
“老人家,在下尽力了。”大夫摇头起身,一脸叹息。
这孩童全身浮肿,连脉搏都探不到,他们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病症,一时间真不知如何下手。
“大夫,大夫,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孙儿,我给你磕头了,给你们磕头了。”老者一张脸布满泪水,嘭嘭的往地上磕,没两下就一脸的血。
“快,快,我们已报给上峰,特许你进城,至于能不能得到孙小神医施救,就要看你的造化了。”守城的小兵,在这个时候跑了过来,他身后还有两个官差,抬着一副担架。
外人看城内一个守城的小兵都如此知礼,对江南王顿生好感,有几个富户更是在心中盘算,是不是搬到内城来。
那小老儿更是喜得连连磕头:“谢谢,谢谢,小老儿谢谢几位差爷。”
说着就要去抱自己的孙儿,凤轻尘见状连忙站出来阻止:“老人家,不可。”
她是不想多事,可一条人命在这,她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孩子死去。
“姑娘,我孙儿要等着救命。”那老者一脸急切,伸手就要拨开凤轻尘的手,却被凤轻尘反手按住:“老人家,你孙儿的病不宜移动,而且他等不及进城。”
全身浮肿易压迫心肺,不妥当地移动极有可能致命,凤轻尘并非夸大。
“这位姑娘说得没有错。”刚刚挺身而出的大夫,站出来为凤轻尘说话,那老者原本以为有救,听到这话面如死灰:“这,这可如何是好?”一时间尽是没了主意。
“如果老人家相信我,让我看看吧。”凤轻尘这个时候,实在不敢报出自己的名字。
她都不知,在江南她的名声如此之大,比在京城还要响亮。
“你?你不就是刚刚自称凤姑娘的女子吗?你会医术?”守城的小兵,正是拦住凤轻尘的人。
凤轻尘对他颇有好感,见状便笑道:“我不是自称,我就是凤轻尘。这位戌,如果你得空还请去江南王府说一声,就说真的凤轻尘来了。”
“这,这……”官差一脸为难,凤轻尘也不再逼他,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药箱,打开后先把手套带上,才去碰那孩童。
那孩童全身水肿,轻轻一碰便有黄色的浓水流出,恶臭难闻,周围有不少人都掩面别开,凤轻尘却像是什么也没有闻到一般,按按这里,碰碰那里。
那孩童痛苦呻吟,众人见凤轻尘神情肃穆皆不敢言语,就是那老者也是嘴巴微张,一瞬不瞬的盯着凤轻尘。
莫非这位真是凤姑娘?
那守城的小兵,咬了咬牙,还是决定赌一把,要是他把凤姑娘来的消息,报到江南王府,说不定他就撞大运了。
凤轻尘压根不知,自己只是一出手,就引得众人猜想连连,果然不管是脸还是面,都能模仿,唯独那个味确是模仿不了的。
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肾病引起的积水?”凤轻尘眉头微皱,她一直呆在外科,这种病症她倒是见得不多,不过浮肿如何处理,她还是知晓。
这孩子的病,恐怕要进一步检查,眼下最关键的还是消种,然后安排入医馆医治。
“姑娘,姑娘,我孙儿他怎么了?”老者一脸忐忑地看着凤轻尘,局促不安,手脚都不知往哪里摆。
“需要进一步检查,我先暂时稳定他的病情,等他的水肿消退下来后,再移动。”没有检查工具,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使用智能医疗包,凤轻尘也不敢把自己的判断说出来。
这就是西医的弊端呀,没有那些先进的检查仪器,大夫都不敢轻易下决定,就怕自己忽视了哪里。
“这,这水肿能消?”老子嘴巴张得老大,好似听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能的,我先给他用药,等半个时辰左右就可以了。”凤轻尘之前拿出过相关的药,是为了给那一万私兵用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这,这药不用煎吗?”众人看凤轻尘